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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取得合作機會,對“池西”進軍海外市場將有莫大幫助。那天夜晚是我生命中極晝極夜的交界點,從那以后,裴楨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花天酒地、醉生夢死。此前我從來不參加任何聚餐或酒會,那晚裴楨卻突然打電話,叫我去“迷迭居”暫陪個客戶吃飯。我開不了車,往常我出門,都是他送我,這次卻要我自己打車去,我問他在干什么,他也支支吾吾,總像是有所隱瞞。我心里擔心他,沒多考慮,立馬出了門。“迷迭居”走廊里鋪著絢麗的薩克森地毯,刻花玻璃壁燈透出暖黃的光暈,靜得出奇,我心里七上八下,總不踏實,加快了腳步。推開門,發(fā)現(xiàn)包間里空無一人,正準備出去,卻發(fā)現(xiàn)厲燃正解著袖扣,用不甚友善的目光看著我。我想起裴楨說的客戶,只得硬著頭皮,往旁邊挪了挪“厲少,請坐。”厲燃偏頭上下打量我一番,轉(zhuǎn)起了手腕“不用了,你先選個地方吧?!?/br>“嗯?什…么?”“這里,還是床上?”我一下明白過來,立馬往門口沖去,卻被厲燃腳下一絆,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厲燃膝蓋跪在我腿彎處,一只手死死按在我背上,一只手揪著我頭發(fā)逼迫我抬起頭來。厲燃體格與裴楨相似,長期健身,肌rou張弛有力,筋骨強勁。我被他牢牢制住,動彈不得,牙齦磕破了,血不停往外滲。厲燃伸出手指沾了我嘴角的血,伸舌舔了舔,眼神詭魅,像只吐信子的蛇,冷漠決絕。☆、第11章裴楨踉蹌著從地板上爬起來,眼睛充血,額上青筋暴起,扶著墻進了書房。他慌慌張張地打開電腦,調(diào)出存儲的監(jiān)控錄像。畫面中是他想灌我他新研制出的秘制藥湯的場景。藥湯黢黑,面上飄著白沫,不時還要炸開幾個小水泡。他把藥碗輕放在餐桌上,便追起我來,我倆吵吵嚷嚷不知疲倦地圍著桌子轉(zhuǎn)圈,晨光熹微,熙熙融融。裴楨緊盯著屏幕,捂住胸口的手開始顫抖,嘴唇發(fā)白,大口大口地吸氣,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他明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最后崩潰了,手忙腳亂地拉開抽屜拿出透明玻璃盒。眼前發(fā)生的一幕讓我感到無比震驚。盒子里竟裝著一次性針管、錫箔紙、和小包小包的白.粉。裴楨從玻璃盒中抽出一小袋白色粉末,急切地把粉末倒在錫箔紙上,從褲袋里摸出打火機點燃,將錫紙放在火焰上燃燒,產(chǎn)生一縷縷柔若輕紗的白煙,他用一個紙筒對著煙霧開始陶醉地抽吸。他沉溺其中,情緒慢慢變得輕松和緩,甚至隱隱興奮,靠在椅背上仰起臉,像重獲新生般望著水晶吊燈,眼中是星河浩瀚,徐徐吐出一口氣。他扔開那一堆衍生墮落的工具,十指交叉端端正正地放在身前西服第二顆扣子處,步履輕快深色安然地走了出去,一派紳士氣度,讓我頓覺毛骨悚然。相識十五年,我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徹底擊碎了他留在我心中那個英英玉立的天之驕子形象。他慢悠悠地踱到客廳,伸出一只手抵在下巴上,閉著眼沉思了一刻后,便神經(jīng)質(zhì)地微笑起來。開啟立體音響系統(tǒng),客廳里霎時間蕩起了音符,是我最愛的,時而婉轉(zhuǎn)悠揚,時而高亢熱烈。他非常古怪地朝墻角走去,眼睛盯著虛空但又像聚焦在實質(zhì)上。在角落里站定,微微俯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伸出手掌,那低頭一瞬,目光明艷。“這位老愛縮角落的膽小鬼先生,請問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他像是牽著個隱形人,又走了回來。看高度他一手搭在那“人”腰上,一手與“他”交握,伴著靈動的曲子,運步、反身、旋轉(zhuǎn),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他突然輕笑一聲“笨,先出左腳,右腳跟著收回。”“哎,你又不聽話,踩我腳了?!?/br>“我哪有罵你,我教你呢。”“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不行”……裴楨像個瘋子一樣,自說自話,有時皺一皺眉,有時又朗聲大笑,在煌煌燈火下獨自一人舞步翩翩。他正轉(zhuǎn)得愜意時,突然撲倒在地。趴在長毛地毯上,頃刻間淚流滿面。他伸一只手,像是在使勁兒地去拽什么。“別走,求你,別走!我原諒你了!回來!”他頹然地蜷在地毯上,把膝蓋抱在胸前,瑟瑟發(fā)抖。我醒悟過來,他剛剛應該是出現(xiàn)了幻覺,一舉一動都被潛意識構(gòu)造出的幻境所支配,黃粱一夢,轉(zhuǎn)眼成空。我看著他難受得撓心抓肺,并沒有預想中的快感,也沒有絲毫憐憫,只是唏噓,還好我們已經(jīng)陌路,還好無論死活都已經(jīng)各不相干了。一曲終了,莫小白正好回來,看著躺在地上,自暴自棄的裴楨,他急的小臉煞白,三兩步跑過去,將外套拉鏈拉開,將裴楨上半身摟進懷里裹著。“楨哥,感覺怎么樣了?”裴楨只是訥訥地啃著自己拳頭不說話,指骨凸起處都已經(jīng)紅腫破皮。莫小白見了,眼里泛起淚花,一把他兩只拳頭包在掌心,心疼地吹氣。“楨哥,不是說好,再也…不碰了嗎?癮犯了,就用煙壓一壓?!?/br>莫小白說起話來,眼淚就簌簌地落,抽抽搭搭起來,看著心腸都軟起來。裴楨雙眼無神喃喃道“小白,我完了?!?/br>“楨哥,你別胡說八道!你吸的純度不高,可以止住的。”裴楨甩開莫小白的手,吃力地坐起來“他和厲燃走了?!?/br>莫小白肩膀耷拉了下去,垂著頭,細白手指絞著地毯絨毛“會…回來的,別擔心?!?/br>裴楨垂眸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我太了解他了,貪歡又懦弱,受傷了也不敢回頭找我?!?/br>“可是,兆哥生日要到了,以前都是你們一起過的……”“差點忘了!”裴楨一拍腦門跳了起來,像是誤食了興奮劑,飛快的躥進了游戲室,從大立柜他興致勃勃地使勁將紙箱翻過來,倒出一堆類似器部件的東西。發(fā)動機、鋼架、齒輪、控制器,看得我眼花繚亂。裴楨坐在地毯上就開始組裝,用扳手敲敲打打,先把小零件挨個分部份接合好,再進行總裝。他手指纖長靈活,雪白的一根根抓著泛著金屬光澤的零部件倒有種鏗鏘玫瑰的質(zhì)感。莫小白小心翼翼地擠到了裴楨身邊,聽話地給他遞扳手和改刀。裴楨像是瞬間滿血復活,精力充沛地忙碌不停。莫小白偷偷瞧了一眼掛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