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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坐著的青年,還是十八九的年紀,一身紫衣,杏仁般的眼睛,單眼皮,挺秀的鼻梁,薄唇,臉上掛著疏離的淡笑,好似對誰都很親切,卻又若即若離。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清音探手一拉,止住冷焚下沖的動作,眼神詢問著。冷焚直直盯著廳下一個胖子,眼神狠厲,清音看了看整個大廳的布局,四周是雕花的柱子,旁邊燃著燭臺,兩旁分坐著各色賓客,中間是歌姬表演的地方,緊挨著中央座位,是鎮(zhèn)長大人熱情地吩咐著仆人斟酒上菜。“我來處理燈光,你看準時機下手,客棧會和!”清音趴在冷焚耳邊清晰地說著,眼睛卻看準了燭臺的位置,手中的暴雨梨花針瞬間出手,霎那間偌大的宴會廳一片漆黑。被清音的刻意接近弄得有些心癢的冷焚一愣神間,燭光全滅,霎時反映過來,不敢怠慢,身子一扭,直奔胖子張寶的位置。這時的大廳人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片刻之后,才傳來鎮(zhèn)長大人的呵斥,侍從慌忙重新點上燭光,可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片鮮紅,胖大的身體還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酒杯,可頭卻沒了。第四十一章睿劍山莊不起眼的小墳頭前,擺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冷焚跪在墳前,手里燒著冥幣,嘴里低聲訴說著什么。清音雙手抱胸,遠遠地靠在一棵大樹上,靜靜看著遠處的冷焚,眼里閃著不知名的光,旁邊兩匹白馬似乎感受到沉郁的氣氛,不安地踢動著四蹄,高昂著脖子,試圖掙開束縛,遠離這壓抑的環(huán)境。終于,冷焚站起身,步伐堅毅地走到清音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語調(diào)激昂:“冷焚在此宣誓,此生只為葉清音而活,若有背叛,天滅之!”清音靜靜等冷焚說完,揮手上馬道:“上路。”“是”儒雅的面龐霎時溫暖如春。也許是解開了心結(jié),大仇得報,壓在心底的大石終于除去,冷焚的性格開朗了很多,整個人都輕松起來,臉上也時常掛著笑容,跟冷冷的清音形成鮮明的對比,在通往睿劍山莊的路上,這一熱一冷兩個少年形成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線,煞是引人矚目。這一日,終于來到雪葉國的都城,葉都轄區(qū)的鳳嶺山腳下,越往北天氣越寒,此時正值秋季,而目的地睿劍山莊坐落在鳳嶺山半山腰,還算適宜的溫度加上山間的涼風(fēng),讓空氣清新不少。朝陽照耀下的鳳嶺山在一片迷蒙的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碧綠的枝葉因遙遠的距離有些深沉,深吸一口鮮潤空氣,沒有走山路,沿著山壁一步一步向上攀爬著,舍棄內(nèi)力,如前世的登山運動一樣,憑借身體的強韌,攀巖,一塊塊巖石在腳下遠去,酣暢淋漓的揮灑著汗水,好久沒有如此愜意放松了,一股豪情在胸中激蕩,讓清音重新找到了感覺,漸漸有些忘我,直到“嘩啦”一聲輕響,成功把清音拉回現(xiàn)實,回頭,冷焚背后背著包袱,半個身子懸在半空,沖清音抱歉地笑笑,靈活地重新站穩(wěn),繼續(xù)追逐那遠去的步伐。清音無奈地搖頭,攀巖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即使像冷焚一般功夫不俗,若沒有一定的攀巖技巧仍很危險,可那個倔強的孩子……一個下墜,身子滑至冷焚身旁一米處,隨著碎石的滑落,身子穩(wěn)穩(wěn)地掛住。“你怎么又下來了?”冷焚頭冒熱汗,直喘粗氣,好久沒這么累過了。“我來教你一些技巧,靠你這樣摸索,天黑也爬不上山去?!辈粡?fù)之前的冷淡,溫和的話語甚至有些調(diào)侃,柔化了有些冷硬的線條,修長的手指緊扣住一塊凸起的巖石,“像這樣,用手抓住巖石凸起的部分?!彪p眸微抬,看準一個半米遠的石縫,腳跟配合著向上掛住巖石,維持身體的平衡,手微曲,摳住石縫:“摳住巖石的邊棱、縫隙……”冷焚本就是聰明人,在清音邊說邊示范的教導(dǎo)下,很快在實踐中掌握了攀巖的基本技巧,速度自然飆升,越往上越陡峭,看差不多了,清音開始向石壁的邊緣移動。坐在大樹低下,兩人都喘著粗氣,里衣都被汗水濕透了,外面薄薄的貂裘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從包袱里拿出干凈的絲絹,就近一旁的小溪流,冷焚輕柔地擦拭著清音額頭的細汗:“清音懂得真多,沒先到登山居然還有那么多的技巧,看來行行都不容易?!睖?zé)岬暮粑鼑姙⒃谇逡舻亩鷤?cè),癢癢的,有些異樣。“我自己來?!苯舆^冷焚手中的絲絹,清音別扭道。黯然低頭,還是不行嗎?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當冷焚重新抬起頭,笑容又掛在了臉上,接過清音用過的絲絹,邁著歡快的步伐向溪邊走去。“你們是什么人?”突然,一聲大喝從不遠處傳來,冷焚一愣,暗怪自己大意,急忙退到清音身前,冷冷道:“你們又是誰?”遠處的樹叢中顯出兩個身影,來到近前,“我們是睿劍山莊的巡山使,說,你們是什么人?”兩人均三十左右歲,一身統(tǒng)一的藍衣短打,很是精練。“睿劍山莊的呀,我們是到睿劍山莊做客的!”冷焚淡笑著拿出張義的書信,“麻煩二位把書信呈于莊主瑞迭出?!?/br>二人一聽,態(tài)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誰不知道來睿劍山莊的人每個月都有十幾個,而能得到莊主親自接見的,更是貴客中的貴客,得罪了莊主重要客人,兩人可吃罪不起。一個人留下,另一個人慌忙拿了書信向山上跑去。此地距離山莊已不遠,不消片刻,那人已經(jīng)回轉(zhuǎn),身后還跟著一個中年人和幾個白衫青年,均是短衣裝扮,手里拿著寶劍,很有些江湖味道。“二位,這是我們睿劍山莊的二莊主蘇風(fēng)華,這幾位均是睿劍山莊的客人?!毖采绞菇榻B完,肅慎站在一旁。“想必這位就是張義大哥介紹的葉清音兄弟了,真是英雄出少年,二位請到山莊敘話。”蘇風(fēng)華很客氣,書信中很詳細介紹了清音的性格,對于面前少年的冷淡也不在意。“有勞二莊主?!鼻逡舻f完,便跟于二莊主身后,冷焚緊跟其后,戒備地打量著那幾位緊盯二人不放的青年。幾位青年最大的不過二十歲,小的只有十六七,也不在意冷焚的防備,在后面低聲交談著:“千玉少爺,這兩個小子是誰呀?敢勞蘇莊主親自來接?”一個白衫公子諂媚道。“誰知道,準又是來投奔的,接下來就知道他們的深淺了,那個小子毛還沒長齊呢,能有什么能耐?”一個身穿精細白衫的十七八青年輕蔑道。“那是,誰不知道咱們睿劍山莊的試武堂的厲害,甭管什么樣的人,進去就能試出深淺來,蒙混過關(guān),想都不要想?!绷硪粋€青年立刻接道。“三天后就知道結(jié)果,說不定這兩人真的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