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0
馬車駛到孟園外,孟約跳下車還沒站穩(wěn),就接到個小炮彈:“媽,你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帶我和兄長,你是不是不愛我了?!?/br> 王醴撥開兒子,自己抱著孟約說:“難道什么時候說愛你了不成,不許瞎抱我娘子?!?/br> 阿煦:我爹今天也好討厭哦。 “我媽,我可以抱!” 阿雝:我弟弟怎么這么蠢呢,我媽說得對,有些人老天爺少給了他點什么,所以我們要格外關愛他。 “媽,你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愛愛愛,愛得不得了?!?/br> 阿煦頓時跟打了勝仗一樣,驕傲地揚著小腦袋看王醴。 王醴不由失笑,彎下腰把胖兒子抱起來扛肩上往屋里飛快跑,阿煦揚手踢腿一路大叫大笑,留下孟約和阿雝在原地齊齊嘆氣:阿煦長成這樣,絕對不能怪他,只是子肖父而已,沒毛病。 第五零八章 回首十年猶有幸,卿不知我負良多 當葉慎章歸來,得知榮意產下一子時,整個人都懵了,復聽到說難產,又陷入自責之中??粗了臉s意與小小一團的兒子,葉慎章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實:“今日多虧王司使與孟夫人,若非二位請來御醫(yī),夫人怕是要多遭許多罪?!?/br> 當年種種之后,葉慎章倒不覺得他和王醴之間,還有什么交情可言,不過王醴的人品cao守慣值得稱道:“且去備下厚禮,明日我便往孟園向王兄和孟夫人道謝。” “是?!?/br> 葉慎章吩咐罷,不多時榮意醒來,她才生產完,饒是睡飽一覺也還很虛弱。燈燈紛紛如碎金落在她眼底,更顯得人柔弱如風中的雪花:“阿意,現在感覺如何,可有哪里不適?” 實話實話,穩(wěn)婆和醫(yī)女說難產時,榮意近乎絕望,那一顆,她都已經作好了自己可能會死的準備。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是御醫(yī)的一片老參吊住住,又妙手施針,把她從閻王手里搶回來。 她也知道,這是孟約和王醴的功勞,若非他們去請御醫(yī)來,只憑先前的大夫,或許可以救回她,但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略感虛弱:“沒有,我還好。” 葉慎章每看到榮意似堅強似柔弱的樣子,都心疼不已:“是我之過,明知你快要生產,卻仍離了你身邊。阿意,我日后再也不會輕易離你身邊,尤其是像這樣緊要的時候。” 經過最初的紛紛爭爭之后,兩人早已經能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意,榮意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一聲:“嗯?!?/br> 在譙郡另一頭,周文和正被周老太太罵得狗血淋頭,周老太太本來不想當著已經成婚的周文和面說古,畢竟周文和已經娶了媳婦生了兒子,說從前的事難免膈應到兒媳婦。但,周文和今天的所做所為,讓周老太太沒法不想起從前來:“你說說你到底中的什么邪,自打那年離了家去南京考舉,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如今,咱們且不說年年,只說你媳婦,好好的姑娘嫁給你,給你生兒育女,你不想著怎么好好對人家,竟要拋下她帶著染了風寒的兒子去管人家的閑事。周文和,老娘今天把話擱這里,你若再這樣拎不清,別怪老娘把你掃地出門?!敝芾咸幌肫鹈霞s就心肝疼,瞧瞧,她看中的兒媳婦現在過得多好,雖生兒育女,卻仍仿似少女,自有事業(yè)還輔佐夫君青云直上。 人道家和萬事興,周老太太覺得,整個一家子上下,就周文和是粒老鼠屎,讓一大家子沒法和,沒法興。 周文和跟斗敗了的雞似的,低著頭任打任罵,片刻后周老爺子看不下去,道:“把他打死了也沒用,讓他滾蛋,看不見了,他愛怎么怎么,咱們好歹能落個清靜。” “行吧,等年過完了,仍叫他去南京?!敝芾咸f完,喊上媳婦去看小兒媳婦。 周文定扶著周老爺子搖頭嘆氣著往里屋去看孩子,待一家人都走了,周文和一個人在廳里久久無言。他不是沒醒悟,只是……既然知道,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不聞不問。 總是他錯了,回頭好好認個錯,日后不再叫父母、兄長、媳婦為他再鬧心。是啊,好好過日子罷,總不能辜負了從前,再辜負以后。 當天夜里,周文和寫了一首詩,道是“回首十年猶有幸,卿不知我負良多”。 打這以后,不管周文和是否遺忘了從前,忘了他對榮意的深情,忘了他曾負孟約,總之也算是專心一意對待妻兒,再不曾……或者說再不敢如從前一樣肆意妄為。至于到底心里是得是失,是苦是澀,那就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求不得,將永遠是周文和心底禁錮他的牢籠,他將被困其中,一世無法脫離。 次日,周文和的兒子周昶滿百日,孟老爺前來送上賀禮,孟約則同王醴在家中招待上門來道謝的葉慎章。葉慎章并不多言,也不多留,道謝奉上謝禮后便告辭,他們都很默契地沒有去談南京的事,也沒談目下南京如何。 年三十,孟約把小美人們全喊到孟園來過年,有家屬的,甭管大家屬小家屬,娘家的婆家的,都盡管帶來,孟園屋闊多少人都裝得下。家里地暖火力全開,哪間屋子都是熱乎乎的,小美人們直癱倒說不愿走了。 “不愿走就不走唄,我爹最盼著家里熱鬧,屋多得很,你們愛留到幾時都行?!泵霞s話沒說完呢,就有杯酒斟到她嘴邊,她也沒拒絕,張嘴便一口喝干。 小美人們鼓掌:“阿孟酒量見漲啊,竟沒一杯倒,這都喝第四杯了?!?/br> “咦,你們不說我還不覺得,難道生了孩子還有這福利,渣都能增長?!泵霞s說著,自己主動喝一盞酒,竟沒一點感覺。 頓時間,孟約就覺得人生豁然開朗,一下踩到炕幾上,叉腰大笑好一會兒后朝著她的小美人們勾手指:“來來來,今天不醉不歸,誰也別想跑!” 王醴在旁邊屋里默默嘆氣:不過是向御醫(yī)求了枚解酒藥,看把小甜甜給能耐的。 就是有解酒藥,孟約也被灌得夠嗆,誰叫她一到喝酒時,就這么不怕死,而且熱衷于作死。被灌得三迷五倒時,孟約看人都是重影的,賣力把眼睛眨得酸了,來抱她回屋的也還是好幾個王醴疊一起。 “師兄師兄,我有一個秘密。” 王醴:“好好好,你有秘密,你留著自己樂呵?!?/br> “你這么信任我,我覺得我有秘密我很慚愧?!?/br> “誰活這么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