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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上說得清清楚楚,這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和寧楚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徐子陵卻知道寇仲在侯希白那處是討不到什么好處的,侯希白是出了名的圓滑世故,否則也不可能在世間的諸多名花間應(yīng)付自如了。關(guān)鍵還是在寧楚怎么想,但是徐子陵確實是怕了寧楚會當面和他們說出一刀兩斷的話,便開口換個話題道:“事不宜遲,小楚,我們怎么吸收邪帝舍利里的元精?”“我不知道?!睂幊\實地搖了搖頭,“所以才把你們叫來研究研究。”侯希白此時已經(jīng)把印卷貼身藏好,聞言道:“吸收元精的方法我不太清楚,不過關(guān)于邪帝舍利,我倒是有所耳聞。”“愿聞其詳?!毙熳恿甓硕ㄉ竦?。他知道侯希白是從石之軒,說不定能從石之軒處能得知什么。侯希白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徐徐道:“在圣門中,哦,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魔門,我們自稱的圣門中,早流傳有吸取別人功力的各種邪功異法。但不論施術(shù)者如何高明,憑空吸取他人真氣只屬輔助或暫時性質(zhì),從沒有人能真的把別人數(shù)十年功力永久性的據(jù)為己有,無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就算能辦到,由于真氣本質(zhì)的差異,只會是有害無益,動輒有走火入魔之禍?!?/br>寧楚點了點頭,想到了在金庸的世界里,段譽習得的那個逆天的北冥神功,也會因為真氣不同源而差點爆體而死。“而較高明是通過男女采補之術(shù),吸取對方元陰元陽,但仍只是輔助性質(zhì),其中不無風險,非是上乘之道?!焙钕0滓庥兴傅乜戳丝磳幊?。寧楚自然知道這說的是他的道心種魔大法,不由得苦笑道:“我也知道這種方法是飲鴆止渴,可是暫時沒有其他方法了?!?/br>侯希白也知道寧楚是別無選擇,若沒有這道心種魔大法,恐怕寧楚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但一想到自己的存在對寧楚的病情沒有絲毫幫助,便難免郁結(jié)于心,一時沉默了下來。寇仲正在其他石室里翻新衣服換上,聽到這邊沒有聲音了,不由得催促道:“侯小子,你快點往下說??!難道還學那講評書的先生,一拍案來個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嗎?”侯希白回過神,繼續(xù)說道:“除去前面的兩種,元精則是另一回事。道家有三元,其在天為日月星之三光,在地為水火土之三要,在人為精氣神之三物。而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正是整個道家的修煉過程。在元精、元氣、元神的三元中,元精乃一切的根本,元氣和元神是把元精修煉提升而得。元氣和元神因每個修行之士際遇和方法不同,各有差異,元精卻并無分歧。也就是說,元精可以無差別的使用。第一代圣帝謝泊經(jīng)多年鉆研,終創(chuàng)出一種把元精注入晶球得方法,那時他離大歸之期不遠,遂在臨終前把元精盡注球內(nèi),并囑下一代圣帝找出提取球內(nèi)元精的方法。自此晶球被命名為‘圣帝舍利’,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邪帝舍利’?!?/br>“我聽魯妙子前輩說過,歷代邪帝,只要非是橫死者,臨終前均依遺訓把元精注進舍利內(nèi),這亦成為天邪道歷代宗主所選擇的辭世方式。這邪帝舍利里的元精,豈非龐大無比?而且這么多年都沒人能研究出來如何吸取元精,這舍利中的元精始終有進無出,我們恐怕……”徐子陵皺眉。侯希白卻道:“其實我曾聽聞,這一代圣帝向雨田曾悟出了如何吸取舍利元精的方法,可他卻因修煉道心種魔大法出岔子,又見四個徒弟沒有一個是成材的,臨終前把舍利交于魯妙子,囑他尋覓魔門其他派系有能之士,傳予舍利,便可統(tǒng)一魔道道,結(jié)束魔門數(shù)百年來四分五裂,內(nèi)斗不休之局。最后魯妙子認為魔門暫時無人有資格承受舍利,遂把舍利密藏楊公寶庫之內(nèi)?!?/br>寇仲此時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精神奕奕地走了出來,“原來是這樣,那侯小子你知不知道向雨田吸收元精的法子是什么?”侯希白欲言又止,躊躇了片刻才看向?qū)幊溃骸拔也恢?,但也曾私下研究過,認為向雨田同歷代圣帝的區(qū)別,就是他習得了道心種魔大法……”那就是說他也許能找到吸收舍利的法子?寧楚了然。對于原著中雙龍如何吸收元精的過程,寧楚已經(jīng)忘得快差不多了。所以他決定冒險一試。反正他身邊還有著三個武林高手,邪帝舍利雖然兇險,但應(yīng)該與和氏璧的那次不相上下。況且,明顯元精的層次要高于他雙修交換元神,他不想以后的日子里都把自己的人生搞的混亂,必須冒險一試。寧楚堅定地扭開裝著水銀的小銅罐,他知道魯妙子如此放置邪帝舍利,是要利用水銀隔開邪帝舍利的邪氣,若他就這樣把舍利拿出來,便等于詔告天下了邪帝舍利的橫空出世,所以他們才選在地下的楊公寶庫,縱使旁人能隱約感到邪帝舍利的邪氣,也不能找不到楊公寶庫的入口。寧楚盤膝而坐,把小銅罐里的水銀倒在地上,細碎的水銀珠傾瀉一地,一顆一顆猶如寶石般在他周圍的石板上滾動,在幽暗的石室中反射著墻上的燭火,瑰麗得讓人無法置信??墒鞘覂?nèi)的四人均無人去欣賞此等美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個在水銀中漸漸顯露而出的黃色晶球。邪帝舍利的表面滿布血斑,晶瑩斑駁,屬晶體的半透明狀,卻很像沁滿血絲的血玉,透著一股邪異之氣。寧楚運氣道心種魔大法,一咬牙便伸手拿住了這顆邪帝舍利,一股沉重如山奇寒無比,邪異極點的至陰氣流,立即如決堤的巨浪般朝他狂涌而來。寧楚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邪帝舍利定不是輕易能啃下的硬骨頭,知道他確實是用道心種魔大法打開了邪帝舍利的第一扇門。舍利之中的元精一直是處于只能進不能出的狀態(tài),早就已經(jīng)飽和了。而寧楚雖然只是撬動了一點點的縫隙,但也足以讓元精傾瀉而出。他們都不知道,當年向雨田走火入魔根本就不是因為道心種魔大法出了岔子,而是因為一個人承受了舍利中許多的元精,無法化解而死。寧楚的功力不如向雨田,開啟的那個縫隙也不如向雨田當年所為,所以沒有立刻到無法逆轉(zhuǎn)的地步,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全無化解方法下,寧楚只好謹守靈臺一點澄明,咬緊牙齦抵受一次比一次更狂猛的沖擊,看看能撐到什么時刻。離他最近的侯希白早有準備,伸手抵在他的后背,試圖化解他的痛苦,可獨力難支,寇仲和徐子陵也跟上,四人就好似綁在一條繩上的一串螞蚱,經(jīng)受著邪帝舍利中元精的洗禮。寧楚慢慢地感覺到,其實以他道心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