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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的簾子,站在轎前的小夫郎伸手把里面的哥兒拉了出來。吹打的嗩吶鑼鼓聲更大了,媒人笑著在前面領(lǐng)路,一邊走一邊教著新人規(guī)矩,新人走在中間,后面是跟著看熱鬧的眾人。高堂上坐著的是笑著的二老,見著孫兒成親了,他們一顆心也落下了。孫燕山見到兒成婚,翹首盼著兒帶著媳婦進(jìn)來,兩手緊緊地握著,心里激動。里面一屋子是圍著觀禮的人,只有長輩能有資格坐下來。今日就連孫氏族的老太爺都坐在上面,老太爺?shù)哪樕隙紟е?,可見是真高興的。“一拜天地一一”“二拜高堂一一”“新人對拜一一”—句“禮成!”仿若所有的東西都塵埃落定了那般,明明這是自己的選擇,孫繼不知自己心中為何缺失了一塊,他看見了一張張相熟的臉,唯獨少了那人。也是,那人怎會看著他娶親,怕是不會來到了,心里又不是為何是失落。在這么一瞬間,他的心中有悔意,只是抬起的眼,見到坐在高臺之上的阿爺阿么,還有他阿爹,那心中涌起的悔意被他壓下了。人生里總有些無可奈何,是你自己不能給自己做主的。“小夫郎,禮成了,還不快把你的媳婦兒送進(jìn)新房去。”媒人在他的耳邊提醒道。貼著大紅色喜字的新房,大紅褂子,大紅色的床被,觸目都是紅色,把拉著的人送進(jìn)了新房,孫繼逃也似地跑了,把人留在了新房里。坐在床上的哥兒聽著離去的腳步聲,蓋著的紅蓋頭也沒有拿下,出嫁前阿姆吩咐了的他都記在了心里,心中有些忐忑,坐在屋里等著他夫郎回來。村子里大半的人送來了,誰家辦個喜事都要宴請親朋好友,村里的人家來家里吃飯。外面是擺起的宴席,新人拜堂完后就開席了。眾人見了孫繼這個新郎出來,少不了拉了他敬酒。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心中歡喜,誰人拉了他敬酒,新郎官都來者不拒。“喝!”“今日這一杯必須喝!”“干了!”“繼小子,祝你們早生貴子啊,早日生個大胖小子!”“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喝!”一圈喝下來,臉色駝紅的人已是有幾分醉態(tài),喝到最后醉了的人連走路都要人攙扶著,手上的酒杯也沒有放下來。只有喝醉的人知道自己的神志也還清醒,清醒地知道他給自己選擇了這樣的結(jié)局。到了夜幕落下,來了一批又走了一批的客,到最后一批的客人離去,熱鬧的院子安靜了下來,喝醉了的新郎被人扶了回去,這新郎喝醉了,自然就沒有下面的鬧洞房了。把孫繼送進(jìn)了新房,幾個小子連停都不敢,結(jié)結(jié)巴巴地跟哥么告了一聲,“哥么,我們把哥給你送回來了,就,就不打擾你們洞房花燭了?!?/br>把人一扔就走了,出去的時候還順便地幫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坐在床上的哥兒頭上的紅蓋頭也還沒拿下來,聽到夫郎被幾人扶回了屋里放到了床上,就在他的身邊躺著,他的臉又紅了幾份,坐在那里一時間也不敢動。屋子里點起的大紅蠟燭,里面安安靜靜地。喝醉了躺在床上的人卷著被子不知是不是睡著了,他的眉心緊鎖,臉上的表情有著化不開的痛苦,不知是因為喝醉了還是別的緣故,在睡夢里的人一臉痛苦。許久,坐在床上的小哥兒才伸手掀起了紅蓋頭,露出了一張清秀的小臉,小臉蛋兒,小哥兒長地并不難看,一雙眼睛怯怯地打量著他的新房,看向躺在床上的夫郎,兩頰露出了兩抹紅暈。在這新婚之夜,才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只可惜他的夫郎喝醉了,醉地不省人事。天上的月兒也不知躲哪兒去了,披著夜露提著燈籠的人回了家。祈晚風(fēng)從孩子的屋里出來,就見到了回來的夫郎。今天孫繼成親他也沒有過去,夫郎帶三個大的過去那邊,他帶著兩個小的在家里頭,村里人多口雜,小寶兒不適合帶去外頭,因此他就帶著兩個小的在家里頭。安安和祥仔幾個早早地就回了家,夫郎還未回來,他知道夫郎怕是在那邊喝酒了。“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夫郎一回來,他就聞到了夫郎身上的酒氣,問道。曹向南一把把他媳婦兒摟過來,埋首進(jìn)他的脖子里,聞著他媳婦兒身上的香氣,是自己喜歡的味道,緩解一下這頭暈?zāi)X脹的不適,撒嬌似的喊了一聲,“媳婦兒?!?/br>“嗯,這是怎么了啊?頭疼?”祈晚風(fēng)伸手扶著夫郎到那邊坐了下來,任由他夫郎摟著他還撒嬌上了,這都快趕地上小寶兒了,不過他還是很喜歡夫郎能這么依賴著他,“不是說了讓你別喝這么多酒,你就是不聽我的話,這會兒知道錯了吧?”他問道。“媳婦兒,我錯了?!辈芟蚰险J(rèn)錯倒是認(rèn)地快。“你啊,快放開我,我去給你煮碗解酒茶?!逼硗盹L(fēng)推了推緊摟著他不放的人,想著這時間也晚了,還是早些伺候了夫郎洗澡上床去睡覺。“不想放,你再讓我抱一會兒?!苯袢湛吹綄O繼成親,曹向南才憶起了這個身體的原身娶晚風(fēng)的時候,是什么都沒有給他,草草地把人接了回來,拜了個堂,這親就算是完成了。后面的日子也沒見對這人好,扔了他和孩子在那家里頭受了那么多的苦和委屈。“晚風(fēng),這些年,委屈了你了。”曹向南恨不得自己能早一些到來,早一些遇到這個人,能夠?qū)λ靡恍?,不讓他在那個家里受這么多委屈,能夠給他更多的美好的東西。“傻瓜,說什么話呢,什么委屈不委屈,能夠有夫郎,還有安安他們幾個小的,我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逼硗盹L(fēng)聽到夫郎的話,伸手摸著他后背幫他順著的手頓了頓,繼續(xù)一笑,從前那些所有委屈在心中都消散,不留下一點痕跡。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他只知道他現(xiàn)在和夫郎還有孩子們過地很好。曹向南抬起頭,見著對他笑著的人,兩個人這樣相靠的姿勢靠地很近,眼睛直直地望進(jìn)對方的眼里,他在這人的眼里看到無怨無悔。不知這一份無怨無悔是給現(xiàn)在的他,還是過去的他,他的心里嫉妒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嫉妒什么,也許是嫉妒娶晚風(fēng)的怎么不是他,那些年跟這人在一起的為什不是他,跟他生孩子的為什么不是他!往前,他吻住了這個人,祈晚風(fēng),就只能是他的!被夫郎的眼睛看著,祈晚風(fēng)的心里有著莫名,有著慌亂,不知夫郎在想什么,為什么生氣了?他是哪里做地不好惹夫郎生氣了嗎?還沒等他弄明白,唇就被吻住了。兩個人唇齒相依,誰也沒有放開誰。“夫,夫郎,回去房中?!崩碇巧性?,祈晚風(fēng)還記得讓夫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