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他頓起殺心當場毒死了一個前來談判的幫派首領(lǐng),事后又雷厲風行地接管了那個首領(lǐng)名義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這個習慣,祁白再清楚不過,而尋到機會拿到其中一包,對他而言也不是太難辦到的事情,何況周少庭也斷然不至發(fā)覺。那本來是給將來的自己準備的,卻不曾想,提前派上了用場。連思,既是周少庭交給你的藥水,你定是不會懷疑的,對吧?不僅不會懷疑,還會帶著感激的心情一口一口將其喝盡,對吧?怪只怪你要殺那個我今生今世都不忍傷害的男人,怪只怪你成為了把我逼至絕路的最后一步棋,下地獄么,我不介意。自作孽,不可活,從來怨不得任何人。林時伊和肖然已經(jīng)被逼到了烈焰總部頂層的盡頭。早就猜到對方會有埋伏了不是么?連思回歸,必定告知一切,于是他們來取解藥的行為,理所當然地會被列入對方的準備過程。只不過沒得選擇,哪怕對方布下了刀山火海,他們也必須如約而至。從胸口直到右臂已經(jīng)鮮血淋漓,肖然咬著牙把林時伊護在身后,恨恨不已地注視著不遠處逐漸逼近的一眾烈焰成員,兩人終于瞅準時機閃身隱在狹小的轉(zhuǎn)角處,開始各自清點子彈。“還有五顆。”林時伊重新裝好彈夾,靠在墻上深深嘆息一聲,“絕對不夠我們沖出去?!?/br>“不怕,我也還有五顆?!毙と徊粩嗾{(diào)整呼吸,試圖以此來平復身上牽扯神經(jīng)的劇烈疼痛,他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天窗,而后從懷里掏出那瓶好容易才從倉庫中尋到的解藥,用力往林時伊手里一塞,“十一,我們現(xiàn)在只能先保證一個人逃走,先回別墅把解藥交給宸星?!?/br>林時伊苦笑:“這種想法也太荒唐了,你看這種形勢,哪里逃得出去?”話音未落,外面已經(jīng)傳來沈梓君清越的聲音:“肖然,林時伊,別再掙扎了,識相的就趕緊出來,少主說不定還會看在祁白面子上,饒過你們。”“去他大爺?shù)?,老子用不著!”林時伊憤怒地扯著嗓子吼,“回去告訴周少庭,小白這輩子都是阿霽的男人,讓他想都不要想!有本事就進來殺了我們??!”肖然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臉色蒼白一字一句道:“別和她廢話了,聽著十一,我有辦法保你出去?!?/br>林時伊驚訝地順著他所指方向往上望去,看到了那扇天窗,頓時恍然,卻是堅決搖頭:“不行。”他太清楚肖然要做什么了,肖然的意思是讓他踩著自己爬上天窗并逃出大樓,若是如此,實在無異于親手將肖然推向危難。他怎么能同意。不過片刻,外面的腳步聲又靠近了些,似乎是對方察覺到他們子彈耗光,開始試圖尋找突破口。肖然果斷探出身子連開三槍,解決掉了最前面的三位烈焰成員,他和林時伊本就都是彈無虛發(fā)的神槍手,這點準確度還是有的。腳步聲復又遲緩下來,雙方一時陷入僵持。“……別傻了十一,阿霽還等著你的解藥,我們耽擱不起了?!毙と晦D(zhuǎn)過頭,極力壓低聲音,“你先走,我隨后就來,好不好?”隨后就來,怎么還會有這種機會?說這樣的謊話,騙得了誰。林時伊閉著眼睛,直至把下唇咬出血來。“肖然,你先走?!?/br>“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走不了?!毙と簧焓直ё∷?,一字一句堅定無比,“十一,聽話。”聽話。又不是那些癡男怨女,何必讓來讓去,你的心思,我都能懂,如果真的只能有一個人離開這里,那么我情愿那個人是你。沒有什么比這更重要了,我早已做好準備。肖然湊上前去,溫柔吻去了林時伊唇邊的血跡,他笑出一對深深酒窩,留戀地注視著對方眸中的、自己的倒影。“走吧?!?/br>強勁的臂膀拼盡全力向上托舉,肖然能清晰感覺到傷口剎那間撕裂的痛楚,血汨汨而下,他仍是微笑著,堅定地朝林時伊點頭,示意自己可以。手中的解藥瓷瓶還帶著些許溫度,林時伊攥緊手指低喝一聲,利落地借助肖然的力量攀上了天窗,那扇窗戶著實很狹窄,但卻奇跡般地可以容納他一個人。砸開窗戶的瞬間,眼淚終于洶涌而下,就連窗檐上鋒利的鐵釘刺破手掌,他也渾然不覺。肖然,肖然……自己要把肖然一個人留在這里了……下意識地想要轉(zhuǎn)身再望一眼,卻聽到肖然在下面撕心裂肺地吼了一聲:“林時伊你別回頭!”別回頭,快點離開,盡管這一刻讓彼此都痛徹心扉,卻依舊不得不選擇最殘忍的那種方式去面對。只要你能好好的,我真是什么都無所謂。天窗上的身影終于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肖然釋然地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因聽到異常動靜而不顧一切沖進來的烈焰眾人,也不在乎對準自己的幾十支槍口,只是挑釁般地微笑。終究還是他贏了,不是么?“少主有命,把他帶回去聽從主人處置。”沈梓君的臉色有些難看,冷艷眉眼間隱現(xiàn)怒氣,她思忖片刻,又刻意補充了一句,“記得,關(guān)押的地方,是地下水牢?!?/br>也許某些時候,烈焰需要同無極,做一筆不公正的交易。兩日后,周少庭接到了手下報來的消息:連思在客房暴斃。這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事情,以至于在看到連思尸體的時候,思維還未回歸正路。連思躺在客房沙發(fā)上,臉色發(fā)青,七竅出血,很明顯是被毒死的,她甚至還驚恐地睜大著眼睛,似乎不明白到底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桌上還擺著那瓶作為罪魁禍首的營養(yǎng)水――是他親手交給她的,她當時還在為他的細心而高興,說一定會按時服用。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過那天晚上祁白看到營養(yǎng)水后的眼神,還有那個不明意味的吻。心底一點一點冰涼起來,周少庭覺得,自己應該是明白了什么。他隨身攜帶的□□,全部都是發(fā)作迅速的急性毒,而祁白要偷到一包,也是極為容易的。如果說祁白是因為嫉妒爭寵才要下殺手,他死也不會相信,唯一的解釋,就是祁白得知了本不該知道的事實。會讓祁白如此瘋狂的來源,只能是楚霽。并非回心轉(zhuǎn)意,也并非寒玉轉(zhuǎn)暖,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祁白僅僅是為了替楚霽報仇,只是這樣。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