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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不能肯定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是好還是壞。走進宋家大院的男人摘下了他頭上的那頂圓頂小禮帽。看上去風(fēng)度翩翩,還拄了根小圓拐。“你好?!蹦悄腥顺⑿?。宋春水覺得對方并不是在看他,而是透過他在看什么另外的東西。后來他明白了,對方所審視的是他自己體內(nèi)流動著的血液。宋春水的身上流動著高濃度的龍血。他們被稱為混血種。而像他這樣的混血種,應(yīng)該是要被早早鏟除掉的。所以……“要不要來卡塞爾學(xué)院呢?”這個長著一張歐美人面孔的男人說出了十分流利的中文。——不來的話,就原地處決你。未說出的話是這一句。但是宋春水去卡塞爾學(xué)院的目的并不是因為貪生怕死。除了那些客套話以外,他更關(guān)心的是對方在他耳邊所說的那些悄悄話。「我們有你父母的消息?!?/br>很多很多年以前,當(dāng)宋氏夫婦走出這扇朱紅大門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宋春水才會寂寞,才會提早走到那外面的世界去。因此,他才會迎來那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猶豫再三,還是跟著那個戴著圓頂小禮帽的男人走了。去往卡塞爾學(xué)院,去往傳說中那個充滿著混血種的學(xué)院。但是……*“所以說,你們……不,我們是欺騙了他嗎?”路明非其實改掉了那個人稱代詞。他現(xiàn)在也是學(xué)校的干部了,可不能用你們跟我們來區(qū)分兩者。這樣子看來還是有點奴顏婢膝的意味在里面。又是富山雅史教授。因為作者不想拉什么其他的新人物出來,所以又叫富山雅史這個老家伙出來回答問題了。“也不能說是欺騙。我們的的確確掌握了他父母的消息?!?/br>路明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秘密文件,“不是都……”他比了個都死光了的手勢。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宋家夫婦早就在宋春水進入卡塞爾學(xué)院之前就全部死翹翹了。“可那夫婦的消息可是明明白白的登記在卡塞爾學(xué)院的個人冊上的?!备簧窖攀沸蕾p他這個學(xué)生怎么就轉(zhuǎn)不過彎來呢?他們只不過是耍了個小把戲而已,并沒有完完全全地欺騙對方。“而且我們這是為了學(xué)院著想,怎么能把那樣危險的混血種留在外面呢?”S級與S級的孩子,轉(zhuǎn)化為死侍的概率非常高。所以,他們要把這個危險的混血種牢牢把握在手中。就算是撒謊,也要將對方騙到這個學(xué)院里。不過他們卡塞爾已經(jīng)算是非常有人性化的了,可沒有用刀用槍逼著對方來呀。“那我們怎么能夠確保他不會某一天生出反叛之心而離開呢?”是個人總會懷疑這些話的。一旦宋春水千方百計的尋找他父母的消息無果之后,絕對會逃離這個地方的吧。“吊他胃口。就像驅(qū)使懶驢拉磨那樣?!?/br>路明非驚嘆于富山雅史的俗語學(xué)得非常好。“對他耍一個小詭計?!?/br>告訴他。你的父母、只要找到了龍,你就能找到你的父母。而只有待在卡塞爾學(xué)院,你才能第一時間掌握龍的消息。十分拙劣的把戲,卻仍有人對此深信不疑。比如說宋春水。路明非沉默了。他總覺得對方好像是被一條被人用狗鏈子牽著團團轉(zhuǎn)的狗。*“龍?!彼未核0土艘幌卵劬?,黑色的羽睫軟軟地搭在眼睛上方。他鼻上架著一副土氣的黑框眼鏡,和學(xué)校里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學(xué)子毫無異樣。“你說什么?”黎簇正在桌子底下翻著少年熱血漫畫。他的鄰桌發(fā)出了一聲呢喃,像是一個心結(jié)般繞在他的心口。黎簇本不應(yīng)該這樣對他上心的。可是好久好久以前,他就對對方這樣子上心了。黎簇覺得自己的背后濕漉漉的,像是粘上了大把粘稠的液體。對方那臟污的頭發(fā)落在他的頸間,有些癢癢的。頸間瘙癢,心中也瘙癢。“宋春水……”黎簇突然開口。“你哭了嗎?”他這樣問道。對方那蒼白的手骨狠狠攥住了黎簇胸前的衣服。宋春水想要放聲大哭,可是所有的哭聲都壓抑在喉嚨里。黎簇突然感覺自己背上好沉重。他背著的好像不是一個人,是一座大山。那大山比天空還要重。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個小朋友的文!??![沙海]百歲by松嶼【京墨喜歡張日山,想要陪伴對方走過百年歲月?!?/br>第17章椰奶面包老鬼說,只要呆在到爺身邊我就會變得很安心。大家都是這么說的。因為源伊織的言靈便是這樣的控制系。所以這也就能夠解釋李嘉圖校長為什么會他們挑了這個人來中國陪宋春水執(zhí)行任務(wù)。他就怕自己的那層言靈效果不夠,對方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差錯崩潰了可不好。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辦法了。等到源伊織吃了一嘴沙子之后從地底上來了,看見的就是對方那副堪稱脆弱的模樣。他在地底下沒有發(fā)現(xiàn)龍的蹤跡,唯一找到的是一具死侍的骨骸。在這之前,他們估計是被對方模擬的聲音所干擾了,所以才會認(rèn)定這地底下有著一條龍。不過看宋春水那樣子……這家伙怎么了?源伊織不解。他原以為自己跟了個大佬,結(jié)果居然是個隨便會哭鼻子的小鬼頭(在不知道對方真正年齡的情況下)。“喂。”源伊織隔空喊了一句。宋春水沒有抬頭,他像是依偎在黎簇的頸間睡著了??衫璐刂缹Ψ竭€醒著,因為那guntang的淚水時刻不停的流淌在他的脖子里。很癢,也很難受。可他說不出什么話來安慰對方,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樣安慰對方。黎簇連宋春水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唯一知道的事情是……他很在乎對方。他本不應(yīng)該如此在乎宋春水的。*黎簇和宋春水認(rèn)識,不,應(yīng)該說是黎簇第一次見到宋春水大概是在初三的時候。那一年他剛搬家,來到這個地方不久,對哪都陌生,所以天天怪淘氣的。常常溜到別人家去玩,最后晚上一定會被他的老爸打得嚎啕大哭。終有一天無事可干的他在小區(qū)的公園那里坐了下來。這小區(qū)怕是好幾年沒有修繕過了,連鐵制的秋千都有些生銹。但這里的孩子們看上去玩得都挺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