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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就知道,得過來道個歉。 “原來那日還有這么一回事,不礙不礙,次日仍是看到了?!敝旒日檬钦娴牟辉谝?。 徐班主松口氣告辭,王醴卻與朱既彰相視而笑:“殿下別介意?!?/br> “無事,若當(dāng)真是個精明人,便不會將一家好好的戲班經(jīng)營得江河日下?!?/br> 孟約:搞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與朱既彰在飯館樓下道別后,孟約問王醴剛才徐班主哪里不對,王醴道:“若是個精明人,不管單與我們說,還是單與殿下說都好。徐班主這樣,豈不是逼殿下不計較,哪怕殿下本就無意計較,這樣趕著來也讓人很不痛快。洪河班在徐班主父親手里時,是河南道,乃至整個大明都數(shù)得上號的戲班,如今這樣,不是洪河班不行了,是徐班主御下不力,不會調(diào)|教人,也不很會迎來送往造成的?!?/br> “徐班主很擅長排戲,太擅長做一件事,別的事有疏漏,也是很正常的嘛?!?/br> “得罪戲劇大師邰文友也正常?” 孟約:“我聽桑班主說過邰大師,據(jù)說脾氣特好,特別修雅溫文的一位大師,雖出身極好,卻為寫市井小人物,曾麻衣葛袍在市井里整整待了十年。這樣一個人,不容易得罪吧?” “自然不容易,邰文友氣性恢宏,可見徐班主當(dāng)年很不懂如何與人交往。邰語言友從前專為洪河班寫本子,現(xiàn)在洪河班就是哭到門前去,邰文友也不會搭理。不過,徐班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不然,王醴當(dāng)初也不會依曹仲侖的指點,去為孟約的尋洪河班來排演。 這所謂的好多了,好到什么程度,是值得懷疑的。 因為幾天后,孟約聽說洪河班的句芳容爬了朱既彰的床…… 更糟糕的是,等到南京來人捉朱既彰回南京時,句芳容有了身子。 孟約:…… 朱既彰比孟約還不能接受這事實呢,他雖一直風(fēng)流浪蕩處處留情,可絕對沒搞出過人命來好吧。 為這事,宗正司把王醴訓(xùn)得狗血淋頭——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來來去去,你竟然能放任不三不四的女子湊到了殿下身邊,還成功上位,乃至懷上身孕。 宗正司:這知州也別干了,先停職反省吧! 正好有個看王醴不對眼的道臺還在任上,宗正司遞過話去,袁道臺真就批復(fù)了,宗正司都沒想到好么。 宗正司:我們也只是說說而已,真停???完了,回南京官家能懟死我們。 第二五一章 大好河山,我還不曾看夠 本質(zhì)上來說,朱既彰就是個熊孩子,只不過熊得不怎么明顯。 真搞出人命來,宗正司一到,他自己就乖乖地把什么都交待了,然后就是一副“我反正什么都說了,你們看著辦,左右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南京城”的姿態(tài)。熊孩子犯起熊來,真沒誰能拽得住他,宗正司說是來捉人,可哪能真把人綁回去不成,就是能綁一時,也不能一路綁回京。 熊孩子切切實實有過無數(shù)次逃家經(jīng)歷,宗正司可沒把握能將這位安安穩(wěn)穩(wěn)帶到帝后面前,另外,王醴停職這事還沒解決呢,怎么能走人。亳州的官長,他一停職,整個亳州有許多事務(wù)都沒人拿主意。 宗正司也是命苦,一邊是熊孩子要鬧,一邊是更熊的道臺不按理出牌,心力交瘁說得就是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王醴倒是不熊,表示愿意處理一部分衙門公務(wù),但他現(xiàn)在被袁道臺封了知州公印,余下的那部分事務(wù),他就是有心也沒法幫忙。 宗正司沒權(quán)力干涉地方事務(wù),最后還是王醴在督察院的同僚出面幫襯一二。 “這河南道可頂頂有趣,王知州,不好干吶。要說你從前在督察院就監(jiān)河南道,什么樣的人面兒沒有,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才剛上任,就停職反省,你還真是我遇見的頭一個?!毕嗍斓耐抛煲矇驌p,一邊處理亳州公務(wù),一邊嘴上沒停。 “我亦頭回遇上,還望上差手下留情,別給我記下下等?!蓖貂愤@就是玩笑了,他才剛上任,今年的吏考是之前幾年的功過得失,又不是核查眼下這點事。 “這就沒準(zhǔn)了,你好好一朝廷命官,竟連自己的烏紗都守不住,不得不說,王知州,本上差很懷疑你的能力??!” 王醴真是沒話想說了,也是拖著人處理亳州公務(wù),才惹來人一通損,還能怎么著。再損回去什么時候是個頭,王醴理智地閉嘴,提議中午上家里吃飯,權(quán)作犒勞。 這邊還在商量中午吃什么菜色呢,那邊就有衙役來報:“報御史,知州,鄭王殿下他……” 公房里的兩人齊齊揉眉心:“殿下又怎么了?” 衙役一點的不好說,王醴將筆一擱問:“鄭王殿下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寶云樓,原本是去聽?wèi)?,不知怎么跟人爭?zhí)起來,最后動了手?!?/br> “鄭王殿下應(yīng)當(dāng)沒事吧?!碑吘股磉B到一大群侍衛(wèi),個個武藝高強,朱既彰這兩年四處浪蕩,卻能好端端地留著命到處犯熊,就是因為有這么一大群打起架來絕對不會落下風(fēng)的侍衛(wèi)。 衙役:“鄭王殿下被……被打得鼻青臉腫,殿下還不肯去醫(yī)館,非要在那兒等侍衛(wèi)過去,把人揍回來?!?/br> 這確實是那熊孩子會干的事:“重崖兄別愣著了,走吧,再不走,真叫殿下被人打死,我們可沒法跟官家交待?!?/br> 王醴嘆口氣,鄭王殿下這病,真是犯得一陣一陣的,好的時候比誰都正常,不好的時候比誰都不正常:“宗正司的人呢?” “就兩位老先生陪同一塊去聽?wèi)??!痹捦庵猓耗艿质裁?,不被殃及,不拖后腿已可評優(yōu)。 一行人趕到寶云樓,寶云樓倒還好,畢竟是木石建筑,耐cao得很。寶云樓里的家什可算是遭了大殃,整個戲樓子里,連一張完整的桌子都沒了,洪河班全縮在后臺不敢冒頭。 寶云樓的東家這會兒正在一邊看著滿堂狼藉搖頭嘆氣:“下午還有一場戲吶,臨時臨急地我上哪兒找這么多桌椅去,真夠要人命的?!?/br> 還沒人提醒這位東家,樓上邊還在對峙的雙方,其中有一方是鄭王殿下,當(dāng)今天子唯一的胞弟呢。 “喲,這等小事怎么把王知州驚動了,您放心,砸是砸得厲害了點,戲還是能上的?!睂氃茦菛|家還很甜地以為,王醴是心系愛妻,特地來過問此事呢。 王醴都有些不忍心戳破這幻象:“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