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地趴著睡了過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眉頭緊皺，猛然之間打了個全身戰(zhàn)栗的哆嗦！股間一陣怪異的疼痛，他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房間里開著昏暗的床頭燈，兩個小賊還頭破血流、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在身體上上下下、難以承受的激烈起伏中，從喉嚨里發(fā)出沙啞壓抑的呻吟，“cao……下……下去……”

左軼將他面對面地壓在床上，滿是冷汗的雙手按著他兩個膝蓋——他在他敏感脆弱的大腿內(nèi)側(cè)，瘋狂地聳動著自己那根狼牙棒。

這比被人直接插進(jìn)來要好受得多，但是陳晟屁股里面都是傷，痛得大腿合都合不攏，還要被他這樣“cao”，簡直氣得要瘋！往左軼腦袋上有氣無力地拍了一巴掌，他沙啞地低吼道，“滾開！”

左軼卻接住了他扇過來的手，順勢輕吻他手腕上的紗布——那是他被自己用玻璃碎片割破的地方。

在那里淺嘗輒止的吻了一下，左軼放開他大腿，俯下身，開始吻他的唇角。

“陳晟……”他沿著那冷傲唇形的輪廓輕輕地舔他，顫抖地呼吸著，喚他的名字。

陳晟眼角受了驚的一顫——什么guntang的東西順著這個細(xì)密的吻，滴落到他臉頰上。

他皺著眉頭在昏暗的光線中判斷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左軼這是在哭。

他哭起來很不是個哭的樣子，臉色是僵硬而慘白的，聲音雖顫抖，卻也并不帶哭腔。然而眼淚卻一滴一滴失了控一般地接連滾落下來，一會兒工夫就糊了陳晟一臉。

陳晟翻了個白眼，罵都沒力氣罵他。

左軼一邊掉眼淚一邊繼續(xù)親他，顫抖著低聲說道，“我來晚了……”

陳晟從鼻腔里哧出一聲冷哼，賤人果然就是矯情——就算來早了又怎樣？他不是照樣被左軼cao被左軼玩？是誰cao他玩他難道還有區(qū)別？況且如果不是左軼銬住他，他早就揍得那兩條公狗不成人形了。

“我來晚了，我來晚了，”左軼魔怔了一般顛來覆去地喃喃，抓著他受傷的那只手腕，他將它移到唇邊再次輕吻，“你果然要自殺……不準(zhǔn)死，我不準(zhǔn)你死……”

我果然……什么？

陳晟大張著嘴聽他嘮嘮叨叨了一通死不死的，沉默了好一會兒，“……過來?！?/br>
左軼眼角濕潤地，呆滯且聽話地低下頭靠近了一些。

然后就被陳晟猛然昂起腦袋一個狠重的頭槌！“咚！”

左軼悶哼著頭昏眼花地捂住腦袋，額頭上迅速地腫了一個紅通通的大包，耳朵里模模糊糊地聽見陳晟破口大罵，“自殺你媽個鳥蛋！老子那是……cao！”

老子那是被你TMD撞進(jìn)門給嚇的！cao！——他當(dāng)然說不出口。

左軼捂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忍過疼痛和昏眩，深吸了一口氣，他低頭重重地啃上了陳晟的嘴！

“唔！唔！”

這個深吻并沒有之前那么順暢，陳晟又氣又怒，恢復(fù)了抵死反抗的本色，三下五除二地把左軼咬出了一口鮮血！

左軼滿口鐵銹味兒地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著陳晟——昏暗的燈光下，陳晟竟然從那雙失去常人情感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和悲傷。

陳晟看得眼角一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罵他什么！還沒等他想出個恰當(dāng)?shù)幕貞?yīng)，左軼抱緊他的大腿，狼牙棒一抽一送，竟是再次前后運(yùn)動了起來！

“cao……啊……啊……尼瑪……”陳晟一邊被頂?shù)貌蛔☆澏?，一邊揮舞著自由的雙手想要揍他，卻在被左軼一把攥住了半勃起的yinjing之后，雙手習(xí)慣性地抓住了左軼的肩膀。

然后在一下比一下劇烈的沖擊中，難以承受地交合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哈啊……啊……啊……哈……啊??！啊！??！呃——！”

兩人一起低吼著射了出來，然后互相擁抱著、深長地喘息，陳晟體力消耗過大，后xue還火辣辣地痛，發(fā)泄過之后，腦袋又開始犯迷糊，暈暈乎乎地就要睡過去。

“對不起，”他聽見左軼挨著他耳邊，喘息著說。

臉頰上微微發(fā)癢，是酸澀的液體再次從緊挨著他的冰涼的肌膚上染了過來。

18

左軼的聲音很低，聽起來像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深切而微微發(fā)顫，“是我錯了，陳晟，對不起?！?/br>
“我喜歡你，從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你……我想了你十年，為了你變強(qiáng)，為了你回來。但是你說的對，我還是跟十年前一樣廢物。我不敢告訴你，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我又悶，又奇怪，你誰都不喜歡，何況是我……”

“我想要你，想得瘋了，卻不知道怎么辦。我把你關(guān)起來，以為這樣你就會跟我在一起，你反抗，打我罵我，我都不在意，我以為只要堅(jiān)持下去，就能得到你……”

“是我錯了……只要你不想，沒有誰可以強(qiáng)迫你。就算跟你在一起，也不是跟你在一起……你還是不會喜歡我……”

“傷害了你，我很難受，看別人傷害你，我更難受……太難受了，我受不起……一開始就不該這樣，一開始就不該用這種方式……是我錯了……我后悔了，我不知道怎么辦……”

耳畔傳來沙沙的聲音，是他低頭將臉埋進(jìn)陳晟肩窩，濕潤的液體沾染了陳晟汗?jié)竦逆i骨輪廓，“我放手了，陳晟……你要打我，要?dú)⒘宋遥獔?bào)警抓我，都可以，只要你高興……我放手了……”

陳晟被他越來越緊地?fù)е?，卻因?yàn)槊摿Χ鴴暝坏茫缓藵M臉滿耳朵滿脖子滿肩膀的馬尿，一口氣憋著漲到喉嚨管，臉都紅了——煩死了！一個大男人哭屁啊哭！唧唧歪歪了半天放手，你倒是現(xiàn)在給老子放開啊！

他非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正要破口大罵，左軼突然偏頭在他唇角上快而輕地吻了一下，然后松開手快速地直起身。

臺燈昏暗的光芒直刺眼睛，陳晟終于從他的陰影里解脫。被擠壓的胸膛驟然開朗，他大口地喘著氣，看著左軼從褲兜里摸出手機(jī)——這家伙還穿著一身皺巴巴的白大褂，剛才cao他大腿的時候只解開了褲子拉鏈！

陳晟昏昏沉沉地聽著他對著話筒說話，“……是的，小偷……XX小區(qū)……還要救護(hù)車……不，我們沒事，小偷有事……嗯，有一個小偷可能深度昏迷……”

他一邊說一邊彎腰去探刀疤臉的氣息，卻聽見陳晟的驚叫，“喂！”

腹部冰涼了一瞬，他低頭望去，是一柄小刀插了進(jìn)去，深深沒入。

殷紅的血迅速染濕了白大褂，他拿著手機(jī)，呆呆地看著那里，恍惚間看到了夢里的那片血紅。

他在鮮紅的視野中，緩慢地扶著床坐了下來。

意識開始模糊，他有些悲哀地想——如果這是結(jié)局的話，他寧愿死在陳晟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