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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迪。十三四歲的年紀(jì)對異性有了興趣,杏目從白蘭迪進門后就沒有離開過。白蘭迪穿著的黑色T恤上印著一連串不知道意思的英文字母,白色球鞋上有幾只小巧的涂鴉。劉海下是一雙奪人心神的眼睛。和班上那些身上都是臭味的男生不同,這個人簡直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漂亮。白蘭迪換好了鞋,無視了少女期盼的目光,走向了客廳。“嫂子好?!卑滋m迪見客廳中正倒著茶的女人輕聲喊道。女人轉(zhuǎn)過身,腰間圍著一只可愛的小熊圍裙,長發(fā)被挽在腦后成一個丸子狀,露出細(xì)長的脖頸??磩偛诺纳倥椭阑蚪^對不是遺傳面癱常捷的。笑容一直保持在嘴邊,眼角有些紋路卻平添了些許歲月沉淀下的成熟。“你是小白吧?!”白蘭迪:“......”誰能告訴他小白這種蠢稱呼是誰想的?楊真看白蘭迪黑下來的臉色打著圓場:“嘿嘿,秋蘋嫂子,這就是我們隊里的吉祥物——白蘭迪,你叫他蘭蘭寶貝吧!反正我是這么叫的?!?/br>白蘭迪:“......”不提這個還好!誰給想的這破名?!還不如小白呢!女子撫了撫頭上調(diào)皮得往下倒的碎發(fā)說:“呵呵,瞧你這小孩兒樣,這個點還沒吃飯餓了吧?再等會兒就可以吃飯了啊。”說完進了廚房。沙發(fā)上倒著B隊全員,常捷一人坐著單獨的小沙發(fā),手里拿著杯清茶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楊真和許耀則直接倒在坐中間的隋亦大腿上,枕著看電視。郭骰來晚了沒位置只能倚在沙發(fā)邊上,還咬著桌上的紅薯干。“誒,你叫白蘭迪是吧?”郭骰聽見話抬起頭,常捷家女兒正跟自家小孩兒套近乎呢,這......照這架勢,小孩兒在學(xué)校也應(yīng)該很多人喜歡吧?“恩?!卑滋m迪悶悶的答道,打算搶郭骰手里的紅薯干。“你喜歡吃這個?我也是,走吧,我?guī)闳ノ曳块g拿。”女生說完也不顧白蘭迪的拒絕就扯著他上樓了。白蘭迪轉(zhuǎn)頭看郭骰,發(fā)現(xiàn)那人正看球賽看得起勁,一時生氣也就沒攔著隨她上樓了。楊真和許耀在后面不懷好意的吹著口哨。郭骰一直用余光瞄著白蘭迪的身影,聽到樓上響亮的關(guān)門聲皺住劍眉。嘴里的紅薯干嚼得更加用力。“我叫常相濡,也在德建上初中。你是幾級的?”“高二?!卑滋m迪接過常相濡遞過來的紅薯干,本來也只是想吃郭骰嘴里的那根而已......除了大叔那種蠢貨,誰還會喜歡這種又難嚼又不好吃的玩意兒?“哦。幾班???”“一班。”白蘭迪不太想搭理常相濡,手指在紅薯干的頂端捏著,當(dāng)做郭骰那張臉來回掐。“濡濡,下樓吃飯!”秋蘋嫂子的聲音響起,白蘭迪逃似的往下蹦跶。桌上白蘭迪和郭骰誰也沒搭理誰,就坐在一對兒,各吃各的,有時候夾到一盤菜了還別扭的收回筷子。楊真心細(xì)一看不對勁就趕緊給倆人夾了一筷子菜說:“沒啤酒了,隊長我們最近這么累你舍得我們?nèi)ベI么?你和蘭蘭寶貝去買回來?!?/br>郭骰放下筷子,往外走去。白蘭迪也隨著出門。臨近八九點,老人們都散完步帶著自己孫子孫女回家了?;▓@十分安靜,里面有夜來香的味道,甜得有些發(fā)膩。“咳?!惫皇紫乳_口,“明天去學(xué)校注意別被人欺負(fù)了啊?!?/br>“恩?!?/br>“要是那個李南鐘找事兒,你先躲著,然后給我打電話,我來收拾他。”“恩。”“恩......那啥,你在學(xué)校挺受歡迎的?”終于問到點了。白蘭迪眼睛一瞇,說:“是啊。”“很多人喜歡?”“對啊,男的女的都有?!?/br>郭骰僵住,男的女的都有?還有男的?!“不準(zhǔn)早戀!”“為什么?我又不會耽誤學(xué)習(xí)。”白蘭迪挑起眉,好笑的看向郭骰。“總之就是不準(zhǔn),萬一、萬一那些女孩子不好,騙了你之類的......”郭骰平時利索的嘴皮子此時也有些口不擇言,為什么不允許白蘭迪早戀?自己在高中時期交過好幾個女朋友呢?擱這兒怎么就心里不舒坦了呢?白蘭迪沒說話,搖了搖頭,挽過郭骰的手臂:“不早戀就不早戀,我有大叔就夠了?!?/br>郭骰安心的笑了,殊不知這在白蘭迪眼里顯得多傻。白蘭迪看著郭骰過馬路買啤酒時的身影,健壯的后背露出漂亮的曲線,抬頭時,脖子上的喉結(jié)看得一清二楚。大叔,我快迫不及待的看到你說喜歡我的那一刻了。作者有話要說:☆、第26章“頭,這是報告?!彼逡喟岩粋€文件夾放在郭骰的桌上。“恩,你去忙吧?!?/br>隋亦笑笑把郭骰煙灰缸的煙頭倒掉,說:“頭,少抽點煙。”郭骰揉了揉額頭點頭說好。這次案子因為發(fā)生在市中心,惡劣影響大。上頭給的壓力讓郭骰瞬間老了很多歲,煙癮也開始大了起來。藍色的文件夾打開,入目的便是一張明信片。明信片的前面是一棟學(xué)校,白色的瓦墻上用紅色油漆刷出【昌平高?!克膫€大字,瓦墻后就是一排排青綠的榕樹。根部垂在地上,露出滄桑之感。郭骰看過后,用帶著手套的手翻過看后面的文字。細(xì)長的字形,不像是白蘭迪寫的字。白蘭迪寫的字永遠(yuǎn)有棱有角的,看起來端正卻總是透著一股子傲氣。怎么又想到他了......郭骰拍了拍腦門,深吸一口氣繼續(xù)看明信片。【歡迎回憶起我們最美好的時光,快來找我吧,找到我你就贏了。找不到我,我就燒死你哦?!?/br>娟秀的勾筆帶著陰森的氣息,“死”字用力過猛,像是透過明信片直達心臟一般的力度。這就是一封來自地獄的邀請函。隋亦的報告總是一絲不茍的用電腦打印出來,一個錯別字都沒有,甚至連同標(biāo)點符號都符合標(biāo)準(zhǔn)。【筆跡鑒定結(jié)果:與張靜怡十年前在昌平高校填寫試卷的字跡相符合,同一人的幾率為97.3%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的明信片上除了那十七具尸身DNA外,沒有任何他人痕跡。具體尸身的解剖結(jié)果如下:......】郭骰按著眉角看完全文,腦門卻滲出一道冷汗。這他媽也太邪乎了,鬼魂殺人?白蘭迪無聊的晃著腳,頭埋在桌子的外套里給郭骰發(fā)短信。【大叔,好無聊,我翹課出來找你?】【大叔生物課老師胸好大啊,臉跟常捷家相冊里那小孩兒皮膚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