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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老師是首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4

分卷閱讀174

    。他很快就去回復了徐斯臨,說是沈大人事務繁忙,從今天一早回到部里,就沒停歇過,連午膳都是草草用的,“大人說了,讓您等一會兒?!?/br>
    徐斯臨聽了點點頭。

    對于青辰讓他等待,他心里一點怨氣也沒有。她本來就是心系朝政的人,就算是女人,也有不輸于男子的志向,他是打心里佩服她的。她的這種有別于其他女子的特殊氣質,本來就是讓他喜歡上她的原因之一。

    只是偶爾他會感到按捺不住,按捺不住想早一日將她娶回家里,疼她,寵她,給她最好的一切,以及屬于自己的完整唯一的愛。

    這讓他感到有些矛盾,就像是在放一個漂亮的風箏。他即想將那風箏捧在手心里好好珍視,又想讓它飛得高高的,一展風采。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功夫,那司務才再次過來,說是沈大人請他過去。

    徐斯臨進了青辰的官廨,行禮道了一聲“沈大人”。這一聲稱呼,讓他心里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青辰也皺了皺眉,“這里只有我們兩人,還是不要拘泥這些虛禮了。你今天來找我是……”

    徐斯臨看著她,不答反問:“累嗎?”

    青辰愣了一下。

    他又道:“我聽司務說,你從早晨忙到現(xiàn)在了。累嗎?”

    她搖了搖頭,“我還好。”

    “那日我喝多了……抱歉?!彼粗蝗坏馈?/br>
    青辰猶豫了一番,還沒來得及開口,徐斯臨又道:“我不是好色的登徒子。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她嘆了口氣,避開了他的目光,“徐斯臨,這里是朝堂。我們不要說這些了。”

    看出了她有些不快,他抿了抿嘴,小聲道:“你能原諒我嗎?”

    青辰的心里有些復雜,復雜得用原諒或者不原諒完全不足以概括。她很清楚,說了原諒,可她心里并不會真的釋懷,而要說不原諒,又好像沒有到那個程度。她只能避而不談。

    “你今日來就要說這些事嗎?”她看著他淡淡道,“這里是朝堂,若想說這些,能不能不在這里說?”

    徐斯臨的睫毛眨了眨,俊逸的臉上原本裝腔作勢的從容和淡漠一下就被擊散了。

    二十多年來,他的感情世界可謂一片空白,沒有經驗。唯一能讓他了解真正的男相處模式的途徑,只有他父母的感情生活。

    夫為妻綱,就算他父親再疼愛她母親也好,但凡是兩人鬧了矛盾,他父親不需要說什么,母親最終還是會遵從于父親。

    可是這一模式,在他與青辰之間好像完全不適用,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依照和參考,手足無措。

    青辰的模樣讓他感覺到,她還在生氣。于是他馬上就想,不怪她,這才過去了幾天,她確實應該還要繼續(xù)生氣的,是自己著急了。

    微微吐了口氣,徐斯臨道:“那就不說那些了。我來是想告訴你,你二叔能下地了。只是……”

    她很快抬起頭來,有些緊張地看著他道:“只是什么?”

    “他的右腿不太好,走路有些困難?!彼f,“李時珍大夫說他已經盡力了,只是這骨頭方面的病,并非他所擅長?!?/br>
    “二叔他……”那個“跛”字,她說不出口。

    “青辰,你別擔心。在山東有個名醫(yī)叫千山,很是擅長治療此類病癥。”徐斯臨安慰道,“我已經以父親的名義派人去請了?!?/br>
    以徐延的名義?

    她剛才甚至還在想,扳倒了徐延才能肅清吏治,改革政事。

    見她若有所思,徐斯臨道:“這千山有些怪,輕易不肯離開山東,我只能以父親的名義……”

    “謝謝你?!?/br>
    青辰發(fā)現(xiàn),她越想跟他們劃清界限,就越劃不清界限。如果受傷的人換成了自己,她大可以對他們父子倆說一聲“不必了”??善軅娜耸菍⑺龘狃B(yǎng)長大的二叔,她至親的恩人,她有什么權利以二叔的身體健康去成全自己的骨氣,說一句“不必”呢?

    這一團亂麻,該從哪里開始理?

    等徐斯臨走后,有人送來了一封信,信封上沒有署名。

    青辰打開看了以后,捏著信紙久久不語。

    那信竟是徐延寫的,他邀請她單獨到酒館一聚。

    徐延找她,究竟是什么事?

    第118章

    乾清宮。

    “不知令皇上憂慮的是什么事?”對著天子朱瑞, 宋越只垂首問道。

    “坐, ”朱瑞指了指身邊的椅子,道, “朕告訴你。這個忙只有你能幫朕?!?/br>
    朱瑞一說, 宋越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定國公有個小兒子叫賀渶,任職戶部主事, 主管錢糧稅賦,為人在算術與記賬方面頗有天賦,在這方面很是精通。前兩天他翻查去年舊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幾冊賬有些問題,還是一般人輕易看不出的問題。

    經過一番追查,他發(fā)現(xiàn)是有人做了假賬, 入繳國庫的稅銀根本沒有賬面上那么多。顯然,這是有人在中飽私囊,而且數(shù)目還不小, 足有三萬兩銀子。

    國庫空虛的時候, 修個堤壩的三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這里一貪就是三萬兩,正直的賀渶立刻就向自己的上司進行了匯報。他的上司是個姓鄭的郎中,鄭郎中應下會處理此事,還囑咐他不得再繼續(xù)追查, 也不得向其他人提起。

    可是此后賀渶等了兩個月,都沒有等到與此有關的任何消息。假賬的事沒有呈報給內閣,中飽私囊蠹害大明的蛀蟲更沒有被揪出來。

    于是他又去找了鄭郎中, 詢問事情的進展,不甘心此事就這么不了了之。這一次鄭郎中的態(tài)度很是不耐煩,對這個一直逼問他的定國公府公子,他已經懶得再找什么理由解釋,只敷衍了幾句便打發(fā)他走。

    賀渶這下總算是明白了,憑這位的身份,想要追查的事斷不會是這樣的結果,除非是他根本就沒打算辦。

    這個姓鄭的郎中叫鄭弘,正是鄭貴妃的親弟弟的,大明的國舅爺。

    賀渶是個剛正耿直之人,心知此人倚靠不得,便想取回賬冊繞過他再向上一級報告,不想鄭弘?yún)s不同意將賬冊還回。

    為此,兩人便爭執(zhí)了起來,后來甚至動手爭搶賬冊。這兩人一個出自定國公府,一個是國舅爺,身份都不低,且又都血氣方剛,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后便發(fā)生了嚴重的肢體沖突。鄭弘以剪燈芯的剪刀刺傷了賀渶的手臂,自己卻因常年服用壯.陽藥,患上了胸痹之癥,心臟驟痛而突然暴斃了。

    這件事對于這兩人來說,是一起意外??蓮漠斀癯玫捏w質和吏治的混亂程度來看,又不是一起意外。天子掌君權,首輔掌相權,兩大掌權者俱都如此放縱自己,在風氣每況愈下的朝廷里,遲早會有不幸的事發(fā)生。

    “鄭貴妃問朕討個說法,在朕這哭了一天,朕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