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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被跟著拍了?”柯謠想了想,說:“倒還好,其實你來不來我該遇到還是會遇到,就是程度不一樣吧?!?/br>游晃低著頭沉默不語,配上現(xiàn)在的姿勢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柯謠還在一邊兒淡定的吃蛋糕,但是看他這副蔫兒樣,開始默默思考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兒過,畢竟他今天也沒發(fā)生什么要緊的事兒。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點兒惡作劇心理近來的發(fā)揮對象好像全是游晃。為什么呢?倆人相對無言,柯謠覺得游晃再繼續(xù)這樣一副認慫隨便罵的模樣,自己反倒要過意不去了,伸手在游晃眼前晃了晃,問道:“你想什么呢?”游晃肩膀輕輕開始抖動,幽幽得說:“……怎么辦?我現(xiàn)在有點兒開心?!?/br>柯謠一頓,愣愣開口:“......你什么毛病?”游晃抬起頭一伸手就把柯謠拉進了懷里,柯謠整個身子驀地僵住了,反應過來之后就想把游晃推開。游晃胳膊箍得緊緊的,下巴磕在柯謠的肩頭,不顧他的推搡說:“雖然我應該先道歉,可是我想到你在那兒一直等著我就覺得——”游晃把腦袋又埋進了柯謠的頸窩里蹭了蹭:“太他媽開心啦!”柯謠像只落了水的奶貓,撲騰著:“什么邏輯,你先放開我?!?/br>游晃抬頭,手一松,又立刻變成掰著柯謠肩膀的姿勢,看著他,眼神發(fā)光:“嗯,對不起柯老師,從宵夜開始到今天,我好像總是打著為你解決麻煩的名義麻煩了你,就像前天我沒想到你會把我拖回去一樣,今天我也沒想到你會等我。但這是最后一次了,你太好了,之后不光你說的話,我自己跟你說過的每句話,我都會記得,都會好好做的。”柯謠看著他,半晌,嘴角一勾:“呵,男人?!?/br>“真的!”游晃尾音剛落,寢室陷入一片黑暗。倆人再一次沒注意預備鈴,熄燈了。“又……”柯謠吸了口氣,游晃臉上笑嘻嘻,心里清心咒又念了十遍,柯謠怎么這么可愛,再不快點結束今天的親切交流,他就要違規(guī)了。游晃克制了又克制,才伸手摸了摸柯謠的腦袋,轉換了一副慈父模樣,微笑著說:“我們小西瓜吃完蛋糕了吧?那現(xiàn)在快去刷牙洗臉準備睡覺。”柯謠一把拍開他的手,不悅道:“你哄孩子呢?”說完就迅速準備往床下爬,越過游晃的時候,柯謠摸著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跌他懷里。但怕什么來什么,他還沒擔心完,就聽“噹”的一聲,游晃隨著柯謠撲上來的重力一倒,腦袋重重地跟床架來了個親密接觸,把老舊的鐵架撞的直晃蕩。柯謠趕緊伸手想問問游晃有事兒沒,身子剛往前探了探就愣住了,然后,就跟抓了塊兒燙手山芋似的彈了回來。游晃也壓著嗓“cao——”了一聲,都是男生,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一秒就能懂。柯謠情緒也藏不住了,彈起來就迅速爬下床,跑出門發(fā)現(xiàn)自己牙刷什么都沒拿又踉蹌著奔回來,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陣亂響,門一摔,遁了。屋里重回寂靜,游晃別扭的靠在鉻人的床架上,也顧不上腦袋疼,這個可恥的石更了的瞬間讓他這流氓的臉都沒掛住,柯謠這么會演的人剛溜的跟逃命似的,不用說肯定是感覺到了。游晃這段時間什么都沒說就是怕嚇到他,這下可好,感覺全他媽要黃了。他在柯謠床上坐了幾分鐘,覺得柯謠完全沒有回來的意思,估摸著自己要是不走柯謠能在廁所里站一。長嘆一聲,游晃愁容滿面的回了寢室。柯謠以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tài)跟游晃相處了幾天,早上上課也不等對面四人組了,上課下課都端的跟棵小白楊似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離開座位——他但凡出去就得拜托游晃讓開。游晃企圖正常的跟柯謠說話,除了往外蹦的單音節(jié),幾乎得不到回應。柯謠就像在單方面跟游晃進行著一場膀胱耐力的比賽,游晃懷疑他為了不開口讓自己讓開,這幾天水都沒怎么喝。柯謠鬧別扭似的不睬他,他每天默默往柯謠桌里放一個芝士蛋糕,起初上面兒還貼個多喝水,后來覺得太弱智了干脆直接放瓶水在柯謠桌上。幾天過去蛋糕堆了三四個柯謠一口沒動,水也還是滿滿一瓶。芝士蛋糕這種需要冷鏈包裝保質期又短的東西,游晃怕他哪天饞了忘了又吃,周四的下午等柯謠出去的時候,一股腦兒全扔了,周五的早上又是一盒新的。游晃氣壓低到能殺人,倆人間奇怪的氣場也成功感染到了以徐暢為首的其他三人,問游晃怎么了他只有一副死人一樣的表情,柯謠仿佛一臺搖頭機,只會說沒事。幾人沒轍,徐暢三四天沒人斗嘴,快憋死了,最后把易曉知拉到一邊下達死命令,說:“大只,不知道這兩個娘炮在搞什么玩意,我想了想下禮拜可就合唱比賽了,這周五你再把大家往ktv攛掇一回,促進一下哥幾個的關系,成么?”易曉知重重地點頭,真摯道:“放心吧,本來我就打算這周讓大家再去練一練。”徐暢一陣樂兒:“大只你也是有意思,搞得好像一個合唱就咱五個人唱似的,其他人不去有什么用啊,而且游晃那嗓,不出聲那就是不殺生了?!?/br>易曉知委屈道:“我有叫過其他人,但是大家都說周五練完已經晚了,急著回家?!?/br>何孝聞言終于把頭從手游上抬起來附和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徐暢翻了他一眼說:“你閉嘴,你他媽早回去還是玩游戲?!?/br>然后他沖易曉知眨眨眼道:“周五這波吧,游晃我倒不擔心,倒是柯謠,保不齊他就找一借口不參加了,得給他點兒壓力。”易曉知懵逼道:“什么壓力?”徐暢摸摸下巴高深莫測道:“一場全班都去的集體活動,他搞特殊化,就會有壓力。”說完他搖了搖頭笑道:“我天,游晃你就跪下來感謝我吧。”轉眼到了周五,最后一節(jié)課鈴聲一打響,大家正準備挪動桌子進行排練,徐暢兩步蹦到了講臺上,緊接著易曉知也上去了,二人一對望,徐暢說:“下個周咱們就要比賽了,所以今天務必要認真練習,做好充分準備。因此——”徐暢眼神定格在了游晃身上,道:“今天咱們集體去KTV練歌兒,超豪華大包,由我們的紀律委員——游晃同學請客,誰都不準缺席??!”班里人還沒來得及歡呼,李芳適時出現(xiàn)在門口,笑瞇瞇的望著講臺上的倆人說:“兩位挺有主意???”徐暢立刻雙手抱拳,化作狗腿:“李老師!您就準了吧,這次比賽我們就靠自個兒給您拿個好成績出來?!?/br>李芳攤攤手:“我也沒說我有意見啊,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