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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星野屋?!?/br> 君黎聲音微顫,說:“等到你能離開醫(yī)院,我們一起去青森。春日時,到弘前公園里賞櫻,去你喜歡的天守閣和下乘橋,那里有最美的枝垂櫻?!?/br> 薄槿眼中模糊一片,問他:“夏天呢?” “夏天在種差海灘看海鷗,你要是想小林夫婦了,我們就回北海道。在美瑛住段時間,再去富良野的花田看薰衣草。好不好?” “好……”薄槿呼吸細微,許久之后,說:“可是,你拍戲怎么辦?” 君黎說:“不拍了?!?/br> “……這樣好嗎?看不到你的作品,會有很多人失望吧?!?/br>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各自的意義,我無法對所有人負責(zé)?!本栌H吻她緊蹙的眉心,“只有你?!?/br> * 從立冬下午兩點到次日早晨八點,短短十八個小時,象城市醫(yī)院的當(dāng)值醫(yī)生護士兩次跌破眼鏡,一次比一次魔幻。 因為第二次直接來了一架醫(yī)用直升機。 目擊者直接擴大到半個象城。 醫(yī)院新大樓建成投入五年多,幾乎所有人都忘記樓頂還有一個所謂的停機坪。 雖說象城在山區(qū)腹地,收治的病患傷員基本在平坦的城郊以內(nèi),救護車足夠跑。醫(yī)用直升機這種東西,根本不在醫(yī)護人員的想象范圍內(nèi)。 畢竟他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直升機在樓頂停穩(wěn)后下來一行四人的醫(yī)療組,里面包括一個身著筆挺西裝三件套,銀白發(fā)藍灰眸的外國老者。 院長親自迎接,引導(dǎo)那四人來到病房外,請他們進去后自己跟在后面。 老者看向床邊的人,伸出手用英文說:“你好,我是阿槿的主治醫(yī)師布蘭。先生和夫人要求帶她回奧斯陸治療休養(yǎng),由我和助手負責(zé)行程中的診療。” 君黎動作極輕地放下昏睡過去的薄槿,上前回握:“布蘭醫(yī)生,上次在仙林湖與你見過一面,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麻煩請盡快看一下她的情況?!?/br> 布蘭仔細看過治療用藥記錄后,當(dāng)即戴上手套為她注射一只嗎啡。 其他三人打開醫(yī)藥箱,洗手消毒后開始檢查傷口更換藥物, “她的情況很特殊,普通的鎮(zhèn)痛劑在她身上不起作用?!弊⑸渫陠岱?,布蘭再次檢查她的情況,對君黎說出一堆醫(yī)學(xué)專用名詞。 君黎并不明白它們含義,只問他:“她還會疼嗎?” “疼痛無法避免,不過我會盡量減輕她的痛苦,三天后就不需要鎮(zhèn)痛劑了?!?/br> 布蘭摘掉手套丟進垃圾桶,對他說:“現(xiàn)在你需要考慮的是,和她一起回奧斯陸,或者留下。如果你選擇去奧斯陸,先生會承擔(dān)攝制組的一切損失?!?/br> 君黎望著布蘭那雙藍灰色眼瞳,說:“感謝他對阿槿的關(guān)心。等她醒來后請您轉(zhuǎn)告她,三天后我會去仙林湖找她?!?/br> 醫(yī)用直升機在停機坪等候一小時后再次起飛,飛往機場的方向。 螺旋漿卷起的風(fēng)浪愈來愈弱,荼白色大衣的衣擺靜靜垂落。 君黎站在空曠的天臺上,目送它消失在天際。 歸組后,君黎投入鳳鸞臺最后的拍攝。 劇組里的所有人,都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那件事發(fā)生過的痕跡。表演投入敬業(yè)認真,演技精湛爐火純青。 他還是那個讓人無可挑剔的影帝巨星。 五天的拍攝進度被君黎壓縮到三天,每場戲全部一條通過。 眾人覺得他演技爆發(fā),但沈天很清楚他的拍攝節(jié)奏,他是以透支全部的精力和體力為代價,維持著極高質(zhì)量的表演狀態(tài)。 第二天時,沈天忍不住去化妝室勸他:“劇組可以停工,你必須要休息。” 他搖頭:“很抱歉讓大家跟著一起辛苦,但是明天晚上之前我必須要走。” 第三天下午四點,君黎殺青。 沒有通知任何媒體,只有葉梧從申城飛到象城來接他。 卸完裝換回常服,君黎和劇組成員簡短告別,拍完合照便由葉梧開車駛離影視基地,連夜前往機場。 晚上十點,飛機降落在申城津川國際機場。 在貴賓休息室,葉梧磨蹭到廣播通知登機,還是把攥在手里的護照登機牌交給他。 君黎接過來,說:“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事?!?/br> 葉梧咬牙:“你當(dāng)真的?” 君黎微笑,拍了下葉梧的肩膀,走向登機口。 晚上十一點,“JL”傳媒官方微博發(fā)布最新消息: 今日起,君黎將無限期告別演藝事業(yè)。感謝諸位長久以來的關(guān)注和支持,祝愿你們一生平安無憂。作者有話要說: 倒計時:二。“我無法對所有人負責(zé)?!边@句話借自長壽組合神話家三萬哥的經(jīng)典名言:神話不會為你們的人生負責(zé)。 微笑方向 12月下旬, 奧斯陸的日照時間縮短至不到六小時, 下午三點十三分便已日落。 薄槿總是醒來時天未亮,被君黎輕哄著入睡。再醒來時, 距離日落又只剩不到四個小時。 珍茜仔細地把厚重的窗簾綁起來, 將薄紗簾輕輕拉到兩側(cè), 然后回到床邊扶她坐起來, 聲音透著輕快:“今天是平安夜, 圣誕快樂,槿小姐。” “圣誕快樂,珍茜?!?/br> 薄槿腰后墊著軟枕靠坐在床頭, 望著窗外通透炫目的陽光,說:“是下雪了嗎?” “是啊, 從深夜一直下到日出前,積了一層很厚的雪。”珍茜取來為她準備的衣服, “很多年沒有在平安夜下過雪了?!?/br> 由著珍茜幫她穿上柔軟溫暖的長裙,被攙著洗漱完后薄槿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們呢?” “我們在準備?!本枳哌M臥室, 黑色大衣的下擺垂在腳踝旁, 沾染的雪還未化盡。 薄槿坐在床沿仰頭笑望著他,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還差一些?!本枨グ阉娜箶[撩至膝上,接過珍茜遞過來的固定器小心地綁到她左腿上, 放下裙擺為她穿好鞋襪?!斑€沒有裝飾好?!?/br> 像做過千百次那樣, 給她披上羊毛披肩,然后把她從床上輕輕抱起來。 薄槿伸臂環(huán)住君黎脖頸,銀鈴輕晃。手貼在他微涼的臉上, 說:“你和哥哥去砍冷杉了?” “你怎么知道?”君黎詫異。 “味道。”薄槿笑著說,“你的身上有冷杉的味道?!?/br> 扶在她腰間的掌心忽然guntang,君黎邊往外走邊低笑說:“仙林湖邊的冷杉樹太高,我和喬先生去到樹林深處才找到合適的?!?/br> 薄槿笑微微地說:“辛苦你們了。jiejie呢?” “出去時她說過要去準備晚餐,不知道還在不在廚房?!本柘铝藰翘葑呦虿蛷d,低頭看著她,說:“你jiejie特意囑咐,要你吃完午飯才能去找她?!?/br> “她和哥哥呢?” “半小時以前就已經(jīng)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