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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是出乎沈令月的意料之外,令她好好地吃了一驚,她怎么也沒想到那云中駒竟如此性烈,才到軍營沒多久就踢斷了別人的手臂。但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初御馬監(jiān)不也倒霉地被踢斷過肋骨嗎,跟他比起來,這副將只斷了手臂還算好了,遂并沒有生出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愈加躍躍欲試,抬起下巴,迎著謝初有些戲謔的目光道:“去,怎么不去?本公主既然來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不過嘛,鑒于這烈馬性子實在可惡,我可不敢一個人去,就只能麻煩表哥一下了?!?/br> 她看向謝初,笑得無辜又甜美:“表哥,你會陪著我的吧?” ……他這是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不行不行,不能就這么投降了。 “公主,那云中駒性子甚烈,我勸你還是——” 沈令月打斷了他的話:“素聞表哥御下有方,將原本驕奢yin逸的章武軍管教得服服帖帖,軍紀(jì)嚴(yán)明。父皇每次提起,都心懷甚慰?!彼仁切χ洫劻酥x初一通,而后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蹙眉道,“只是不曾想到竟服帖到了這種地步,只認(rèn)軍令而不聽皇命,就連本公主來了也不肯放行——表哥,你說,父皇聽到這么個消息,他會開心嗎?” 謝初在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登時驚怒不已,蹭地一下站起身來:“誰說我的手下不聽皇命了?若有圣旨,他們一樣要下跪接旨的!公主,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沈令月燦爛一笑:“表哥,你說父皇是會相信我多一點,還是相信你多一點啊?” “你威脅我?” “對。” 這個臭丫頭! 謝初差點被她氣得吐血,但又拿她沒辦法——人家是大夏最尊貴的長樂永安公主,陛下娘娘的掌上明珠,他能拿她怎么辦?只能強(qiáng)忍著扯出一個微笑來,咬牙道:“好,你要看是吧?那你就去看好了,只是我有言在先,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可是概不負(fù)責(zé)的?!?/br> 沈令月無辜地眨巴眨巴雙眼:“我若出意外,父皇可是會大發(fā)雷霆的。表哥,這樣也不要緊嗎?” ……忍耐,一定要忍耐。 “公主這般心思玲瓏,伶牙俐齒,又怎么會出意外呢?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吧?”他強(qiáng)忍著微笑道,“走吧?!?/br> “去哪?”沈令月故作懵懂。 “你不是要去看馬嗎,”謝初道,帶著一點被氣狠了的無奈,“我這就帶你去!” “謝謝表哥!”沈令月頓時笑靨如花,“表哥,你人真好。” 謝初差點被自己絆了個跟頭。 就這樣,沈令月跟著謝初來到了章武營的馬廄附近,一路上她都興致勃勃的,時不時問謝初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折磨得他是痛苦不已,也讓她愈發(fā)興致高漲起來。 沒辦法,宮里頭的人都礙著她的公主身份而唯唯諾諾小心翼翼,要么就是諂媚討好阿諛奉承,實在無趣得很,好不容易碰上了個這么好玩的人,她當(dāng)然要好好盡興一番,誰叫她是嬌縱蠻橫不懂得知書達(dá)理的公主呢,自然要不成體統(tǒng)一點、不識大體一點了。 沈令月是開心了,謝初卻差點被她折磨得以頭搶地,偏生男子漢的自尊心又不允許他表現(xiàn)出來對沈令月的一丁點投降,只能面無表情地繃著一張臉走著。 行至中途,一列巡邏的衛(wèi)兵路過他們身旁,沈令月心血來潮,叫住了領(lǐng)頭的什長詢問一些軍中事宜,諸如“何時午休”、“伙食如何”、“用膳規(guī)矩”之類的問題,全然沒有察覺到身旁謝初越來越黑的臉色。 謝初的面色不善是被沈令月折磨出來的,但那什長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被沈令月免禮后也不敢起來,就這么低著頭跪倒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著沈令月的話,仿佛他抬一下頭就會被謝初一劍刺瞎雙目一樣。 ……很好,看來除了他橫刀奪愛強(qiáng)取豪奪勇?lián)屓鬟@個謠言之外,這營里又要多一種新的謠言了。 好不容易讓沈令月放過了那什長,他們也總算是來到了馬廄,謝初大大地松了口氣,屏退看守在馬廄旁的牧尉,親自上前,從一個單間里牽了云中駒出來。 時隔數(shù)天,云中駒看上去同在宮里那會兒并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身上的馬具被人換了一副,由輕巧的皮革換成了常用的款式,看上去更為高大帥氣,也更像一匹寶馬了。 沈令月遺傳了她父皇的愛馬天性,縱然她說要來看馬有很大成分是為了和謝初抬杠,不肯露怯,但在看到云中駒的那一瞬間,她還是禁不住雙眸一亮,露了一張大大的笑臉出來。 “云中駒,你好呀!” 她笑著上前,見馬兒對她的靠近并無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便更靠近了幾分,和那天一樣撫摸著它的鬃毛道:“在這里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又踢斷了多少人的肋骨、踢折了多少人的手臂啊?” 謝初聽得忍不住嘴角一抽,這三公主表達(dá)愛意的方式還真是獨特。 他把馬牽到馬場中央,見沈令月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糾結(jié)再三,還是開口勸道:“公主,此馬野性難馴,還是別騎了吧,我給你去找頭別的馬來?”和她賭氣是一回事,讓她真的騎馬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這云中駒實在性烈,要是真發(fā)生什么事,可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只不過沈令月并不領(lǐng)他的情,敷衍道:“要的就是野性難馴,那種溫順的馬兒我見得多了,我騎它作甚?越是野才越有挑戰(zhàn)性,也越有成就感,這一點表哥你不會不懂吧?” 謝初暗暗咬了咬牙,他懂,他就是太懂了所以才會擔(dān)心的! “公主,你別把我說的不當(dāng)回事,要是真出了事,受苦的還是你自己?!?/br> “可是它對我的靠近并不排斥呀?!鄙蛄钤滦χ聪蛩?,“你看,我現(xiàn)在在給它順毛,它也沒撂起蹄子來踢我啊?!?/br> 謝初無奈道:“那是因為我站在這里,所以它才這么溫順的。” “那可不一定,想當(dāng)初它身上的馬鞍馬鐙還是我給它安上的呢?!鄙蛄钤聺M不在乎地擺擺手,像是驅(qū)趕什么飛蟲一樣對著謝初道,“不過你還真是提醒我了,表哥,你走遠(yuǎn)點,我想看看它還認(rèn)不認(rèn)得我。快快快,往后退一點?!?/br> “公主,你還是——” “表哥,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就要以為你是喜歡我、擔(dān)心我了。” “好,”謝初被她這個態(tài)度氣得磨牙,“公主,你盡管去馴、去騎,下臣這就離開,不再來污殿下的眼?!?/br>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套用他爹今天早上說過的那句話,不受點教訓(xùn)她還以為自己能耐了,能上天了! 他干脆利落地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往遠(yuǎn)處走去,邊走邊道:“公主殿下盡管馴馬,只是若受了什么傷,可別又推到我身上,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dāng)——” “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