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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疲憊,此刻他松下一口氣,只想專注于送藥的事,沒有再深思。 沈如茵的腦子也有些糊,想不明白,便也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過了兩日,她開始著手于實施姨媽巾生財計劃。 前段日子,憑借著前世那點粗淺的常識,她摸摸索索地確定了制造姨媽巾的材質,借著婉月的一雙巧手,做出了樣品,在她的親身試用下,覺得效果很不錯。 隨后她招攬了一批人開了個小作坊,趕制出了第一批成品。 被她招來的這群姑娘們一開始聽說是要做這樣的東西,也都十分抗拒,最終還是沈如茵讓她們親身體驗了一把,再加上給出的薪酬豐厚,才勉強說服她們。 當代的姑娘們都很羞澀,不會大張旗鼓地出來買這種東西,即便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也是在家里自己縫制。 所以要如何將這東西賣出去,沈如茵著實思考了許久,最后她想出了一個“隨贈”的法子。 由于這事不便讓王起等人知曉,她便自己出錢盤下了蘇安城中一個地段不錯但位置較為隱蔽的首飾鋪子。 這首飾鋪子在當?shù)匾菜阈∮忻麣猓虼怂P下這鋪子花了不少錢,拿出銀票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片rou都在疼。但是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她狠心忍了。 隨后,她將鋪子改名為玲瓏齋,重新修整了一番,以在外觀上提高鋪子的檔次,又將所有伙計全部換成了姑娘。 店內的首飾凡是價廉的都擺在鋪外低價處理,而店內一應商品的價格都較原來提高了好幾倍,普通人家的姑娘是再買不起了。 重新修葺鋪子的那段時日,她直接將鋪子關了門,僅留下門口處理首飾的小攤子,同時親自設計了傳單請人發(fā)放。她在現(xiàn)代見過的傳單數(shù)不甚數(shù),再加上她之前工作的公司便是廣告設計公司,因此耳濡目染地知道怎樣博人眼球。 除了傳單,她還請各高檔茶樓的說書先生代為宣傳,又拾掇人在高檔酒樓大肆談及,為還未面世的玲瓏齋賺足了話題。 一時間,玲瓏齋的名聲游走于整個蘇安的富貴圈子。 在吊足了眾人胃口之后,玲瓏閣終于打開了它神秘的大門。 沈如茵以當代人聞所未聞的招待規(guī)格將小姐夫人們伺候得滿心歡喜,一連好幾天玲瓏閣的門前都擠得水泄不通。 風頭正盛時,沈如茵推出了購買足夠數(shù)額的首飾便能獲贈禮物的活動。 那數(shù)額是她通過這幾天銷售額的統(tǒng)計確定的,恰好能讓近一半的人得到禮物。而這禮物嘛——自然便是潛伏已久的姨媽巾了。 姨媽巾被仔細地包裹起來,用極精美的盒子裝了,并且一個盒子僅裝一片。 她沒有讓人解釋那東西是做什么用的,只讓人交代一定要在閨房內獨自拆看,并在盒子內留了紙條提示。 待到第二日,八成的人都找上了門來。這其中大多是拐彎抹角地前來詢問,但也不乏有覺得被羞辱了的人,總之不論哪一種,沈如茵都親自在玲瓏齋二樓的雅間內候著。 舒適的東西幾乎沒有人能夠拒絕,更何況這太太小姐們都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更是不愿意虧待自己,因此除了極個別幾個油鹽不進的,新型姨媽巾很快在貴族女性的圈子內流行了起來。 不過到了此時,沈如茵還是沒打算將它單獨拿出來賣。 不是因為她要賣關子,而是因為她還沒有能力大規(guī)模生產。 作為在二十一世紀濡染了二十六年的小公民,沈如茵深知“山寨貨”、“盜版貨”之流對于原創(chuàng)產品的打擊,而她這小小姨媽巾的制作方法若是流了出去,她可就一分錢也賺不到了。 因此她打算分工序制作,且這幾個制作作坊還不能離得太近。 如今制作的量少,她尚能將不同流水線的女工們簡單隔離,可若是需求量增加,就沒那么好解決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蘇安,還裝不下她的野心。 于是,她用同樣的法子先將店鋪發(fā)展到了京城以增大知名度,雖然耗費不少錢財,但她心知這錢花得值。 與此同時,因為有了華陽閣財大氣粗地將藥材白送,宋家的藥一時間賣不出去,價格便低了下來。 兩個多月過去,眼看著局勢即將控制住,華陽閣下的商行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撐不起這樣大手大腳地花錢了。這時候,瘟疫突然在留朱境內大面積爆發(fā)。 華陽閣雖分支眾多,但在四個家族境內卻總是束手束腳,更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動作,因此雖然這些時日以來他們控制了蘇安大大小小的地方,卻終究不能將手伸到留朱去。 沈如茵也沒想到那群南蠻人竟然可以在自己國家境內這般無法無天,若說最先因為他們沒查出真相導致疏于管理便也罷了,但自從查明真相,華陽閣已經派人偽裝成普通百姓給全國各地的官府遞了消息,為何還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 難道這事是寧扶胤暗中縱容? 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真是愈來愈撲朔迷離,背后也不知道藏著多少雙大手。 可如今不論想不想得明白,她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抵制盜版!支持正版! 感覺自己像個暴躁的小憤青orz 第88章 采墨 秋日將至, 天氣轉涼。 瘟疫在留朱境內爆發(fā)的一個月以前,沈如茵就已經與蒼葉一同來到了京城。 她之前用一個月的時間將婉月那丫頭培養(yǎng)出來, 隨后便留她在蘇安當玲瓏齋的掌柜。 在京城的這一個月,她將作坊開了起來,現(xiàn)下,姨媽巾的銷售已經走上正軌。 她思來想去, 為這姨媽巾取了一個簡潔明了的名字——月潔紡。一方面取月月清潔之意,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姨媽巾最外一層用柔軟的白紗裹就, 便取一個如月皎潔之意。 沈如茵文學造詣不高,心滿意足地直夸自己機敏。 正式開始銷售月潔紡的時候,她采納了會員制, 以達到利益最大化。 之所以能想到這一層面, 還是因為她曾上過幾節(jié)與金融沾邊的課程,淺顯地了解了一些。采用這制度時她也本是想試試, 結果意外的效果不錯。 所謂會員制,便是鼓勵客人們每年繳納一定會費,然后以低于單價一倍的價格購入月潔紡。 最終的結果,是否利益最大化她沒能體會到,但這樣新鮮的模式吸引了更多顧客, 倒是令她始料未及。 提前征收會費使得玲瓏齋一時之間寬裕不少, 她覺得是時候讓玲瓏齋與徳善商行搭上線, 來緩解一下商行的危機了,于是傳信叫來了孟荃。 玲瓏齋雖私底下在賣月潔紡,但表面上還是正經的首飾鋪子, 因此她向這群男人們介紹起來還不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