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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楨手腕搭在在他單薄得肩膀上,把他哈欠都嚇了回去。“我家里以前其實擺了一尊,真人比例大小,你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嗎?橡膠的,把老外的虬結(jié)的肌rou,仿得入木三分,他老愛湊過去摟摟抱抱,還求我不要扔,但我還是給扔了,就為了一尊塑像,他和我置了幾天氣。我心里想著一定要送他一尊酷炫的、即使不能達(dá)到高端智能,至少能遙控它實施簡單的指令。我一直在修改結(jié)構(gòu)和電路圖?!?/br>裴楨按了臨時遙控器,剛才組裝完畢的一只玻璃鋼面的機械手臂,五指一把抓緊,“咔嚓”一聲,迅捷有力。手指用的是高強度鈦合金打造,籠著層淡淡的銀色哦光暈。我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很喜歡。裴楨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可惜,還沒送出去,一切都變了?!?/br>裴楨懷疑我跟厲燃走了,那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厲燃有時一本正經(jīng),有時瘋瘋癲癲,脾氣也非常古怪,喜怒無常,讓我根本琢磨不透,我對他是又恨又怕,寧愿流落街頭也不愿意跟他走。他神通廣大,總能使出手段逼我見他。剛開始幾次,一見面他就撲過來,無休無止地做。厚重的燈心絨窗簾掩住了日光,房間里一片昏暗,分不清晝夜,我暈厥后又會疼醒。他還有很多可惡的怪癖。他喜歡在我虛脫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時候,在我脖子上套上鎖鏈釘在床頭,抱著我才肯合眼。用餐時,當(dāng)我還有力氣拿筷子,他卻非要把我箍在懷中,一勺一勺地喂,如果我偏頭拒絕,他便強行用嘴含著渡給我。當(dāng)他百無聊賴,可以摟著我懶洋洋地在沙發(fā)上窩一下午,偶爾吻吻我的指尖、嗅嗅我的頭發(fā),起了興致會按著我給我剪剪腳趾甲,說幾個葷段子逼著我陪他大笑。他酷愛開快車,他是阿斯頓·馬丁豪華跑車的死忠粉,同時參加了幾個超跑俱樂部,幾乎是拿命在玩。他經(jīng)常拉著我飛到德國,就為了在不限速的高速公路上體驗一把急馳的快感。公路筆直,兩旁悠悠遠(yuǎn)山和原野像閃電般飛逝,耳邊是獵獵風(fēng)聲,激動和恐懼使我產(chǎn)生一種靈魂出竅的迷眩。他熱衷于蹦極,我被迫和他綁在一起,從兩百多米的高空一躍而下,恐高讓我不得不緊緊抱著他,把臉埋進(jìn)他胸口,不敢睜眼,但可以無所顧忌地放肆大叫。的確很刺激,能讓我有那么片刻,忘懷所有,把裴楨的背叛和厲燃的卑鄙都丟到腦后,但一旦瘋狂結(jié)束,靈魂落回身體里,我便會更加清醒,更加痛苦。關(guān)于他,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送我的銀片項鏈。大概五毫米厚,碎磚鑲成LR字樣,光華流轉(zhuǎn)。那天他背著我登上了山頂看日出,山頂云霧繚繞,紅日破云而出,頃刻間霞光萬道。他把那條項鏈掛在了我頸項上,銀片晃了晃,看起來像塊狗牌,我心里一陣反感,一把扯了下來遠(yuǎn)遠(yuǎn)扔了出去。他罕見地好脾氣,自己走過去扒拉開草葉,細(xì)細(xì)地找。找出來后,他又給我掛在脖子上,我瞪著他沖他吼“我不要掛狗牌!”他噗嗤一聲笑了,給自己掛上另一條相差無幾的項鏈,亮白的銀片上的鑲字變成了HZ。他一下雙掌撐在地上跪在了我面前“你說狗牌就狗牌吧,我們就是一對最可惡的狗男男,汪汪汪汪!”他確實是個瘋子無疑了。他警告我不許摘下來,我當(dāng)時沒當(dāng)回事。一次我正在辦公室里整理投標(biāo)書,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辦公桌前,頗溫柔地親我裸露在外的后勃頸,我握緊了手中的圓珠筆忍耐著。兩刻鐘后,他突然揪著我的衣領(lǐng)把我拎起來。眉頭緊皺,咬牙切齒地問我“項鏈呢?”我漲紅著臉不想理他,他卻直接把我推進(jìn)了衛(wèi)生間,狠狠地折磨我。我被他咬得渾身上下沒一塊好rou,淚腺都哭得干涸。反復(fù)幾次后,我洗澡都不敢將那條項鏈取下來,條件反射般,一離了它,我就心慌得厲害,直到我死,他都掛在我脖子上。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時,我已經(jīng)從“池西”離職了,我和裴楨十五年的感情算是走到頭了。厲燃那次做得特別狠,為了聽我叫.床聲,他給我戴上了口銜,他一記一記又急又重,我被頂?shù)脦缀鯏鄽?,腰肢像是廢掉一樣失去了知覺,耳鳴目眩。事后他用臉摩挲著我汗津津的額頭對我說“何兆,我要走了,真想帶你一起?!?/br>“你肯定不愿意,不過只是時間問題,你遲早會來找我的?!?/br>他料錯了,我是鐵定不能去找他了,我在九泉之下,這里連陽光都夠不到。☆、第12章裴楨白日里又恢復(fù)了精英干將的模樣,眉眼間看不出一絲禿廢和憔悴。他組了幾個局,宴請了幾撥國土局的官員,觥籌交錯間,他微微笑著,眼睛里閃著熱誠真摯,倒真像是遵紀(jì)守法,敬業(yè)愛國的良心企業(yè)家。然而卻在做著最齷齪的事,通過行賄來擺平“池西”手續(xù)不全問題所帶來的危機。明明是宋懿一句話的事兒,他卻要繞這么大個圈子,費這么多心力,看來高智商佳偶之間的相愛相殺、逗趣調(diào)情,常人果真看不懂。迎來送往忙了半天,接到一個電話,裴楨就立馬往宋懿的豪宅趕。宋懿正躺在花架下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左腿打著石膏纏著厚厚的繃帶,一頭柔亮的棕褐色頭發(fā)凌亂地散在蠶絲靠枕上,面色蒼白,形容憔悴。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只橫行霸道的金孔雀這么脆弱的樣子。裴楨一路上憂心忡忡原來是在擔(dān)心心上人的傷勢,還真是癡心一片。當(dāng)初我跟“巽山府”項目時,腳踝被工地上鋼筋扎破,整個腫脹起來,也裹著繃帶,一碰就疼。我躺在蘭斷居的大床上,痛得蜷縮著直發(fā)抖。我知道他并不關(guān)心我的死活,但除了他,我不知道還可以依靠誰,電話拿起又放下,猶豫了半天還是厚著臉皮給他打了通電話。他在電話中,語氣焦急,裝得十分關(guān)心,向我保證馬上就回來陪我,讓我好好躺著別亂動。我掛了電話,心里浮起暖意,腳上的疼痛都減輕了幾分。我傻兮兮地等著他,等到月光都爬上了窗欞他還沒回來,我再拉不下臉來給他打第二個電話。偌大的房子里冷冷清清、落針可聞,我苦苦地熬著。在半昏半醒間,感覺有一個人靠近了我的床前,我吃力的伸手去抓他的衣角,燈忽然被按開,強烈的光線猛地灌入我的眼睛,讓我在刺痛中看到了宋懿。宋懿穿著件紺藍(lán)色針織衫,搭著簡約牛仔褲,減了戾氣,添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