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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會意識到不對勁,明明...文字規(guī)則可以改變一切。 “吳云云,這些都是你做的吧?”李瑜收回視線,放在吳云云身上。 吳云云無路可退,咬了咬牙,反問:“是我又怎么樣?”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李瑜問。 “關(guān)你什么事?”吳云云膽小,雖然嘴上倔強,其實已經(jīng)快要流眼淚了。 李瑜:“不關(guān)我的事,我不問了?!?/br> “但你可不可以讓這一切恢復(fù)正常?” 吳云云是第一次使用這個神奇的能力,她得到的時候太過興奮,沒深想,就迫不及待地用文字構(gòu)建出了這一個世界。 根本沒想到要怎么恢復(fù)回去。 但礙于眼前兩個人的威脅,她還是硬著頭皮打開了本子。 拿著筆,她不知道要寫什么,就說:“不知道怎么寫?!?/br> “你說吧?!?/br> 李瑜想了想。 【灰姑娘被發(fā)現(xiàn)了!】顯然不是吳云云寫的,而是因為他們的行為才出現(xiàn)的。 這與吳云云寫下的文字指令意思相悖。 跟著出現(xiàn)的是【文字無效】。 剛才櫻花樹的消失,大概就是文字無效所引發(fā)的效果。 “你把灰姑娘被發(fā)現(xiàn)了,在本子上寫一遍。”李瑜說。 吳云云提筆,心不甘情不愿地在筆記上寫下這一句話。 【文字無效!文字無效!文字無效!】 這一回改變的,是他們的校服。 吳云云與李瑜身穿的是藍白條紋T恤,何洲是純白T恤,是兩所學(xué)校原本的校服沒錯。 “再寫?!崩铊た吹接行?,就讓吳云云多寫幾次。 吳云云一直寫到手麻才停下。 停下的時候,她和其他兩人身處的地方已經(jīng)從天臺變成了室內(nèi)的頂層走廊。 一切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了。 可這兩個人看她的眼神一點都沒變。 她仿佛看見他們用眼神告訴自己:“我們什么都記得,你別想逃脫責(zé)任”。 吳云云心慌意亂,手頓了頓,再次提起筆。 【讓我面前的兩個人忘記這件事,忘記校園祭,忘記始作俑者是我?!?/br> 【特別是李瑜,讓她忘記,忘記一切,不要想起來!】 【不要有人記起來,不許班上的人發(fā)現(xiàn)我!】 【讓班里的人全都忘記,忘記,別想起來,一丁點都別想起來!】 ☆、文字規(guī)則 【明天快點來!】 【明天快點來!】 【明天快點來!】 【明天快點來!】 ...... 吳云云一連寫了無數(shù)句這樣的話,一張紙被筆尖用力地橫拉豎撕,破爛的不成樣子。 她整個人已經(jīng)失控到有點癲狂了。 李瑜看到她情況不對,想上前阻止,但才踏前一步,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又很慢。 她眼前像蒙上了一層黑霧,周圍景色光速變幻,既觸摸不到,也停不下。 不知多久,這悶沉沉地霧色才漸漸散開。 李瑜的身體調(diào)了個方向,被輕緩地放平下來,然后陷入一團溫暖柔和的棉物里。 飄乎乎地身體突然變重。 困意跟著襲來,她奇異地沒有作出任何反抗,就這么安靜地睡去了。 高考倒計時一百天。 李瑜起床,看到鬧鐘上貼著的便簽,突然產(chǎn)生了一絲恍惚。 居然,快高考了...? 她很快將這不值一提的情緒甩到腦后。 要專心學(xué)習(xí)。 快高考了。 今天是在家的周末。 李瑜不準備出門,想把所有時間用來做題復(fù)習(xí)。 但一則突來的短信卻打破了她的計劃。 何洲:——阿瑜,我穿越到兩年后了! 李瑜看到這個備注為何洲的人發(fā)來的短信,一時懵住了,還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人誰??? 什么穿不穿越的,腦子出問題了吧? 她手指往上滑,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是怎么出現(xiàn)在自己好友列表里的。 聊天記錄一條條躍入眼簾,最后一條顯示的日期是兩年前。 看來她是高一和他認識的,可是為什么完全沒有印象? 這還不是重點。李瑜越往上看,表情越不對。 對話曖昧,稱呼令人惡寒。什么阿不阿瑜的,她怎么會允許別人這樣喊自己。 而且李瑜覺得自己的語氣也很奇怪。就像一個戀愛腦的女人,說話又傻又蠢,完全不經(jīng)過大腦。 所以,這人...不會是她的男朋友吧? 李瑜從字里行間找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明顯至極地答案。 怎么可能...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有談過戀愛! 她一直在專心學(xué)習(xí),哪有那個閑工夫。 李瑜有點崩潰,同時內(nèi)心強烈地想求得答案。 李瑜:“你是誰?” 這句話一發(fā),那頭就陷入了死一般地寂靜,過了好久都沒有一點動靜。 李瑜盯著手機看,看的眼睛酸了,都沒等來回復(fù)。 她放下手機,準備先復(fù)習(xí)寫題,平靜一下心情。 電話不湊巧地來了。 是這個叫何洲的人打來的。 李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堅信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和他更沒有交集,也就沒什么好膽怯地,直接接了電話。 “真的不記得我了?”對面的人似開玩笑,似正經(jīng)地問她。 “你是誰?”李瑜沒心情回答他,語氣冰冷地直切主題。 “...我是何洲?!蹦沁叺暮粑樟艘凰?,又放長,吐氣中帶著點不平順。 “我知道你叫什么,我問的問題是,你,是,誰?”李瑜態(tài)度真實不作假,因說話方式的改變,語氣還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什么...意思?”那頭有點慌。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睂υ捴械牧硪蝗丝偸敲恢攸c,這讓李瑜有些不耐。 何洲:“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br> “你不記得了?” ...這人在跟她開玩笑吧? 突然被陌生人稱呼為女朋友,她心里頓時涌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那感覺似乎很熟悉,但又確實很陌生。 復(fù)雜的情感交加在心頭,讓她莫名地非常厭惡。 厭惡來自于那熟悉中的理所當(dāng)然。 她怎么會覺得,被一個不認識地男生稱呼為女朋友,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李瑜很生氣,氣到?jīng)]回答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叫什么事! 她悶頭寫了一大堆卷子。 在這過程中,來電鈴音響了無數(shù)次,她都沒去理,也沒想到要掛掉。 等意識到這一層時,她已經(jīng)在神使鬼差地意念之下接通了電話。 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來電。 “我在你家樓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