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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觀生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怎么還要受罪,問句話而已,哪里錯了

他淡淡答“你倒是心急,就這么急著渡了劫,好前塵盡忘”

我低頭小聲道“是的,煩請你快些告訴我?!?/br>
執(zhí)案使冷笑一聲,雪色長袖一拂,手里便拿著面青銅圓盤,圓盤上刻古怪獸頭的猙獰浮雕,邊緣畫有一圈咒文。他正色道“這是觀生鏡,你現(xiàn)在是守鏡仙官,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事畢,便是渡了劫?!?/br>
我心立即活了過來,急忙追問“什么事”

“取你一滴血替鏡開光,守著這面鏡子,看著鏡中人,朱筆沾墨將他一生所做所為記錄在冊,直到他死。判官會據(jù)你所記,論功過,定來世?!?/br>
我心又沉下來所以我還要帶著令我痛入骨髓的記憶再熬百年

“這要多久?!?/br>
“地府不見日月,所以并無年歲,人世百年,恰如一瞬,你挨得住的?!?/br>
這倒是奇聞,我伸手去接過。

他轉(zhuǎn)身離去,我進門,聽到他聲音空遠地傳過來“差點忘了告訴你,你若因為個人恩怨添油加醋,胡亂編寫,還是要入煉火池?!蔽也⒉唤閼?,我雖然死得慘,但卻是一生與人為善,并不會無端給人使絆。

我在窗前竹榻上舒舒服服躺下,可見那地獄唯一一束光亮突破滾滾烏云撒向東方巍峨的殿宇的穹頂。

我拿出觀生鏡,咬破手指,殷紅的血滴在青銅獸頭上,獸頭緩緩陷下去。圓盤中央凹凸的浮雕漸漸平整成鏡。

我看到了他。

他依舊是一身版式新穎,設計剪裁一流的筆挺西服、襯衫雪白,烏發(fā)分毫不亂,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在光線明滅中更顯深刻英俊。在燈火璀璨的酒會里,在衣香鬢影中,恰到好處地淺笑,給每一個向他打招呼的業(yè)界名流,大家閨秀或點頭示意或輕言細語??磥砦宜懒?,他活得更加順心。

真是諷刺,我陪他風風雨雨十五年,和他最后一次見面時,他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一個正臉都不留給我。看著他春風得意,左右逢源,我真想把手伸進鏡子里,扯著他衣領,對他吼“你看看我,我死了!你怎么可以這樣你于心何忍!”

☆、第2章

我手指死死摳著青銅鏡沿,本以為人死后就不會再痛,沒想到仍是心如刀絞。

我終于明白執(zhí)案使說那句“你若因為個人恩怨添油加醋,胡亂編寫,還是要入煉火池?!辈⒎嵌啻艘慌e,我是真想在冊子里多添幾筆,讓他用下一世的苦難來償欠我的債。

但倘若我做了,便是飛蛾補火。我在煉火池里烈焰焚身,千年萬年得不到救贖,他卻輪回百年又春風得意,怎么算都是我虧了。我雖不指望度過升仙劫后就能逍遙快活,但總比同歸于盡式的報復劃算。

我看著他穿過人群,在光線柔和的角落里的布藝沙發(fā)上坐下了,臉上面具式的淺笑立刻收了,臉色陰郁深沉、眼睛沒有焦距。他一手端著高腳杯輕晃,一手隨意地撥弄著玻璃桌面上的一盆蝴蝶蘭。

他彈撥花瓣的手指修長白皙,無名指還戴著那枚鉑金戒指。當我還活著時,我一度以為他手上的戒指的寓意是和我執(zhí)手此生、相扶到老,后來才醒悟,精明果斷如他,哪里會有這些感性又虛無的想法,他戴戒指只為既能在舊友面前維持念舊癡情的老好人形象,又能為他趕走那些膽小怕事的花花蝴蝶,畢竟跟他纏一塊兒的除我之外都是些膽識過人、能力和相貌都一流的青年才俊。

我就像是他的袖扣,剛買的時候愛不釋手,戴久了,膩了、過時了,當扔就扔。

“老四,縮那干嘛呢?”霍玄還是風風火火地,幾步跨過來,一掌大力扇在裴楨后腦勺上,發(fā)出一聲悶響,聽著都疼。裴楨手里端著的高腳杯被沖擊得一傾,紅酒撒了一身。他不緊不慢地脫掉黑色的西裝外套,撣了撣胸口沾濕的白襯衫,繼續(xù)靠著沙發(fā)背擺出一副非誠勿擾的樣子。

“cao!又禍害了您嘞?!被粜黄ü勺谏嘲l(fā)上,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開始胡吹海侃。

他們大學寢室四兄弟都是身高腿長型、走出去一排十分養(yǎng)眼,家庭背景、興趣愛好出奇地相似,四個人不愿意依附家里,志同道合一起創(chuàng)業(yè),我和他成天黏在一起后,自然而然也加入了。

租來的五十平米單間,用層板一隔,外面是工作區(qū),里面供我們五個大老爺們兒吃飯睡覺侃大山。

我們每天起早貪黑,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耗不盡的青春熱血,恨不得24小時連軸轉(zhuǎn),起初只成立了個房產(chǎn)咨詢工作室,一點點匯聚人脈、積累資金、置備固定資產(chǎn),用六年時間發(fā)展成為小規(guī)模的房地產(chǎn)企業(yè)“池西”。

十五年,恍惚一瞬,看著“池西”一步一個腳印做大做強,我曾覺著那么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是絕對值得,我付出的心血是得到他們肯定的,沒想到就僅僅是“我覺得”。

“池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地產(chǎn)界的巨頭,西南的納稅大戶,企業(yè)的方案審批、竣工驗收等等,政府通通一路綠燈。我一直曾經(jīng)以為“池西”是屬于”我們”的,但最終事實證明“池西”是屬于“他們”的。就像將軍能封侯拜將,但陪他四處征戰(zhàn)廝殺,同樣受過傷、留過血的戰(zhàn)馬,卻只能老死槽櫪。我明白得太晚了,我永遠不可能和他們四個平等地站在一起,分享戰(zhàn)果,我只配成為他們使得順手的工具。

如果不喝孟婆湯,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

那時候我已經(jīng)認命了,我發(fā)現(xiàn)無論他心里還是眼里都容不下我,而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好兄弟們卻莫名其妙地反感疏遠我。

裴楨和我漸行漸遠已成定局,我無力挽回,但失去他們?nèi)齻€好兄弟,真舍不得,畢竟一起過了那么久混穿襪子、搶食泡面、騎著小電驢發(fā)傳單的日子。我一直堅信,男人之間,不存在什么誤會或置氣,有不痛快干一架就解決了。我無數(shù)次地嘗試和他們溝通,對我有意見,說出來,我改。每一次,他們欲言又止,看著我的眼神透著厭惡和鄙夷,根本不屑和我化干戈為玉帛。

我像只被拋棄的小狗,獨自蜷在墻角,舔舐血淋淋的傷口。我安慰自己,來日方長嘛,他們遲早會發(fā)現(xiàn),都是誤會,我還是那個以心換心、坦坦蕩蕩的何兆。

沒料到,事與愿違,我到死都沒有得到他們的原諒。

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錯在哪里,也許錯在我不自量力吧,覺得他們個個光芒萬丈,就忍不住腆著臉往上靠,面目可憎,所以不得善終。

那天例會上,裴楨照舊西裝挺闊,鑲鉆的銀制領帶夾閃閃發(fā)光。背后投影儀幕布上”池西“的logo還是我設計的,五片海棠花瓣旋轉(zhuǎn)生光。

裴楨手里鋼筆輕輕敲著實木會議桌,眼睛看著我,我知道他是在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