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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黛盈,楚佩晟的前期準備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大半。又過了一日,楚佩晟上了朝,開始點名。他先點了這次跟隨他一起的一些人馬,論功行賞。傳旨太監(jiān)那尖細的嗓子一聲聲的把聲音傳了出去,然后那些被楚佩晟記下的那十來個工作比較認真表現(xiàn)比較出色的人,按照功勞的從小到大一個個念了出來。大楚朝呢,有這么一個規(guī)矩。所有被皇帝下旨夸獎啊賞賜的人啊什么的,在沒有四品——或者以前沒上過朝的時候,都是在大殿旁邊的一個側(cè)殿等候傳喚的。齊墨此時此刻就等在這里,等著人傳喚。傳旨太監(jiān)那尖細的嗓子先念到:“傳——巡查校尉王江……”然后一大段夸獎這人的場面話,又是一大段訴說其功勞的場面話,最后才道:“……進殿!”一群人里,就站出來了那么個精壯的中年漢子來,他滿臉喜氣,正了正衣冠,然后就威風凜凜地出去了。然后,那尖細的太監(jiān)就又道:“傳——……校尉楊舒涯……”照例一大段夸獎這人的場面話,然后一大段訴說其功勞的場面話,最后:“……進殿!”齊墨雖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流程了,但是還是有一種淡淡的無奈之感。然后,這種流程就又循環(huán)了十來次。終于,這偏殿里頭的人就剩下齊墨一個了,那尖細的嗓子繼續(xù)道:“傳——三品將軍齊墨!……虛中以求治,實賴股肱之任臣1……”第90章郎騎竹馬來(二八)這一次太監(jiān)念的比起之前幾人都長,齊墨默默聽完,終于聽到了最后一聲:“進殿!”他這才起身,大步離開偏殿,一路進入大殿,路過文武百官,在御下跪了下來。這下,那傳旨太監(jiān)也沒在多話,反而是楚佩晟開口了。“齊卿為朕領(lǐng)兵,掃平太平軍,此為一大功?!?/br>齊墨微微垂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這軍功和天上掉餡餅也沒什么區(qū)別,他也沒有什么驕傲之心,只是安安生生地聽著。“朕于邊城遇刺,齊卿及時救駕,此為一大功?!?/br>這個倒是實打?qū)嵉墓?,不過楚佩晟身邊實際上有無數(shù)暗衛(wèi),不過一個尤朽罷了,他本來就會平安無事,這一點,也是他強行按到他頭上的功勞。齊墨垂著眼眸,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隨后,楚佩晟又是說出數(shù)道功勞——這下這些就是真的瞎編的了,要是細究起來,這些事情還是齊墨的分內(nèi)之事,此時此刻卻是被楚佩晟拿來算了功勞。齊墨不能當眾駁了楚佩晟的一腔好意,把他的臉皮扯下來扔在地上踩。他眉目低斂,似乎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可是與他相熟的人,卻能輕易的看出他的不悅。楚佩晟暗戀他兩年有余,自然也看了出來,他心里微微嘆息,又有些莫名的喜悅,面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風輕云淡。“……齊卿一片忠心耿耿,昭昭之愿日月可鑒。賜為鎮(zhèn)遠候,爵位可傳子孫七代。正好,朕的鎮(zhèn)國大將軍也無人可做,齊卿便一并擔了?!?/br>楚佩晟眉眼間一片淡然,說出來的話語卻堪稱石破天驚!朝中頓時嘩然一片,竊竊私語者無數(shù),各種復(fù)雜的目光都投到了齊墨身上。其中情緒萬種。齊墨的生父齊間更是震驚不已,心中又惱又恨,妒忌得不行。齊墨一瞬間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他之前在邊城也頗有名聲,但是也只是名聲罷了,在這些京城權(quán)豪面前,他也不過是一個適合聯(lián)姻青年才俊罷了。而且這青年才俊,還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了。因此,齊墨雖然略微有些名聲,但是在這些真正的大世家面前,也只是一只小蝦米。君不見這些世家大族勢力交融盤根錯節(jié),若是真的聯(lián)合起來,連皇帝都能換掉,更別說他只是一個三品將軍——而且還是“草根”出身,沒有勢力依靠的三品將軍了。然而此時此刻,一只明明你一只手指頭就能碾死的小蝦米,卻一鳴驚人,直接變成了雖說是個暴發(fā)戶,還沒有什么根基??墒钦嬲齺碚f卻已經(jīng)能和你平起平坐的同一等級人物,這些世家的人簡直驚呆了好嗎!羨慕嫉妒恨??!種種目光刺得齊墨后背生疼,他張了張口,想要推脫。然而剛剛一抬頭,便見楚佩晟一雙鳳眸含怒帶煞地望了過來,登時便呆在了那處。楚佩晟容色極佳,若是生為女子,絕對當?shù)闷饍A城傾國這四個字,此時他眼角帶著紅暈,眉眼間含著煞氣,艷麗逼人,灼灼妖治,當真是無上的美色。就像是……在那什么的時候一般模樣。然而齊墨只是這一愣,楚佩晟就已經(jīng)緊接著道:“朕心許齊卿已久,正巧嘉怡那丫頭也喜歡你這般的少年英雄,此事大善。朕便賜婚于你嘉怡公主,你可愿意?”——我他媽的當然不!愿!意!齊墨在心中冷笑,然而面上卻是一瞬間就含上了苦澀,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道:“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妥!”“哦?”楚佩晟眉眼間凌厲一閃而過,他道:“有何不妥?你且說來聽聽?!?/br>齊墨心中發(fā)苦,面上也是不自覺地帶了一絲癡色。他緊緊盯著楚佩晟的臉龐,道:“回陛下,臣乃邊城守將,常年鎮(zhèn)守邊城,邊城寒苦,公主殿下金枝玉葉之尊,如何能受得了這等cao勞?”他還是第一次說這般多的話,明顯有些不適應(yīng)。楚佩晟心里泛濫開一片甜意,臉龐上卻依舊掛著難辨情緒的笑意:“繼續(xù)。”“是?!?/br>齊墨頓了頓,整理了一些接下來的發(fā)言稿,然后語氣平板地道:“臣常年征戰(zhàn)沙場,怕是一著不慎,便會埋尸沙場。公主殿下如此之尊貴,又怎能承受這等苦楚?”楚佩晟眉眼微挑,他本來就沒準備把楚佩葶嫁給齊墨,不過此時此刻聽到這人拒絕他的賜婚,心里卻還是蜜糖一般軟得一塌糊涂,叫他的聲音也控制不住地軟了下來。自然,這點難得外露的情緒,在群臣看來,依舊只是他的掩護罷了,這皇帝心機深沉,怎么可能會露出這般明顯的情緒,一定是有什么大陰謀?。?/br>楚佩晟并不知道自己又被人誤解了,他道:“無事,嘉怡自幼便喜愛舞木倉弄棒,吃過的苦頭可也不少?!?/br>他神色淡定自然,毫不客氣地抹黑自己的親meimei:“這鎮(zhèn)國將軍也不必去邊城守衛(wèi),你且護好這大好京都便是。若是齊卿來也守不住這京都,那么嘉怡怕也是兇多吉少了?!?/br>“……”齊墨吶吶,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話。他雖然沒情商,可是也不代表沒智商。楚佩晟這幅模樣,明顯就是要他不管如何也要與拿嘉怡一起了,他再拒絕,似乎也找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