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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我一個師兄在外面……”心說他這個師兄跟個縮頭烏龜一樣。 “你這小子!”盧有魚忙不迭又要一記腦殼甩過去。 “好了,”莫同憶倏爾擋住盧有魚一擊,轉(zhuǎn)而溫和地跟莫承才說,“祭龍鎮(zhèn)被淹,鄢城主不見蹤影?,F(xiàn)下又出了黑鱗鮫人,這一去定是兇險(xiǎn)萬分,你跟著我,我萬萬不放心?!?/br> “可是師父……”莫承才欲要辯解,那莫同憶登時(shí)滿面嗔怒,打斷道,“你要么在這里等著,要么給我回夜宮?!?/br> “是……師父……”莫承才眼底一黯,xiele氣般僵立在石屋之上,親眼看著那一行人影漸漸消失在愈發(fā)清明的晨曦里。 莽莽中原大地。 南疆。 山清水秀,草長鶯飛。 一樣貌普通的女子正蹲在流水潺潺的小溪邊捧水洗臉。 尤其悶熱的清晨。 “早啊,嫂子?!?/br> 突然響起一個稚嫩的童音,嚇得無憂腳底一滑,直接一個跟頭栽到了淺淺的溪水里。 水花四濺。 少年一臉懵懂地看著水中凌亂的女子,喃喃道,“嫂子,大清早的,你要洗澡嗎?”說罷臉頰一紅,趕忙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雙眼,慌張道,“哎呀哎呀,我沒看,我什么也沒看到。” 無憂“噗嗤”一笑,白眼道,“你個黃毛小子,我說了要洗澡了嗎?我是被你嚇得腳底一滑,滑……” 話未說完,少年忽而“嘿嘿”笑道,“嫂子,你渾身濕噠噠的,要不要我喊大師兄過來呀……” 格外沁涼的溪水。 無憂索性坐在水里不起來,仰頭望著藍(lán)天白云,心里一陣平靜,道,“是不是沒人跟你玩兒?” 樓云景神色一怔,笑意頓時(shí)僵硬在嘴角,道,“你瞎說什么呢,什么沒人跟我玩兒,我好朋友多著呢……”說完不屑地挑了挑眉。 無憂暗自失神,心想自己當(dāng)年亦是這般嘩眾取寵。鼻子一酸,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朗風(fēng)和二狗咧到耳根的笑容,那“咯咯”的笑聲隨著鶯啼若有若無地回蕩在耳畔……她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岸旁踢著石子滿面不開心的樓云景,霎時(shí)面色大震! “小心?。?!”無憂一聲大喝,只見那匍匐在少年腳邊的藍(lán)色長蛇倏爾張開了血盆大口! 一道劍光疾速閃過。 少年眼睜睜地看著蛇頭倒在自己的腳跟,不禁嚇得一身冷汗,倒抽了不下十幾口涼氣,驚魂甫定道,“這世上,怎會有這種顏色的蛇……” 無憂一個骨碌從溪水里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方出現(xiàn)的蕭肅和樓云景跟前,關(guān)切道,“沒事吧?” 樓云景遲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蛇喚作藍(lán)血蟒,個頭算小的了?!笔捗C將斷了兩截的蛇身用劍挑進(jìn)溪水里,滿面嚴(yán)肅道。 “這顏色……”樓云景一把攔下了蕭肅的劍,兩眼放光,道,“這顏色,好漂亮啊……”說完忍不住伸手要去摸。 “哎唷哎唷,你,你干嘛!?。?!”那樓云景還未觸碰到淡藍(lán)色蛇身,只覺耳朵一陣疼痛,轉(zhuǎn)臉一瞧,莫名其妙道,“嫂子,你干嘛揪我耳朵……你當(dāng)著大師兄的面都這么粗魯……” 無憂聽罷一時(shí)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猛地用力,咬牙恨道,“你要是再跟我沒大沒小的啊,小心我打得你屁股開花!!以后好好叫我?guī)熃?,不然……?/br> “不然怎樣?”說這話的人卻不是樓云景。 無憂登時(shí)滿面通紅,嗔了蕭肅一眼,意思是,你干嘛在師弟面前拆我臺?! 誰知那一襲荼白的俊逸男子干咳了幾聲,似什么都沒看見,也什么都聽不見。 “哎唷,師,師姐??!我錯了……你松手吧……”樓云景眼看著要哭了。 話音一落,無憂哼了一聲,撒手指了指少年說,“你現(xiàn)在是個孩子,師姐我不跟你計(jì)較,以后自有別人來收拾你?!?/br> 樓云景卻忽然聽不懂了,嗤道,“誰敢收拾我呀,誰也收拾不了我,哼……”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無憂笑了笑,惡狠狠地?cái)]著袖子又要去揪那少年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哥,哥??!救命啊……” 抱頭鼠竄的少年。 無憂欲要追上去,但覺手臂一緊,身子像失重了般踉踉蹌蹌地站回了男子的眼前。 “南山連著蠻夷壩,氣候常年濕熱,多有毒物猛獸,你以后不要單獨(dú)行動?!睅缀跏敲钚缘恼Z氣。 “我就洗把臉……”無憂咕噥道,她眸光一閃,笑說,“難不成我去哪你跟哪兒?” 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要是洗澡呢?”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異族 蕭肅瞟了她一眼,干咳道,“你現(xiàn)在不就在洗嗎……” 無憂怔了怔,順著跟前人的目光低頭一看,登時(shí)驚得滿面通紅,雙手死死地環(huán)抱著自己的胸口,咬牙嚷道,“你,你!!”心說這下可什么都被你瞧見了! 濕漉漉的雪青色薄紗下,是一絲隱約貼住皮膚的紅綢。 “你轉(zhuǎn)過去轉(zhuǎn)過去!”無憂說罷忙不迭去推跟前笑意盈盈的人兒,惱道,“你是不是早就看見了?” 如人所料。 蕭肅佯作一臉無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一絲轉(zhuǎn)身的意思。 無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邁步要走。 “你去哪?”蕭肅問。 “還能去哪?去找云景他們啊?!睙o憂頭也不回地道。 “你就這樣過去?”他剛一問完,她的腳步戛然止住。 仿佛胸有成竹一般,那俊逸男子眸光戲謔地注視著重又走回他身旁的女子,隨即脫下了自己的外衫往她肩上一披,邊為她整理邊道,“給我看看就行了。你還要給其他男人看?” 無憂一怔,兩頰緋紅,不自覺地別過頭去不敢直視跟前人的目光,咕噥道,“大師兄嘴貧得能趕上苗大哥了……” “是嗎?”蕭肅聽罷一笑,“看來我有空還得向苗師弟請教請教?!?/br> 無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要說話,只聽遙遙傳來一陣甚為激烈的劍鳴。 當(dāng)下二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立即往樓云景適才消失的方向趕去。 萬里南疆,山巒連綿。 遮天蔽日的濕熱雨林,樹木蔥蘢,鳥鳴山澗。 鋪天蓋地的過膝植株,罕有裸露土壤。 汗水淋漓的一行持劍男子,和一群蓄發(fā)椎髻的半裸男子兩廂對立。 突然閃現(xiàn)的兩個身影打破了這份僵滯。 “怎么回事?”蕭肅忙沖到為首的譚松身旁沉聲問道。 “剛剛這群人從水邊回來,捧著幾大筐魚,我問他們魚在哪打的,又順便問了問續(xù)命草?!弊T松冷哼了一聲,繼續(xù)說,“聽不懂也就算了,沒由來地拿毒箭射我們。” “還不都怪你?!睒窃凭捌擦似沧觳逶挼?。 雖是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