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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出丑。晏堯微笑著要他扶自己一把,好讓自己站起來,結(jié)果他因為太久沒動了渾身僵硬,沒站穩(wěn),一不小心就被晏堯帶過去。他驚叫一聲,晏堯反應(yīng)快,把他扯進(jìn)自己懷里,兩個人一起跌坐回座椅上,童若穩(wěn)穩(wěn)地被他摟住,靠在他身上。周邊還有幾個下屬,默契地都轉(zhuǎn)過了身,裝作沒看到。童若臉色頓時躥紅,跳起來,想道歉,面前的人卻只是提醒道:“小心一些?!?/br>“好,好的,對不起……”晏堯又一次把手伸給他,竟然還要讓他拉自己一把。童若簡直快臊死了,不安地眨了眨眼睛,小聲說:“您不能自己站起來嗎?”“坐得太久了,腿麻。”晏堯說假話騙他就是習(xí)慣,信口胡諂,童若腦子日常短路,只好乖乖地又伸了一次手。他的手很軟,比自己的小了一圈,晏堯不動聲色多握了幾秒,還不舍得放開。晚上回去別墅時,童若也不太敢拿正眼看他。雖然今天的工作基本完成得算還可以,但出了那樣一個小意外……總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吃過晚飯后,晏堯要暫回書房處理文件,他可以自己休息一下。童若求之不得,跑回房間,對著手機屏幕看了半天,撥通了mama的電話。他被晏堯拐到這里來,好幾天沒回去,前兩天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接到mama的電話時不敢多說,但還是會小小聲地、撒嬌一樣抱怨幾句工作。他這幾年來很是孤僻,別說住別人家里了,連多和人接觸一下都不敢,mama聽了他的話,不心疼,反而還取笑他,說他跟小孩子一樣。取笑完再安慰他,就把這件事當(dāng)成一個磨練的機會。母子二人每天會交流上幾句,確認(rèn)雙方一切都好。今天童若覺得時間應(yīng)該有所空余,可以聊得久一點,才主動給mama打了電話。童若坐在床上,一不留神就說得有點兒久了,連晏堯敲門也沒注意。敲門聲規(guī)律地“叩叩”響了兩聲,他沒聽見,mama正講到一件好笑的事,聽得他笑個不停。待他笑完,門才敲了第二次。童若“啊”了一聲,連忙跟mama先再見了,才趕緊跳下床跑過去開門。晏堯正站在門外,看他這么急,還扶了他一把:“你在和誰打電話?”“是我mama?!蓖粜⌒囊硪沓榛厥?。晏堯看著他的臉,剛才笑得太開心,眼角還略帶了一點紅色。他很久沒見到童若這樣的表情了,盯了好一會兒,突然俯下身去,手掌摸上了童若的面頰。他問:“我還沒見你那樣笑過,你們在講什么?”童若哪里想得到自己會突然被他摸,大腦登時空了,眼睛眨了兩下,說:“不,不記得了……”晏堯眼睛微微瞇起來,像是在笑。他的手掌輕輕托著童若的臉,兩只大拇指分別點在嘴唇兩邊,向上拉了拉,道:“記不得在講什么了,那至少讓我看看你的笑吧?”童若頓時面上發(fā)燙,無所適從,沒兩秒鐘,白嫩的皮膚都蒸出嫣紅來了,嘴唇張了張,很誠實地說:“對不起,笑不出來……”他真的是個傻子,聲音里竟然還有一點點抱歉的意思,細(xì)細(xì)的眉毛微蹙,眼神傻氣而無害,甚至有點招人欺負(fù)。晏堯一瞬間覺得,笑不出來也不要緊。想讓他哭。23.他的本性壞得要死了。晏堯眸色不知不覺深了下來,那些每日在他心里翻騰的情緒這一刻被勾得更加熱烈。他捧著童若的臉,手指扯著童若的嘴角讓它上揚,弄出一個笑容的弧度。但童若這個人的臉,好像天生就帶了一點兒可憐,這樣翹起嘴角時也顯不出開心。他面色通紅,很是窘迫的模樣,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艱難地說:“別,別這樣……”細(xì)聲細(xì)氣的,都不像求饒。晏堯差點就要親下去了。童若這個時候抓住他的手,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往下拉,小臉左右搖了一下,頭又向后仰,從他手中脫開。晏堯也沒抵抗,自己露出一個笑容,道:“你真可愛。”“謝謝……”童若說,“就是,不要再這樣摸我了……”他的臉熱得快燒起來,覺得很不對勁。他也不是全然沒有察覺,自己和晏堯好像突然就拉近了關(guān)系,光是今天就有了好幾次曖昧接觸。童若沒敢看人,低下了頭,問:“您有什么事嗎?”晏堯視線投在他的頭發(fā)上,發(fā)旋又小又軟,看起來很是可愛。他彎了一點腰過去,聲音都低沉了,學(xué)童若剛才的話說:“我也不記得了?!?/br>他的嘴唇幾乎要碰到童若的發(fā)旋上。童若連忙后退,眼神都不知道往那兒放,眨了好幾下眼睛,還沒憋出來一句話,晏堯又自己站了起來,笑著對他說:“聽到你和你mama說話,有點羨慕,羨慕得把該做的事都給忘了。”童若不明所以:“羨慕什么?”晏堯這次不回答了,只是還是笑,眼神直接而熱烈地鎖在童若臉上,見童若慢慢抬頭了,才收斂一些。童若還是沒看他,眼神放在他旁邊的門上,不太自然地問:“你是想起什么了嗎?”他后來也聽過一點關(guān)于晏堯的事,晏堯mama死后,父親飛快再娶的事他也知道??慈瞬换卮穑桨l(fā)以為晏堯是被勾起了傷心事,鼓起勇氣,終于敢去看他了,嘴笨地安慰說:“如果想起什么傷心事的話……”晏堯忽然向前走了兩步,又用雙手捧住他的臉。童若像一個機器人,被觸摸就會應(yīng)激觸發(fā)僵直程序。晏堯和他面對面地互視著,一雙大手幾乎包住他的大半張臉,掌心的觸感和溫度感受無遺,他臉上還沒消退的熱度頓時漲得更高。晏堯說:“想起什么傷心事的話,你可以笑一下安慰我嗎?”“你,你先放開我……”晏堯選擇性忽略他的話:“你不愿意嗎?”童若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最后只好又自力更生,想把他的手扯下來。但晏堯一旦抵抗了,他的力氣是比不過的,咬著牙用力也只能勉強拉開一點點,無意之間,竟然還把晏堯的手表往下扯了一段。晏堯頓時收回手,但童若的反應(yīng)慢,手還抓在他臂上,被他帶得一跌,一不小心,竟然看見他左手腕上一道rou色的疤痕。這時候再把手藏起來也來不及了。那道疤痕大概三厘米多,直直一條橫貫數(shù)道筋脈,似乎已經(jīng)時間很長,完全愈合了。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