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成了朋友?！鄙侥氛f，“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最後一點，我認為這份備忘錄的怪異之處不只是在於前後矛盾，而是它出現(xiàn)了兩種不同的風格。也許你們多看一看會有新思路?！?/br>
艾倫看了一眼那張皺巴巴的廉價紙巾，不知道眼前這個同行到底說了多少真話。

“我該走了?！鄙侥氛f，“我本來有很多事想問，不過看樣子你們比我還沒有頭緒?！?/br>
“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要退出嗎？”

山姆撇了撇嘴說：“雖然暗棋委托的規(guī)矩我們不能調(diào)查委托人的身份，可如果他暗中動了什麼鬼主意，打算事成之後干掉我們?nèi)浚也唤橐獯騺y他的計劃。這要觀察一段時間，我還不能相信你們。”

麥克說：“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為什麼要說這麼多?！彼絹碓綉岩缮侥返脑挼降子卸嗌倏尚哦取?/br>
“哦，反正又不是什麼秘密?！鄙侥沸α诵φf，“備忘錄里并沒有說不可以和符號們吃飯聊天啊。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覺得備忘錄有問題，你從一開始就懷疑這個任務，可你還是接受了?！?/br>
“是啊。因為渡鳥先生的一句話打動了我。他說人群中會有恨，也會有愛。我想見識一下。既然你們知道了危險，希望你們保護好自己，別砸了我的任務，如果可能，我還是希望能收到尾款的。再見，相親相愛的小獵鷹們?！?/br>
山姆丟下這些話離開了，麥克知道他會躲起來暗中觀察，他對真正的委托人，乃至整個暗棋委托仍然相當感興趣。

誰不是呢？

艾倫和麥克互相看了一眼。

狼人山姆。

什麼是愛？

戰(zhàn)場上有太多恨，他像一塊吸滿了恨意的海綿，卻顯得那麼飽滿。

山姆.格雷的心中沒有憐憫，他用殘酷的方式殺死沙特，讓他長時間內(nèi)沒有死亡，只為了檢驗麥克的同情心。他認為戰(zhàn)場上只有殘酷，對愛這個字眼充滿好奇。

如果可以，他也想見識一下。

第39章.卡普利餐廳

他向柜臺走去，掏出一枚硬幣放在柜面上，開始打電話。

餐館老板是個木訥的中年人，對那枚硬幣看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對面一直在響鈴，沒有人接。放下聽筒時，老板沈默地把硬幣還給他。

他搖了搖頭，似乎想把硬幣當做小費。

老板看看他，從柜臺里取出一件東西放在他手心。

一個發(fā)亮的子彈頭。

接著老板又給他看另一樣東西。

他有點吃驚，但是很快平靜下來。

那是什麼？

不要告訴任何人。

第40章.真正的目標（1）和蜂巢（2）

回家的路上一切如常。

平靜的街景，行色匆匆的人群，天空開始有些陰雨，霓虹燈在不知不覺中亮起來。

奧斯卡回了一趟警局，他在辦公桌上發(fā)現(xiàn)一張便簽：我愛你，爸爸。出自妻子的手筆，一枚淺藍色的回形針和一張小女兒的四格連拍照片，記錄了她打噴嚏的整個過程。

我也愛你，親愛的。

他歸心似箭。

“一個月前正是總統(tǒng)大選如火如荼的階段?！?/br>
“你認為是這件事激怒了委托人？他是誰，憤怒的不如意的選民？”

“不。但這次選舉一定會使他受到影響。”

“總統(tǒng)大選必定會影響很多人，甚至影響全世界?！?/br>
“結(jié)果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亞當斯先生以多數(shù)支持率獲得連任。這個結(jié)果會讓誰坐立不安呢？”

“總統(tǒng)先生的競爭對手?！?/br>
“不妨來看看這位競爭對手的履歷。麥爾斯.西德尼，曾任國會眾議員，民主黨人士，他為人溫和，更關心中下階層的利益，可在外交策略上卻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西德尼先生可能會是個好總統(tǒng)，但最後的贏家卻是一向?qū)ν鈴娪驳陌⒅Z德.亞當斯。這位硬派總統(tǒng)的好戰(zhàn)已經(jīng)使國會的制約悄然瓦解，可他還是受歡迎，比一個能讓你少繳稅的老好人更像一個英雄，人們在電視上看到他時就像看到好萊塢動作明星一樣激動。他對戈爾維亞的軍事介入提案更讓兩國之間的關系岌岌可危，這個提案因為參議院認為不可輕率作出決定以及總統(tǒng)大選而暫時擱置，但如果他連任，這將是他首先要做的事。”

“你不是說真的吧。之前你猜想政府授意某個秘密情報部門雇傭殺手暗殺恐怖分子頭目，現(xiàn)在風頭一轉(zhuǎn)，又成了別國政客買通兇手刺殺總統(tǒng)。這不是電影和，不該有那麼多曲折離奇的情節(jié)?！?/br>
“你是警察，應該知道現(xiàn)實比電影更離奇，編劇和作家都在貪婪地從現(xiàn)實這個寶庫中挖掘素材?！?/br>
“好吧，你認為這有多少可能，從一個暗殺委托變成兩國間的戰(zhàn)爭？”

“從古至今，暗殺和戰(zhàn)爭都是密不可分的?！?/br>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這個委托就徹底上升為國際事件了，我必須向上級報告。”

“哦，他們會怎麼認為呢，為了往上爬，你成了一個幻想家。”

“總有人會相信?！?/br>
“這里有一部電話，你可以試著撥打911，打給FBI，打給國務院，我還可以替你查到總統(tǒng)先生的私人電話，如果有一個人相信你，我就認為世界充滿愛?！?/br>
“你說話真刻薄?！?/br>
“謝謝夸獎?！?/br>
“該怎麼辦？我想聽聽你的非官方手段?！?/br>
“非官方手段就是不驚動任何人，不管委托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要做的只是阻止他。但在這之前，我還得找找熟人。”

奧斯卡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蛷d的燈還亮著，妻子抱著小女兒在哄她睡覺。小家夥金色的腦袋靠在mama胸脯上，她剛喝完奶，麼指放在嘴里，睡夢中不時輕輕吮吸。奧斯卡站在院子里看了一會兒，他的心軟綿綿的，最近的一系列事件完全調(diào)動起了他的激情，但現(xiàn)在他又完全軟化了，嘴角露出微笑，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窗戶中那溫馨甜美的一幕。

這是他深愛的人，他會永遠保護她們。

奧斯卡走進家門，親吻了妻子。艾許莉?qū)λ暮鐩]有任何怨言，并且允許他親吻熟睡的女兒。

“你在忙什麼？”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危險嗎？”

“別擔心?！?/br>
“小心一點?！?/br>
“好的?！?/br>
“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