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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一半回家去……” “程奕,”沈青辰靠宋越近了點(diǎn),“這位是我的老師,宋大人。今日我?guī)麃碇尾〉??!?/br> 程奕就隨意點(diǎn)了下頭,然后便將沈青辰扯到一邊,小聲問:“他就是內(nèi)閣的閣老?” “嗯,我上回與你說過,他有暈血之癥?!?/br> “瞧著年紀(jì)輕輕的,倒不像閣老?!背剔鹊挠喙獯蛄恐卧?。 “你能治好他嗎?” 程奕慢悠悠翻了個白眼,“升了官,瞧不起我了?” “當(dāng)然不是的。”沈青辰搖搖頭,“那……就麻煩你了?!?/br> “等等?!背剔壤∷囊滦洌八憧珊??” “……很好?!?/br> “真的?沒責(zé)罰過你,沒叫你受過氣?” “沒有的。”她的睫毛眨了兩下。 程奕盯著她的臉研究了會,“那好,我不叫他吃苦頭?!?/br> “……治病的時(shí)候會疼嗎?” 程奕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云淡風(fēng)輕道:“你若想叫他疼,他就疼。要不要……” “不要。”她很快答。 程奕挑了挑眉,邊撩袖子邊道:“機(jī)會可難得。” 青辰搖了搖頭。 程奕關(guān)上了醫(yī)館的門,到藥柜前取了些草藥擱進(jìn)煎藥的鍋里,放到了爐子上,然后就讓宋越脫外袍。 宋越也不問,只他說什么就照著他說的做。沈青辰不好看著他脫衣,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他落落大方地褪下了外袍,只剩了里面夾棉的中衣,轉(zhuǎn)身時(shí)就見到她腦袋歪著,一副“我不敢看”的模樣。 “青辰?!背剔葐玖艘宦?。 青辰轉(zhuǎn)過卻垂下頭,“嗯?” 他取了針袋,撩起袖子道:“我這還少一味地黃。你到旁邊去幫我買回來?!?/br> “好?!彼c(diǎn)了點(diǎn)頭,“我現(xiàn)在就去。老師就麻煩你了?!?/br> 青辰走后,程奕讓宋越躺到了竹塌上,給他蓋了層薄薄的棉被。 他自己則搬了個小圓凳坐到床邊,攤開了他的藍(lán)灰色針袋,手指一滑,從中選了一根針,看了看后似乎不滿意,又插回針袋里。 宋越躺在床上,看他擺弄他的寶貝,也不說話。 “宋閣老,我程奕不過是一個小醫(yī)館的大夫,你怕嗎?”程奕抽出一支針,舉到他面前問。 宋越看著那支針,“我相信青辰。” 程奕斜了下眼睛,瞥他一眼,“我給你治病,不是因?yàn)槟闶情w老,也是看在青辰的面子上。這病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治好的,麻煩著呢。” “我知道?!?/br> “百善孝為先,青辰是個孝順的人。他爹得了癔癥,治病可要花不少銀子。他省吃儉用的,銀子都用來給他爹治病了,不容易。” “嗯……” “你是他的老師,又是閣老這么大的官,我給你治好了病,你能不能對他好點(diǎn)?”程奕是個直腸子,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我不收你診金?!?/br> 宋越看著他,片刻后回:“好。” “答應(yīng)了,可要說到做到?!背剔炔环判牡貒诟?,“不能對他要求太嚴(yán)格,他犯了小錯誤也不要嚴(yán)厲懲罰,說他兩句就是。還有,他性子好,要是朝廷里受了別人欺負(fù),你可得幫著他。你能做的到嗎?” 醫(yī)館內(nèi)片刻靜默。 “做得到。” 程奕的俊臉上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那好。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把病癥治好?!?/br> 他收起了一個不羈青年的樣子,終是拿出了醫(yī)者的認(rèn)真和嚴(yán)肅,“幾歲患的?。俊?/br> “六歲?!?/br> “因?yàn)槭裁矗俊?/br> 宋越的睫毛微微一眨,“見了死人?!?/br> “一個?”程奕頓了頓,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幾個?” “很多個?!?/br> 程奕看得出,宋越在回答這句話的時(shí)候,他的胸膛不按規(guī)律地起伏了兩下。顯然,他的心里是有些掙扎的,是提取痛苦回憶時(shí)內(nèi)心本能抗拒的那種掙扎。他身居高位,是個沉穩(wěn)端凝的政客,習(xí)慣于掩藏自己的情緒,這回他的臉上也幾乎看不出任何異常。 話說到這里,程奕已經(jīng)大概了解了病因。鑒于這是他與宋越第一次見面,他們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互相信任的關(guān)系,他也就不再細(xì)問。暈血之癥既是身體上的病癥,也是心理上的病癥,需要從兩個方面同時(shí)去醫(yī)治。 程奕取出針,故意搖搖頭,“跟青辰一樣的小可憐啊。” 這句話倒是讓宋越有些意外,“你說什么?” “沒什么。”程奕咂砸嘴,他本來就是要宋越轉(zhuǎn)換一下情緒,看來是成功了,“我施針了啊。疼的話你可以哼哼,但不能叫。” “為什么?”又是哪來的古怪說法。 程奕斜眼睨他,“你堂堂一個閣老,挨兩下針就叫,丟不丟人。青辰他快回來了,會聽到的。” “……好。” 當(dāng)朝閣老被民間大夫當(dāng)面團(tuán)一樣隨意揉捏……旁人聽了,只怕會覺得新鮮。 程奕扯寬了宋越的衣領(lǐng),撩起他的袖子,開始施針。自頸部的天突xue,到上臂的天府xue,又到肘部曲澤xue……針慢慢刺下后,宋越漸漸感到一陣說不上來的強(qiáng)烈酸麻感,但并不疼。這正是程奕的厲害之處,很快就刺激到了xue位。 青辰這時(shí)買了藥材回來,才一進(jìn)門就聽到程奕喚她,“青辰,把地黃放到藥鍋里。然后過來幫我一下忙?!?/br> “好?!彼兆觯缓笙戳耸?,拭干走過去。只見宋越躺在竹塌上,被扯寬的衣領(lǐng)露出他的鎖骨,平展的雙肩顯得更加寬闊,燈火下的睫毛密長,深刻的五官依舊是京城貴女們最憧憬的模樣。 目光交匯,他的瞳孔漆黑明亮,視線平緩而幽長。 她略垂下頭,“……老師,還好嗎?” “還好。” 程奕催促道:“青辰,你到我這邊來,搬個凳子,坐這?!?/br> “好?!?/br> 她照著做了,然后就又聽他道:“一會兒我要施郄門xue,他的手指會忍不住蜷縮,你幫我按著他的手,別叫他亂動?!?/br> “嗯?!鼻喑綉?yīng)著,不由看了下宋越的手。 他的手就擱在身子旁邊,掌心朝下,手指自然地微蜷。他的手很大,手指細(xì)細(xì)長長的,指骨并不明顯,白皙的皮膚上有幾條淡藍(lán)色的血管,從指縫一直延伸到手腕上。 這只手批過公文,寫過奏疏,起過票擬,勸過皇帝,幫過好人,奏過貪官……未來他成了首輔,大明朝兩京十三省的百姓的福祉就全在他的筆下。 “快點(diǎn)啊?!背剔扔执叽佟?/br> 青辰正要伸手去觸他的手,宋越卻是把手掌翻了過來,掌心朝上,“這樣才能刺到郄門xue吧?” 程奕點(diǎn)點(diǎn)頭,“對,我這個急性子?!?/br> 宋越的掌心上掌紋很雜亂,除了三條很明顯的長紋,還有許多短小的細(xì)紋,交錯縱橫。 青辰把自己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