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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管事已經(jīng)是沒脾氣了,很是無可奈何的道,“夫人,那孽畜在老爺那邊?!?/br> 李清珮又是擔(dān)心,又是愧疚,道,“有沒有惹事?” “又吃了老爺?shù)膬晌蝉庺~,至于是生是死,還是夫人自去看吧?!?/br> 李清珮閉上了眼睛,已經(jīng)是不敢去問了,只是心里還是存著僥幸,既然能讓她過來,多半也是沒事吧?這位趙老爺如果真是那般殘暴之人,一開始就不會讓王管事送嘟嘟回去了。 這樣安慰著,很快就看到從旁邊延伸到青石板路上的樹杈,她用手撩開那擋住前路的葉子,原本窄窄的通道忽然就變得豁然開朗,前面是波光瀲滟的湖水,碧色的蓮葉,粉紅荷花,黃色,紅色,芙蓉色的睡蓮,隨著清風(fēng)飄散出清新馥郁的花香來,正所謂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實(shí)在是美極。 而在這樣的花海旁邊有一男子正戴著斗笠給湖邊的花樹松土,他身材高瘦挺拔,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杭綢短褐,那衣衫貼在身上,盡顯結(jié)石的肌rou輪廓,或許是有些熱了,衣襟半開,綽綽暗影中看到充滿力道的腹肌,骨一樣堅(jiān)硬,絲綢般柔滑,還有誘人的人魚線。 一滴汗水從下巴低落,順著那條肌rou噴漲的腹肌上流淌下來,直到?jīng)]入窄瘦的腰身處,讓人忍不住遐想萬分。 像是感覺到來人的注視,男子抬頭,隨后摘下斗笠來,俊朗的面容,如同被風(fēng)霜雕琢過的眉眼,有種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卻難掩他如同山岳一般無法撼動的傲然。 李清珮吞咽了下口水,只覺得心口咚咚的亂跳。 作者有話要說: 某姓趙的男主:作者,為什么別的男主出場都是各種帥氣,不說附庸風(fēng)雅彈琴,題詩,也好歹是騎馬奔馳吧?我竟然在種地! 作者:咳咳,最帥的種地哥! 某姓趙的男主:老子當(dāng)然最帥了,但是憑什么是種地? 作者:天下一帥的種地哥! 某姓趙的男主:…… ☆、第6章 李清珮被請到了湖心亭,好一會兒才能平靜下心神來。 不過片刻就有丫鬟進(jìn)來上了茶果點(diǎn)心,又恭敬的退了下去,行動之間那裙擺微動,安靜的幾乎沒有聲音,這讓李清珮越發(fā)的好奇,這個趙爺?shù)降资鞘裁慈?,家中仆婦竟然這般嫻熟,比起她在王府得用的丫鬟們也是不差的。 待李清珮喝了第二杯茶水,心中開始焦急難安的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jìn)來,道,“夫人可是久等了?!?/br> 李清珮起身,行禮道,“見過趙爺?!?/br> “坐?!?/br> 這位趙老爺年約二十七八,雖然膚色曬成了蜜色,但顯然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之人,顯得極為年輕,來之前已經(jīng)重新漱洗過了,換了一身象牙白菖蒲紋的杭綢直裰,半濕的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的束了起來,插了一根竹簪子。 這樣的裝扮極為尋常,但是偏偏他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說不出來的灑脫和恣意,似乎這天下就沒有什么事情可以難為他。 “叨擾了,實(shí)在是妾身養(yǎng)的那孽畜委實(shí)有些不聽話,又給府中添亂了。”李清珮說起來很是愧疚,“剛剛搬過來不久,家中仆婦人手不夠,管著那孽畜的丫鬟又剛好生了病,也真是湊巧了。” “聽王管事說它咬死了貴府的鯉魚,雖知道那東西十分貴重,用錢也不一定買得到,但不管是多少銀子,我愿意招數(shù)賠償,只當(dāng)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br> “那貓還活著么?” 李清珮最后一句說的極為小心翼翼,一雙美目澄凈璀璨,充滿了希冀,到叫人說出讓她失望話來。 趙瀧見她這模樣,和那一只他逮到的偷吃他鯉魚的肥貓一般相似,忍不住啞然失笑,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貓兒又喜歡吃魚,如這萬物法則,不過就是那畜生的天性,倒也沒甚么苛責(zé)的?!闭f完對著外面喊道,“王管事,你且進(jìn)來?!?/br> 這話說的十分隨意,卻也充滿了寓意,讓李清珮生出敬重的心思來,想著此人不是經(jīng)歷太過,那就是真是有著大智慧之人。 王管事抱著嘟嘟走了進(jìn)來,那肥貓顯然受到了不少的驚嚇,身上的毛濕漉漉的,一雙琥珀色眼睛充滿了驚恐,見到李清珮,忍不住委屈的喵喵喵叫了起來。 李清珮看到嘟嘟完好無損,松了一口氣,只是忍不住罵道,“你這孽畜,早就說過了,不要跑來惹事,你卻偏偏不聽。”話是這樣,但是一想到差一點(diǎn)就陰陽兩隔,就覺得有些后怕,上前抱了過來,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腦袋,又道,“也不知道你前世修了什么福分,遇到了趙爺這般和善的人,讓你留了一條命。” 王管事道,“從旁邊凳子上跳到缸子邊上,在缸子上站了許久,用爪子去撈魚,結(jié)果太胖沒穩(wěn)住身子,自己也掉了下去,要不是我來的早,恐怕早就沒氣了?!蓖豕苁嘛@然有些生氣,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些鯉魚,我們老爺養(yǎng)了三年多,也是頗費(fèi)了一番心血……,我把這孽畜撈上來的時候,嘴里還死死的咬著鯉魚沒有松口?!?/br> “王管事?!壁w瀧制止道。 王管事立時就低下頭來,道,“老爺,是小的僭越了,還請老恕罪?!?/br> 嘟嘟是一只五歲的老貓,從李清珮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陪著她,誰都不知道委身給秦王做妾,并沒有她表面顯示的那般從容,這一只小奶貓,一直像是朋友一般陪著她,讓她度過了最恐慌的頭幾年,如今它已經(jīng)同等于家人了。 只是嘟嘟接二連三的闖了禍?zhǔn)拢窃诋?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得過且過就有些不像話了更何況這位趙老爺這般和氣通透,讓她生出結(jié)交的心思來。 “我那丫鬟可是在外面?” 等著彩蝶走了進(jìn)來,李清珮讓她給趙瀧呈上一紅漆燙金的匣子,道,“這是妾身多年的珍藏之物,不成敬意,還請趙爺笑納?!?/br> 匣子里面是一只拳頭大小,翡翠雕琢的鯉魚,紅磷綠尾,不僅水頭十足,雕工也很是上乘,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這樣一塊幾乎毫無瑕疵的翡翠,實(shí)在是難能可貴。 即使已經(jīng)見過無數(shù)寶貝的趙瀧,也覺得此物頗為不錯。 李清珮怕是趙瀧推辭道,“其實(shí)上次嘟嘟砸壞了蘭花,就想上門賠罪了,如今又多了一樁……,趙爺請務(wù)必收著,不然妾身真的無地自容了?!钡搅诉@會兒彩蝶才明白為什么李清珮行色匆匆的跑出來,卻還不忘讓她把這個物件帶著,顯然是要拿來賠罪了。 趙瀧知道推脫不過,道,“且收下吧?!?/br> 兩個人一個歉然寬和,一個誠心誠意的賠不是,倒也相處的很是融洽,只是李清珮琢磨著時間也不早了,怕是叨擾對方,起身說道,“妾身也該回去了。” “上次的積食可是好了?”誰知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