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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釘在院中的一棵樹干之上,旁邊的植物被這凌厲的風(fēng)帶起一陣簌簌的波動。 云鶴明顯感到一陣?yán)滟臍?,讓他好像墜入冰窖,從頭到腳冰寒至極。 漫長的一個時辰總算熬了過去,莊蝶依耗盡力氣,軟軟躺在榻上,錦被上沾了幾滴血,又被她的淚暈染開,似寒冬朵朵紅梅,隱隱飄著暗香。 葉子辰踏入殿中,便見到這一幕,心中的觸動難以言表,淡淡命人將被褥換了。他在殿內(nèi)待了一瞬,看著她疲累地閉著眼,均勻地呼吸,一顆心總算平靜了下來。 好個俞非!好好的醫(yī)者不做,偏偏要研制害人的毒物,上次商州之仇尚未了結(jié),這次,他絕不會放過這人。 莊蝶依渾身似散架一般,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尹姿。 尹姿一襲天青色長裙,素凈淡雅,面容稍顯蒼白。她平靜的面容上隱隱有淡淡的喜色,扶起莊蝶依,關(guān)切道:“公主,你覺得如何?” 莊蝶依借著尹姿力氣坐了起來,有氣無力道:“還好,你呢?”她被太后施了鞭刑,渾身血淋林,想來尚未康復(fù)。思及此,她不由想要發(fā)笑,她在南朝甚少受傷,到了北朝卻好似八字不合,頻頻生狀況,與尹姿二人成了受難姐妹。 尹姿搖搖頭,不在意道:“皮外傷而已,無礙的?!彼沽艘槐f給莊蝶依:“有件事,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你一聲?!?/br> 莊蝶依喝了一口水,干澀的嗓子滋潤不少,仰頭看著她:“何事?” 尹姿思索著,緩緩道:“太后并不知石蝶的下落,但提及莫青山曾經(jīng)帶著石蝶去過南山,之后再無石蝶的蹤跡?!?/br> 莊蝶依順著她的話道:“你懷疑石蝶在南山?” 尹姿回憶道:“尊主曾說過,石蝶是用一種特殊材質(zhì)的奇石所制。這種奇石世間少有,石與石會相互聚攏或者排斥。無論南山有沒有,我總要去看一看?!彼且磷遄彘L之女,知道石蝶圖樣,若是尋不到石蝶,尋來奇石再造一塊石蝶,也未嘗不可。 “南山多是皇家之地,你一個人恐怕難行。”莊蝶依握著杯子的手一頓,默默看著杯中剩下的水,“聽聞,葉子辰月底要去南山狩獵,這或許是個好時機?!?/br> 尹姿問道:“南山狩獵,我們能去嗎?” 莊蝶依低頭喝了一口水,良久才道:“若是拿到了奇石,我們便不用再回宮了?!?/br> 尹姿擔(dān)憂道:“可是尊主那里,并沒有讓我們撤離。”雖說拿到奇石,她們來北朝的主要目的便已經(jīng)達成,但尊主或許有其他考量。 莊蝶依分析道:“我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沒有留下的必要。宮中多守衛(wèi),從南山消失是最明智的選擇?!?/br> 尹姿沉默,難得與她說起真心話:“葉子辰未必愿意放你離去,他對你......”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她這個旁觀者能看清葉子辰的情意。 “我注定要辜負(fù)他了?!鼻f蝶依低低嘆息一聲,“我可能中了迷魂蠱。” 尹姿倉惶后退一步,臉色漸漸白了:“你,確定了?”迷魂蠱一旦發(fā)作,會讓中蠱者完全喪失心智,只聽從cao縱之人。 “不確定是不是迷魂蠱,但一定是蠱毒,而且這毒很有可能是針對葉子辰而來?!彼诮?jīng)受那陣痛苦折磨時,身體虛弱,感應(yīng)到了蠱毒,但分不清是哪一種。這蠱大約是她來北朝之前,贏殤封她內(nèi)力之時,順手下的,只怕是要給葉子辰致命一擊。所以,她得趁著蠱毒未發(fā)作,盡早離開,否則,葉子辰也許會死在她的手中。 這幾日,秋風(fēng)瑟瑟,草木漸漸凋零,正是秋菊盛開,金桂飄香的時節(jié)。 殿中,莊蝶依穿了一身青黃色長裙,一手托腮,靜靜看著滿桌的菜肴。今日,她特意備了美酒佳肴,宴請葉子辰,順便探一探南山之行。 葉子辰處理好政事,便來了雪蘭殿。他穿了一襲深紅色龍紋刺繡便衣,緊縛的腰身凸顯出他高大的身材。他幽深的視線落在失神的莊蝶依臉上,明滅的燈火襯得她肌膚雪白,姿態(tài)嫻靜。他看著她,也失神了。 莊蝶依手肘一滑,撞到了桌案上,頓時回了神。 葉子辰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臂,柔聲問:“痛嗎?” 莊蝶依搖搖頭,淡雅一笑。 葉子辰卻抓著她的手臂,輕輕揉了起來,腦中忽然閃過,她疼得趴在床榻,氣若游絲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那日,朕將唯一的解藥給了韓茹,你可怨?” 莊蝶依一愣,緩緩抽回了手,怨嗎?或許只是無奈。葉子辰身居其位,行事身不由已,而她一向擺得正自己的位置,從不過多奢求。她淡淡道:“陛下重情重諾,對韓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我可以理解?!?/br> 葉子辰一直觀察著她的神情,窺視到她流露出的無奈,不由將她摟在懷中:“你終究是懂我。其實,我很矛盾,既盼著你怨恨,好叫我看出你的在意,又盼著你能理解,理解我的無奈?!?/br> 他這番情意綿綿,莊蝶依有些招架不住,悶在他懷中,煞風(fēng)景道:“我餓了。” 葉子辰頓了頓,含笑著松開了她,掀袍坐在一邊:“朕也餓了?!?/br> 莊蝶依替葉子辰斟了一杯酒:“你嘗嘗這個?!?/br> 葉子辰執(zhí)起酒杯,杯盞中的液體泛著淡黃的光澤。他緩緩遞到唇邊,卻被一只手壓住了:“你不怕我下毒?” 莊蝶依阻止他,他入口之物侍從都會以銀針試毒。 莊子辰悠悠一笑,霸氣道:“你斟的酒,便是毒酒,朕也喝。”仰頭一口喝完,唇齒間盡是清新的花香。他喃喃道:“這是......” “桂花釀?!鼻f蝶依解釋道,“桂花開后,取花心,附上蜂蜜,味道甘甜清新。” 葉子辰沉沉一笑,替她夾了一塊魚,揶揄道:“你們南朝人慣會享受。” 莊蝶依針鋒相對,脫口而出:“你們北朝人慣會算計?!边@話未經(jīng)深思,發(fā)自肺腑,無論葉子辰,還是葉子瀾,又或者太后,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葉子辰啞然失笑,也不否認(rèn),姿態(tài)優(yōu)雅地吃著菜。 莊蝶依吃了幾口,試探道:“聽說,陛下要去南山狩獵?” 葉子辰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淡淡“嗯”了一聲。 嗯?這就完了?莊蝶依撇撇嘴,眼珠微閃,又問道:“南山是不是很多珍奇異獸?” “嗯?!比~子辰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不愿接這個話題。 又是嗯?莊蝶依神色怏怏,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葉子辰挑眉看她,俊逸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眼眸洞若觀火,將她看個透:“你不如直接說,你想去?!?/br> 莊蝶依抿著筷子木木然:那么明顯?她果然心機不夠深沉。 葉子辰端著酒杯,輕輕一笑:“朕本就要帶你去?!?/br> 莊蝶依訕訕一笑,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