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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大明虎威?” “本來也沒人敢來犯我疆域。” “邊境不過是看似太平,邊邊角角的地方爭端不斷,你所謂‘本來也沒人敢來犯我疆域’,是你們文人粉飾太平的說法?!?/br> 這再談下去又得引起文武爭端,遂眾人都岔開話題,這個說“我看這極好,日后想吃個家鄉(xiāng)的美食,使人坐上車,沒準第二天就能吃著”,那個說“我家鄉(xiāng)離南京才幾七里地,這么說,我頭天晚上忽然想吃什么,使個仆人坐上車,第二天早上我就能吃上”。 孟約:不愧是時時刻刻都想著“能吃嗎,好吃嗎,怎么吃”的民族。 武將看到的是四海承平,文官看到的則是天下大治,所以說這東西不管之前,在機械化被無限妖魔化的前因下,被形容得怎么怎么要不得,這時真刀真槍擺出來,時人看到的卻都是利,而不是害。再說,蒸汽機車就是在孟約這樣的現(xiàn)代人看來,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火車同樣也只有利沒有害。 孟老爺正滿面激動地拖著袁濟的手,紅著眼眶說:“老袁,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跑起來了!” 袁濟比孟老爺還激動呢,在科學院里那十五里機車道真看不出什么來,畢竟也不是一開始就成功的,是慢慢才成的。剛開始速度也沒這么快,一個時辰才十五六里而已,比馬車牛車都有不如,反倒沒現(xiàn)在看著這么激動人心。 “老孟說得對,不知道好反對不能怪人家,只能怪自己只顧悶頭干不吭聲。現(xiàn)在,咱們這樣把好明明白白顯出來要還有人反對鋪設機車道,那便當真是愚不可及?!?/br> 這時候,宣慶帝正在山頂看著蒸汽機車飛快繞過山崗駛往紫金山方向,他身邊是楊廷禮與內閣諸公。宣慶帝不似旁人那般激動,反而很平靜,他平靜地看著蒸汽機車拽著白煙一路帶著“咚哐咚哐”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視野中后,與楊廷禮道:“老師,我仿佛看到了中描述的五百年后。” 楊廷禮笑道:“或許,大明并不需要五百年便可抵達,自退內閣后,總覺余生便只能在一方小小院落中空耗辰光,如今看到這蒸汽機車……如畫山河縱遠萬里,豈不也已盡在腳下成坦途,便是年邁亦處處去得?。 ?/br> 晁光甫亦笑說:“屆時楊公勿要忘了邀我一道才好?!?/br> “內閣重擔在肩,光甫老弟恐不得工夫,你還等得,老夫可等不得了,辰光不饒老朽吶。”楊廷禮說著,與宣慶帝商談,“陛下,既然稍后蒸汽機會還會回轉此處來,不若吾等登車入城?!?/br> 宣慶帝頷首道:“也好,山河萬里盡在腳下,那是以后的事,如今只這百里倒也可一試,權當望梅止渴?!?/br> 有天子帶頭,諸公相伴,這蒸汽機車怎么可能不興,由蒸汽機車開始的機械化又怎么可能推廣不開。 機械時代已在那蒸汽機車的“咚哐咚哐”聲中緩緩而來…… 第一三九章 耐心十足的好獵手 交通帶來的便捷,是凡有眼睛的人便能看見的,在孟約因為蒸汽機車的煤炭用理而對整個世界的煤炭儲量憂心忡忡時。孟老爺告訴孟約,他們正在考慮用油作為燃料,大明如今的疆域中擁有大片大片極易開采油田,甚至有很多直接裸露在外的油田。 孟約:???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也飛得太快了點! 由于孟約并不知道蒸汽機車可以直接使用原油作為燃料替代煤炭,所以她以為這些人是要開始搞燃油機,于是她又開始憂心忡忡地cao心大氣污染,尾氣排放。當然,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只是用原油替代煤炭直接作為蒸汽機的燃料,并不是這蒸汽機時代都沒進入,就要進入內燃機時代。 不過一時半會兒,原油很難替代煤炭,因為原油有一個很討厭的特性,非常愛結油垢,還會容易導致鍋爐變形,這倆問題不解決,煤炭還得繼續(xù)燒下去。 “爹,大后天就過年了,你能不能好好在家歇兩天,何掌柜一直找我問你呢,你要再不去看賬本,何掌柜就要哭了?!焙握乒襁€等著回家過年呢,雖然他把一家人都接到了南京,可眼下,在內城還買不起房,便在南郊置了田地置了宅院,把家人都安置了過去。 眼看要過節(jié),卻因見不到孟老爺不能交賬對賬,自然不能安心回家,偏偏家中前兩天新誕了孫子,孟約感覺,孟老爺再不去交賬對賬,何掌柜能上門來哭。 孟老爺這才記起還得清賬,他這一年,不是在外邊,就是在科學院,忙得暈頭轉向,連閨女都不很顧得上,何況是家中的生意:“仿佛記得你說老何家兒媳婦生了,丫頭還是小子,送了禮去不曾?” 孟約:“送了,臘月二十五傍晚生的,是個大胖孫子,我喊管家同春柳去送的禮。” “那便明日去布坊清賬,說起來……又要到年年生辰了,去年在奧托曼,也沒能好好給你慶生。今年必要好好置辦置辦,把你外祖一家都請來,還有姚青一家和你先生他們?!币驗槊霞s是年三十過生日,這天家家得吃團圓飯,人口眾多的人家,沒準中午在這吃,晚上在那兒吃。這天過生辰辦宴席,若不是交情深的,委實不好勞動人家在年三十來吃宴。 孟約挺想拒絕的,大辦宴席慶祝自己“老”一歲,她真沒這愛好。當然,十來歲的人,應當是愛過生日的,可關鍵是孟約從心理上來說,不是十來歲啊,她反正是每過一次生日就覺得大好豆蔻年華在以飛奔的速度離她而去。 “可我只想和爹清清凈凈地過?!?/br> “胡說,你外祖一家怎么都要請過來,我這一年到頭的忙,也沒能顧上。”孟老爺這時一掐算,才驚覺時間有點不夠用,今年是不可能再去科學院里埋頭鉆研了。 次日,孟老爺領著孟約一道去布坊,與當真快要哭出來的何掌柜清賬,孟老爺另給完年節(jié)的紅封,又包一紅封權作何家長孫的壓歲錢。比起紅封,顯然能回家看孫子更讓何掌柜激動,連道好幾句謝,腳下連個頓都沒有就跳上馬車往南郊趕。 父女倆沒急著回去,孟老爺說要和孟約在外邊吃頓好的,孟約二話不說仍要去合意樓,孟老爺笑道:“你倒長情,吃著好吃,就總想著要去。今日不去合意樓,為父帶你去吃烤乳豬?!?/br> 以孟老爺對孟約的了解,什么鼎湖上素,什么雪地草芽,或溫泉畔的蘆芽,都不如直接帶她去吃烤乳豬。 孟約一聽烤乳豬,整個人都充滿要去吃美味硬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