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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詹事,關(guān)于她的傳聞就更是沸騰起來。尤其是年輕的官員們,與她年紀(jì)相仿,資歷差不多的,更是熱衷于分析她的才智和表現(xiàn),將自己代入她,竟也能獲得一種才智取勝、快速升職的爽快之感。 青辰在進(jìn)入翰林院前,有兩人與走到她身邊,與她打了招呼。青辰回了個禮后便直接進(jìn)了翰林院,那兩人卻是邊走邊議論了開了。其中一人是才回京的,此刻心中竟有抑制不住的激動。 “原來剛才的就是沈青辰沈大人?難以置信,竟是這般年輕,模樣清雋?!?/br> “你小聲點?!绷硪蝗说溃霸趺?,才從湖北回來,你竟也知道她?” “如何不知,早一個月前就已聽說了有這么位大人。今日一早在門口又碰到了吏部的人,說是他又升了。”那人激動道,“賽馬那一策,前幾天我們就都知道了,只都佩服不已。他竟能想到如此絕妙的盲騎一策,置之死地而后生,贏了那番邦,只聽著就大快人心啊?!?/br> “你只怕不知道,聽說他到戶部任職的時候,還叫戶部的人以賬冊為難過。兩本賬冊,都那么厚,讓他當(dāng)場就分出正誤來。你猜怎么著,人家只問了一句話,立刻就分出來了。” “果真?此事我倒是每聽說,只聽說他初到東宮時,太子殿下一張口便罰他跪,豈知他一首詩、一捧雪就令殿下收回了命令?!蹦侨恕皣K嘖”了兩聲,“我竟不知還有賬冊一事……你說,他如何就這般才思敏捷。” “非但才思敏捷,人家還勤奮。我聽翰林院的人說,他當(dāng)庶吉士的時候就是最勤奮的一個,現(xiàn)在升了職,還是最晚走的?!?/br> “聽說他除了政務(wù),其他什么都不喜歡?不斗雞走馬,也不飲酒作對,風(fēng)花雪月的場所從來也不去?” “不錯?!?/br> “如此說來……他在生活上確是有些乏味的。果然是有所得必有所失?!?/br> …… 回到翰林院,休整了一番,布置了一些公務(wù)后,青辰便去了禮部報到。 接待她的司務(wù)道:“昨日大人升遷的消息傳來時,尚書大人與侍郎大人正好在一起,宋大人說您是他的學(xué)生,說是讓您今日直接過去見他?!?/br> 青辰點點頭,跟著他到了宋越的官署。 屋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正立在書架前看著一冊書,背對著門口,背影顯得高大而挺拔。 “下官沈青辰,參見尚書大人。” 宋越回過頭來,依舊是神彩秀澈,玉面無雙,“你來了?!彼淖旖怯幸荒ǖ男σ?。 “大人,下官是新任的主客清吏司郎中,前來向大人報到……” 眼前的人,一身緋袍,眉眼清雋,與她青袍時相比,少了些青澀,多了分柔雅,還是那么溫和蕭肅。 宋越點了點頭,“我知道,坐吧?!?/br> 待她坐下,他看著她,問:“好幾天沒見到沈大人了。” 青辰睫毛微微一眨,“東宮與翰林院事務(wù)繁雜,是下官沒來請見宋大人……” 這幾天發(fā)生了很多事,她升了職,二叔受了刑,還有徐斯臨,徐延門口血做的圖案……只有與他相處的感覺還是跟以往一樣,平靜從容,如沐春風(fēng),年荒世亂間疾逝的時光仿佛慢了下來。 “沈大人,容我說一句公事以外的話?!?/br> 在她看向他的一瞬,宋越道:“我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罵我短,明天一定多,發(fā)糖劇情兩不誤,謝謝大家了! (不押韻尷尬極了) 第99章 青辰怔了一下, 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好,甚至連怎么稱呼他,都成了難題。 宋閣老?宋大人?宋老師?還是……你。 她看了看門口, “我……” “好了, 回到公事上來吧?!币娝行┎恢耄卧降? “你任的主客清吏司郎中,主要負(fù)責(zé)……” 他把她的職位簡單介紹了一番, 說完了, 又看著她,道:“你能到禮部來,真是太好了。” 青辰心想, 現(xiàn)在他們是真正的上下級了。她在禮部……也可以經(jīng)常見到他。 收回思緒, 她想起了圖案的事,便將昨日在徐府所見說給了宋越聽,“昨日一早, 陸大人就來了。我還聽到錦衣衛(wèi)說, 在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的門口,也有人畫了這個圖案?!?/br> 宋越聽了, 只眉梢微微一挑。 徐斯臨、陸慎云, 這回喜歡她的人倒是都湊到一塊兒去了。一個為她救下沈謙還帶回府里,一個為她傷情買醉倒在了雪地里……沈大人還真是討人喜歡。 “什么樣的圖案?”回過神來,宋越問。 青辰走到他的書案前,執(zhí)起筆在紙上畫下了圖案, 然后走回來,將紙張捧給他看。 宋越看完了,問:“你想到了什么?” “太子。”她略蹙了蹙眉,“我擔(dān)心這件事跟太子有關(guān)?!痹偌由蠚J天監(jiān)、徐延,這些因素參雜在一起,讓她的感覺有些不太好。 “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是羊血。人們吃羊血,不吃豬血,按說豬血比羊血更易獲得。若只是簡單地想以血泄憤作圖,不必取羊血的,除非這羊血有什么特殊之處??墒俏蚁氩坏健?/br> “既是想不明白,那就親自試一試?!闭f著,他便讓人去光祿寺取了一些羊血來。 對著羊血,青辰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又試著用筆蘸著血畫了那個圖案,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宋越也在思考,只不過思緒不太能集中,對著這盆血,他早已是有些頭暈?zāi)垦!?/br> 半天,青辰才注意到了他的反應(yīng),忙擱下筆問:“老師還好嗎……我忘了老師暈血之癥?!?/br> “沒什么,一會兒就好了?!闭f著,他站起來,揉了揉太陽xue。 “我?guī)Ю蠋熑タ纯床“??!鼻喑矫摽诙龅?,“……我認(rèn)識一名醫(yī)者,也許可以治好老師的病?!?/br> 其實,他是個閣老,既有御醫(yī)為他診病,也能聘得天下名醫(yī)為他開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就想到了程奕,總覺得程奕曾經(jīng)說過的話也許并不是吹牛。 宋越垂頭看著她,“好啊?!?/br>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 “明日如何?” * 程奕的醫(yī)館前,青辰輕輕跺了下靴上的雪。低頭時,白皙細(xì)膩的后頸露了出來,在陽光下依稀可見細(xì)細(xì)的絨毛,一雙黑靴小巧而秀氣。 宋越跟在她身后。 醫(yī)館里沒有病人,爐子上汩汩地?zé)鵁崴?,角落里堆了一堆還未處理的草藥。他們剛進(jìn)屋,一個穿著素衫的青年男子就打里屋走了出來。 程奕瞥了宋越一眼,見他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猜想他地位一定不低,但偏偏不理他,倒是熱情地跟沈青辰打招呼,“你來了,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對了,我今早正好買了豬rou,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