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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吧,閣老向來公務(wù)繁忙,只這會說不定又在票擬呢?!?/br> “就是,我們難得集會一次,今兒又是沈大人的接風宴,閣老不會不來的。再等等。” 趙其然擱下杯子,嘆了口氣,“也罷,那就再等等,希望是如你二位所說。沈大人,你看呢?” 被點了名字,青辰只好回過頭來,“趙大人是主人,一切只聽憑趙大人安排便是?!?/br> 時間漫漫流逝,只他們在屋里坐了快兩刻鐘的功夫,急性子的趙其然便按捺不住了,站起來道:“不等了。都這個點了,該來的也來了。宋大人怕真是貴人事忙,來不了了。咱們?nèi)胂??!?/br> 青辰?jīng)]有說話,其他的幾位有些猶豫道:“要不再等一會兒吧?!?/br> “不等了不等了,要來早來了。這個時候不來,那擺明了是不來了,只也不能叫這么多人都等他一個。”趙其然有些不高興,上前去請了青辰,“沈大人,咱們移步宴廳,用膳去吧?!?/br> “好?!?/br> 一個好字話音剛落,府里的管家便急忙來報,“大人,宋閣老到了!” 青辰的心微微一悸,原本垂在身側(cè)的手理了理袍子。 趙其然心中松了口氣,嘴上卻還是賭氣道:“知道我們要用膳了,這才來了。你們說說……” 抱怨雖抱怨,但他還是很快出去迎了宋越。 在宴廳,青辰與宋越又一次相見了。 因為身材高挑,又相貌出眾,他在人群中很是惹眼,想讓人不看到都難。今日他穿了一身藍色的直裰袍服,清雋朗潤得就像個二十出頭的貴公子,只一身內(nèi)斂淡然的氣質(zhì),以及那目光中透出的仿佛千年不化的清寂,才讓人覺出他是站在大明權(quán)利頂端的內(nèi)閣閣老。 如此人多的場合,兩個主角免不了要正面遭遇。 等宋越走到她面前,青辰便先打了招呼,“學生見過老師。” 宋越點了下頭,隨即令她有些意外的勾了下唇角,露出淡淡笑意,“回來了?!?/br> 對著那雙熟悉的深邃黑眸,青辰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迅速把目光挪向了別處。 這是他們分別一年多后,彼此的第一句話。 加起來,不到十個字。 卻仿佛讓今日這云淡風輕的好時光起了一絲漣漪。 趙其然看了笑了笑,忙招呼道:“先入席吧,都餓了。敘舊的話一會喝酒的時候再好好說。” 作為今日尊貴的上賓,青辰被安排跟宋越坐在了一起。 落座的時候,她的袖子擦到了他的袖子,他便把胳膊微微一收。 見狀,青辰輕輕咬了咬下唇,干脆上去緊緊抓住他的胳膊,“老師,學生扶您請入座?!?/br> 宋越似乎愣了一下,“謝謝?!?/br> “不客氣?!鼻喑狡ばou不笑道,“孝敬老——師是應(yīng)該的?!?/br> 第148章 開席后, 趙其然提議眾人先共飲一杯, 慶祝大家的相聚。青辰作為心學門人,自然無異議,跟大家一樣端起杯子來喝了。 第一杯酒入口, 味道醇香, 就是有一點烈。 趙大人待客的酒是好酒啊。 “今兒難得大家都聚在一起, 敘敘舊, 論論學, 真是高興啊……” 等大家放下酒杯, 趙其然作為主人又說了一通客套話,然后就話鋒一轉(zhuǎn), 話題轉(zhuǎn)到了青辰的身上,“尤其是咱們派又新晉了一位侍郎大人。沈大人在云南的建樹想必大家也聽說了, 他的年紀雖輕,資歷也不如在座的許多人,可是難得肯下功夫,一心為民啊。我提議,沈大人剛回來, 咱們這第二杯, 便為他接風洗塵, 賀他高升……” 趙其然雖不算個特別聰明的人,可在官場也混了這么多年, 這些場面話還是很會說的。說到底, 他本來設(shè)宴的目的就是要捧一捧青辰, 好把她牢牢拴在他們這一派里。 雖是心學門派與徐黨的行事作風不同,但人情世故總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多謝趙大人的盛情款待?!鼻喑阶鳛橹鹘?,這一杯喝又是痛快喝了,干脆利落。 兩杯酒下肚后,慢慢地,青辰的臉上已是開始微微有些發(fā)紅了。 “哪里,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你是宋大人的學生,又是我心學門人,能獲如此成就,那是我心學門人的光榮。宋大人,您說是不是?”趙其然說著,看了宋越一眼。 他好不容把兩人攢到一起,自然希望兩人能多說點話,多溝通溝通,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啊。 宋越的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人的一生,能走到哪一步,既看實力,也看運氣。不驕不躁,才能穩(wěn)步向前,行之過急,未必見得就是好事。” 青辰立刻接過話,微笑道:“一年多不見,學生卻是沒想到,剛回來就能聽到老師的教誨。學生受教了。” 分明是賀宴,這宋越不表揚也就罷了,倒說教起來了,趙其然氣又不打一出來。撮合不成,這下倒又讓青辰心里有了疙瘩,他只好忙圓場道:“總之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是吧?青辰回來了,咱們大家能聚在一起……” 話沒說完,卻是被宋越打斷了,“好嗎?世道太平,吏治清明,百姓豐衣足食了嗎?” 趙其然:“……” 片刻后,他勉強撐著微笑道:“好了好了,咱們該喝第三杯了。去年八個省豐收,五個省欠收,也算是個豐年吧。咱們就祝大明國運昌盛,百姓豐衣足食……來來來?!?/br> 青辰端起杯子來,跟大家一樣,一飲而盡,一點也不含糊。 她的酒量不算很好,這三杯,算是在公開場合喝得最多的一次了。 今日這種場合少不了喝酒,她既然答應(yīng)來與心學門人見面,自然免不了要喝。否則倒顯得自己太特殊,有些目中無人了。所以在來之前,她事先喝了些解酒的湯藥。 宋越喝完了杯中酒,慢慢落座,余光不由飄向身旁的人。眼神在掃到她執(zhí)杯的手時,停住了,這一掃看起來很是不經(jīng)心,或者說,很克制。 后來,大家吃了些菜,說了會話,又有人開始起身敬酒。宋越是大家的首選對象,而青辰就是第二個。 宋越的酒量自是不必說,幾杯連續(xù)下肚后,卻仍是面不改色。對于這種場合,他顯然更加駕輕就熟,很是從容自如地應(yīng)對著。 而青辰呢,斷斷續(xù)續(xù)喝了幾杯,都是扎扎實實的,一滴也沒有漏。 她的臉頰已經(jīng)是越來越紅。雖有解酒藥中和,但這些酒已是讓她有些腦袋發(fā)脹了。 不過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坐在宋越身旁,她依舊是不緊不慢地吃著菜,偶爾喝一口茶,面對來敬酒的人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 青辰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實在扛不住了,就尋個身子不適的由頭先行告辭。 就在她低頭吃菜的時候,宋越瞥了趙其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