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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丟了……也是他兒子……他不知道……月姐,只有你能幫我了……小梨走丟的山的對面就是駐地……也許葉榛能有辦法,求你……求你幫幫我……” 那邊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怔了好大會兒才消化過來,“你……你是說小榛有個兒子?你給他生了個兒子?” “求求你了,月姐求你了……”我無意識地重復(fù)著,“月姐,我只能靠你了?!?/br> 那邊又頓了一會兒,才說:“果果你別急,我馬上給葉榛打電話,一定會沒事的,你在什么地方,我馬上過去。” 我說了鎮(zhèn)名,在門口的柿子樹下縮成一團(tuán)。我很怕,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唐果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F(xiàn)在才知道我也會怕的。老唐在醫(yī)院里搶救的時候,我怕得發(fā)抖。我在生小梨子時疼得死去活來,麻藥師搞錯了藥量,我疼得快昏過去時,很怕自己會死。老唐已經(jīng)不在了,若是我再出什么事,mama她一定活不下去。我很害怕。每長大一點,我就會丟棄一些勇敢,也許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個光彩散盡的不起眼的小老太太。 可是再怕,我也要勇敢起來,我是全家的頂梁柱,我垮了,家就垮了。 我稍稍鎮(zhèn)定了些,手機突然響起來,是陌生的號碼。 我接起來,沒有說話。 那邊的喘息聲微微發(fā)重,“唐果,我是葉榛?!?/br>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他的聲音已經(jīng)刻進(jìn)我的骨髓里了。 他說:“你不要著急,我剛打電話到隊里,已經(jīng)拜托隊長出動緊急任務(wù)了。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你等著我?!?/br> 我點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才說:“好。” 葉榛突然說:“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我說:“對不起……” “還有呢?” “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半晌那邊似乎有磨牙聲,“唐果,你給我等著!” 令人害怕的事情似乎又多了一件。 【4】 在鎮(zhèn)口等著葉榛的車時,我突然想起了那個望夫石的傳說。令人沮喪的是,想到馬上要見到葉榛,我的心還在瘋狂地跳動。這個男人真把我害慘了。他澄凈明亮的眼睛,笑時翹起來的嘴角總像個偷腥的貓。 用貓來形容一個男人是十分失禮的,好像也不是什么上檔次的贊美??伤拇_有貓的屬性,一樣的優(yōu)雅機敏,不拘小節(jié),而且善變。 我覺得,也許讓我站成一塊望夫石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原本寂靜的山上錯落著手電筒的光,凌晨三點多時,鎮(zhèn)口的公路上出現(xiàn)兩盞車燈,開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輛越野車。車子停在我面前搖下車窗,首先看見的是卓月未施粉黛的臉,開車的是葉榛,穿著便服,眉頭鎖著,熄了火跳下來直愣愣地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臂,目光是復(fù)雜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還泛著水光。 “你……”他幾乎要把我的手臂捏碎了,眼圈泛紅,“你怎么不告訴我?!你怎么不早說!唐果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吧!你真是任性慣了,你竟然瞞著我!要不是這回事,你是不是準(zhǔn)備一直瞞下去?!” ——他在怪我,還是……還是他也在怕?原來葉榛也會怕的,怕剛聽說自己有個兒子,轉(zhuǎn)眼,就……就沒有了,所以他很害怕。那么……我是不是理解為……葉榛他,對這個孩子是抱有期待的? 葉榛,其實我……我顫抖著伸出手想去抱住他的腰,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在……瘋狂地……想著……你啊…… “我不會原諒你的!絕對不會!” 我的手僵硬在半途,終于無力地垂下來。我使勁地挺起胸,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那么的丟臉,不至于在他面前像個可笑的花癡,也不至于敗得太難看。我藏起所有的表情,低下眼,平靜地說:“那你呢?即使你知道,能有什么改變嗎?小梨的生活里依舊只有mama啊。反正你一直不愛我,孩子,你恐怕根本不會叫我生下來吧?葉榛,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小尾巴了。我只是留下了你一尾精蟲而已,你以為你是什么?你不必原諒我,因為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原諒?!?/br> 對,就是這樣,我從來就是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我只是不舍得這么對他而已。 葉榛的呼吸噴在我的額前,熱烘烘的。在我以為他會忍不住撲上來掐住我的脖子時,他卻突然放開了我,退開一步,聲音低低的,“對,我什么都不是??墒翘乒隳米叩臅r候或許只是一尾精蟲,可就是因為它才有的小梨不是嗎?你拿走的是火種,是我延續(xù)的生命,他身上流著我的血。我不允許我的孩子叫其他男人爸爸,所以唐果,我絕對不會放棄……孩子的?!?/br> 這真的是不可理喻!我就知道葉榛不是盞省油的燈,他竟然還厚著臉皮跟我搶兒子,他臉皮到底有多厚?! 前一秒我還在幻想什么的,我真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 身為記者的卓月職業(yè)習(xí)慣是把熱鬧看完,這才拉過我,溫柔地摩挲著我的頭發(fā),對葉榛疾聲厲色,“葉榛,你胡說什么?生氣的時候說的話,哪個能當(dāng)真。孩子都沒找到,你們還有心思吵架?葉榛,你有力氣就馬上去跟著找孩子,還耽誤什么!” 果真還是卓月,一物降一物,隨便幾句話葉榛就奉為圣旨。我心里幾乎要苦笑了。說不定我這個前妻和卓月的前夫只是他們命中注定的情劫,此劫一過,從此水到渠成修成正果。 葉榛閉上眼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路燈下他的睫毛像濃密的小森林,真是天殺的好看。我為了我這個沒出息沒骨氣的玩意兒到現(xiàn)在還在為他的外貌花癡不已而絕望。大約我這個樣子跟吸毒也沒什么兩樣了。他稍稍平靜了一下,“我去找,唐果你帶月姐去家里坐一下,乖些,不要再鬧了?!?/br> 我鬧你大爺!我心里恨恨地罵,眼淚又快涌出來了。 不過現(xiàn)在根本不是吵架互相埋怨的時候。 我?guī)е吭氯チ舜蟛遥锩琅呀?jīng)回爺爺家去安撫倆焦躁不安的老人。伯母聽說是市里晨報的記者,忙倒水拿水果,頗有些受寵若驚的味道。的確,卓月的氣質(zhì)修養(yǎng)往那兒一擺就出類拔萃的,整個一個都市白骨精。 這樣的人誰不喜歡? 我想我又不合時宜地嫉妒了,陰森森地不說話。好在多事的大伯母左一句右一句盤查戶口似的,卓月一直拿眼瞄我,心里怕是有很多疑問,盼著我大伯母早點高抬貴手??晌掖蟛改菑堊焓鞘锇肃l(xiāng)有名的瑣碎,沒去國家情報局工作真是白瞎了她這個人。這時卓月的修養(yǎng)完全害了她,她只能耐著性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