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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玄之立刻察覺到自己的態(tài)度過分了,要是傳出去,立刻便會被人借題發(fā)揮,說他對皇子不敬,目無綱常。想到此,他馬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聲音也放柔和了:“景王爺,那個殷小樓不過是個戲子,竟然敢去勾引武王爺?shù)膼坻瑢嵲谑巧懓臁,F(xiàn)在做了男娼,又甘之如飴。傳說他以前的性子剛烈得很,現(xiàn)在卻如此溫順,其情其狀,非常可疑。別人倒也罷了,你可不能再碰他了,萬一惹到什么麻煩,又或者染上什么臟病,那皇家的臉面,你父皇母妃的體面,可全都丟光了?!?/br>淳于翰微微低著頭,卻似很是不舍。游玄之溫和地說:“我已派人將殷小樓送回了樓里,你以后就不要再去找他了。若再有人將他送來給你,你也堅決不能要。否則,我就殺了他。”說到最后一句,他的聲音很低,卻非常狠。淳于翰一聽,立刻抬頭道:“好好好,外公,我再也不去找他,也不要他了,可你……別殺他。”游玄之看到他這種反應(yīng),心里更是氣憤,登時想一刀將那個禍害給宰了。淳于翰十分認(rèn)真地看著他:“外公,你可得答應(yīng)我,不會殺他。”游玄之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沉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殺他?!?/br>淳于翰這才放下了心,望向門外,心里想的卻是剛剛才抱過的那個人。寧覺非被馬車送回了翠云樓。他穿著碧綠色繡著百鳥朝鳳圖案的長衫,拖著軟弱不堪的身子,臉上卻滿是冷漠。下了馬車,他自己走進(jìn)了門,身后跟著幾個士兵,還有武王府的兩個侍衛(wèi)。樓中很靜,大部分小官仍在歇息,只有仆婦們正在灑掃清潔,見到他進(jìn)來,后面還跟了官兵,倒像是押送,都驚訝地看向他。他卻是面無表情,漠然地上樓,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那為首之人忽然忍耐不住,伸手狠狠抓住了他的頭發(fā),就往自己的懷里帶。寧覺非被拉得偏過了頭,卻只是冷冷地盯著他,仍是一個字也不說。那人看著那雙清澈而漂亮的眼睛,忽然心里莫明其妙地一熱,手中一緊,想也不想,抬腳便踹了過去。寧覺非的身子仍然cao作不便,只能順著來勢微微一偏,避過了鋒芒,只被掃了一下。那人松了手中的烏發(fā),朝地上啐了一口,便帶著幾個兵蹬蹬蹬地走了。寧覺非到窗邊,推開了窗戶,看向窗外的流花湖,那一池碧波在微風(fēng)中輕輕蕩漾著漣漪,顯得十分溫柔。他用雙手撐住了窗欞,然后雙臂發(fā)力,腳尖離開了地面。撐了片刻,力氣便已消失,他只得放棄,疲憊不堪地挪過去幾步,倒在了床上。還是不行,體力太差了。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直發(fā)著呆,腦子里盤算著逃脫之計。正在這時,有人大步走上樓來,沉重的腳步聲讓人一聽便感到氣勢洶洶。江從鸞陪著小心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游大人,小樓剛回來,是不是先讓他歇歇?”“滾開。”一聲怒喝傳來,接著寧覺非的房門便猛地被踢開。站在門口的正是兵部尚書游玄之。他陰沉著臉,看著正從床上坐起來的那個少年,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便反手拍到江從鸞身上,隨后猛地關(guān)上了門。片刻之后,門外傳來一聲嘆息,接著便安靜下來。游玄之大步?jīng)_到床邊,一把捏住了寧覺非的下巴,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迷人,到底是什么禍水?!闭f著,便撕開了他的衣服。游玄之雖已年過半百,卻是一直天天練武,身體仍然孔武有力。好在他并無虐待的癖好,就只是在床上猛力地折騰。寧覺非雖覺得疼痛,卻尚能忍受。他努力將神智與身體的感覺隔斷,頓時好過了一些。耳邊那低吼的聲音猶如猛獸,半夢半醒之間,寧覺非感到自己正在被身上的那個人吞噬,但那種觸感和痛覺卻似乎離得自己非常遙遠(yuǎn)。游玄之看著身下人那張蒼白的臉和緊閉的眼睛,只是拼命地?fù)u撼著,撞擊著,享受著那一波一波的奇異的快感。直到傍晚來臨,他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身下那顯得虛弱無力的身子。他穿好衣服,伸手輕撫著癱在床上的人滑膩如絲的俊臉,湊近他的耳邊,狠辣地說:“別勾引景王,否則我殺了你?!?/br>聽著他下床穿好衣服,隨后開門出去,寧覺非硬撐著拉過絲被來蓋上,只覺得疲累之極。待到他走了一會兒了,江從鸞才推開他房間的門,微笑著坐到他的床邊,溫和地問道:“怎么樣,小樓?身子沒傷著吧?”寧覺非睜開眼看向他,淡淡地道:“謝謝江老板,我還好?!?/br>江從鸞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憐惜地道:“瘦多了,還得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br>寧覺非自嘲地一笑,卻沒說什么。江從鸞的聲音卻永遠(yuǎn)是那么溫和柔婉:“小樓,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不甘心。以前你雖是優(yōu)伶,到底也是紅遍大江南北的名角,多少王公貴族捧在手心里,你還摔臉子給人看,過的也算是好日子?,F(xiàn)在卻被逼著做這種下賤的行當(dāng),到底是有些不好過。唉,萬般皆是命,半點(diǎn)不由人。既然到了這里,那剛烈的性子只會害了你,還是收起來的好。在床上的時候,你不妨順著點(diǎn)客人,偶爾笑一笑,也就少受些罪?!?/br>寧覺非卻不去答他這話,只隨口問道:“我是不是自己不能出這樓門一步?”江從鸞一怔,輕聲說:“武王爺是這么吩咐的?!?/br>寧覺非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不去多說了,只道:“江老板,我想洗洗身,然后歇息。”“哦,好好好。”江從鸞立刻道。“我去安排,你先凈過身,然后吃點(diǎn)東西,再好好歇歇吧。”寧覺非閉目養(yǎng)神,聽著屋里傳來的動靜。有人將熱水一桶一桶地倒進(jìn)浴桶里,過了一會兒,那個壯漢要過來抱他。他連忙睜開眼,對他一笑:“強(qiáng)哥,我自己來,謝謝你?!?/br>那個壯漢一向習(xí)慣了自己的活,從來不說話,也從來沒有任何表情,但他每次幫寧覺非做了一點(diǎn)事,都會聽到“謝”字,久而久之,對他的感覺有了一些變化,每次聽到他說“謝”,硬梆梆的臉上便會出現(xiàn)一抹笑意。待他笑著點(diǎn)頭出去后,寧覺非才脫掉衣服,浸進(jìn)了熱水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懂得如何清理才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護(hù)自己的身體,熟練之余,心里卻也有一絲淡淡的苦澀。正洗著,門外傳來了一姐的聲音:“小樓,江老板讓我跟你說,有個客人在等你,你若洗好了,便說一聲,我好讓他來?!?/br>寧覺非停止了動作,片刻之后,才漠然地道:“好?!?/br>這下,他再也洗不下去了,立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