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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輕外鄉(xiāng)人,這才從鴻延堂聽到了最為直接的線索。☆、第28章戰(zhàn)亂·雨過天晴(上)蔣鋒快速在沈家廚房里做出兩菜一粥——那熬得細軟的大米粥是給沈季醒了吃的。“老三,手藝不錯嘛!”左鎮(zhèn)端起飯碗呼哧呼哧扒飯,抽空肯定了蔣鋒的廚藝。“沈季做飯更好吃,之前住這兒天天能多吃一碗飯?!笨鞓返娜兆佑啦煌噬?,沈季仿佛一個五彩圓潤的小石子,“撲通”一聲投進了蔣鋒原本平靜的心海,鬧起的漣漪也不知道究竟要晃蕩到什么時候。左鎮(zhèn)三碗飯下肚后才直起腰歇口氣,收斂了一貫嬉笑的神態(tài),盯著他的三弟,半晌才開口:“王爺也喜歡沈家的飯菜對么?爺把玉佩給了他,還有昨天沈季身邊那把匕首,我可是看著爺剛來賀州就帶著的,千里迢迢從京城帶過來,怎么就都給了沈季呢?”蔣鋒臉色也沉了下去,剛想開口,卻被他二哥打斷——“別跟我提這又是抵給沈季的食宿費用,這樣兒的宅子這樣兒的飯菜,用得動多少銀子呢?再說了,一聽說沈季不見了,爺怎么就這么干脆讓你我親自來找呢?嗯?”看著自家兄弟嘴緊緊閉上一聲不吭,左鎮(zhèn)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長長一聲嘆息過后,他還是再加了幾句:“三兒,那可是王爺!咱們契國攏共才幾個王爺呢?你可千萬別犯渾,咱們走到今天不容易,你那參將是多少軍功多少血汗換來的,忘了不曾?”“二哥,我沒忘!對王爺?shù)姆愿佬值芤回炘趺礃印⒍缡侵赖?!我去瞧瞧沈季醒了沒,二哥歇會喝口茶?!笔Y鋒說完端著米粥就去沈季屋里。此時沈季已經(jīng)清醒了好一會,剛開始他錯愕地看著四周,明確知道這是他自己屋子的擺設(shè),可偏偏不大敢相信——難道這又是幻覺?老天爺不忍心讓我死在荒郊野外、而是要讓我的魂魄在家中安逝?這也未免體貼過頭了吧?過了好一會,他才相信自己是真的活著從鐘山上回到了自己家中,身上的傷都被妥善處理好,嘴里也感覺到了藥味——難道是被那幫人渣找到了還抓回了沈家?想到這里他冷汗“刷”的就冒了出來,急急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誰知剛坐起來,房門就被推開——“醒了?過來喝粥?!笔Y鋒把粥放在桌子上,走過去把沈季架起來,攙扶過去。“腿怎么樣?大夫說只是骨裂,養(yǎng)上個把月就能好徹底?!?/br>沈季原本驚恐的眼神在看到蔣鋒之后,先是萬分欣喜,隨即低下頭去,不知該如何面對。“怎么?腦子也磕著了?怎么這么呆呢,快吃!”蔣鋒把湯匙塞到沈季手里,看著對方一聲不吭低頭發(fā)呆的樣子催促。沈季此時聞到新鮮大米粥的香氣,頓時什么也放開了,左手抓緊湯匙,埋頭大口大口喝粥,幸虧這粥也已經(jīng)放涼,不然他也吃不了這么快。幾下子吃完,其實根本沒吃飽,可他也沒吭聲,訥訥地放下湯匙。“大夫交代,一次只能吃這么一碗,兩個個時辰后可以再吃,知道你餓,不過你得忍著!”“三哥……我、是你……救了我么?”捏著衣角搓了半天,沈季才開口說話。“是,好好養(yǎng)傷,一切等你好了再說!我會帶著你去賀州?!鄙蚣荆惆涯切┗貞浂纪税?,三哥會處理好那些事、那些人。你只需要跟從前一樣過日子就行了!良久無言。“嗚嗚嗚……我……三哥……我嗚嗚嗚,差點……嗚嗚嗚……”終于沒忍住,沈季全身發(fā)抖,望著蔣鋒泣不成聲。“好了,都過去了,別哭!”蔣鋒嘆氣,立刻伸手將人摟進懷里,痛惜安慰。不敢多問、不愿多問,要哭可以,那就在自己懷里哭個夠吧!沈季一直哭到左鎮(zhèn)敲門進來,才慌忙從蔣鋒懷里出來,低頭胡亂地把眼淚擦干,努力把抽噎止住。“季哥兒醒啦,傷口痛得受不了是吧?一會兒睡前再服一劑藥,能幫你止疼,夜里也睡得舒坦些?!敝灰箧?zhèn)不想難為人,再尷尬他也能幫你找個臺階下去。“嗯,這位大哥是?”沈季麻溜地順著臺階下了。“哎忘了先自我介紹了,我是你大哥穆東的朋友,一起在賀州軍營里頭的兄弟,哦,蔣鋒也是,聽說你也要去賀州找穆東是吧?那我們一起北上,正好有伴兒了!”沈季霎時把驚奇的目光投向了蔣鋒:沒聽說三哥介紹過啊,他也是哥哥的同僚?“之前你沒說,不知道你兄長是穆東,我以為哪個姓沈的兄弟呢!”蔣鋒沉著應(yīng)對。“哦,我哥哥是后來才到我家的,不過我們從小就認識、一直都很好,所以穆伯父去世后,哥哥就搬到了這兒,就真正是我哥哥了!”沈季輕易被帶走思維,傻乎乎解釋著為何他哥哥不姓沈這個問題。左鎮(zhèn)過來名為關(guān)心,實為審視地跟沈季說了半天話,才心滿意足地回房歇息去了,留下蔣鋒照料著。過了一會兒,蔣鋒又看著沈季喝了藥、再喝一碗米粥后,就攙扶著他上床躺下。“三哥,你真的要帶我一起去賀州嗎?”以后既然你也是哥哥的戰(zhàn)友、我們還是可以經(jīng)常見面的,對么?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當(dāng)然,三哥說話算數(shù),睡吧!”蔣鋒把沈季放在了床里側(cè),自己也翻身在外側(cè)躺下,揮滅燈火。——實在是太好了,剛剛才苦惱要用什么理由把三哥留下的,沒想到都不用自己開口!有蔣鋒在旁邊守著,沈季的心才真正安定下來。靜靜歡喜了半晌,實在忍不住,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此刻躺在自家溫暖的榻上,身邊還有值得自己信任的人,沈季開始側(cè)頭向蔣鋒匯報,聲音難掩得意:“三哥,我用匕首狠狠捅了那王八蛋一刀,興許他已經(jīng)死了,哼,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嗯,做得很對,你要不敢下手也等不到我去救,三哥沒白教,只是你這準頭差了點,人還沒死!”蔣鋒看到沈季并沒有受了打擊萎靡不振的樣子,多少松了一口氣。“什么?沒死?那他現(xiàn)在去哪兒了?”沈季一聽頓時著急得不得了,抓著蔣鋒胳膊大聲發(fā)問。“好了,三哥在查,這事兒你不用管了!睡吧”牽掛的人正躺在自己身邊,蔣鋒在黑暗中忍不住伸手摸索,先幫他理了理額頭上包著的繃帶,再俯過去,輕輕在其眉心印下一吻,把手搭在他腰上,低聲開口:“睡吧,多休息,你才能好得快一點!”如同羽毛般輕輕撫過眉心的唇——沈季被這疼惜意味十足的晚安吻給成功安撫住,黑暗中他完好的左手,悄悄順著圈在自己腰間結(jié)實的手臂尋過去,溜到蔣鋒的掌心,對方立刻伸開五指,接納了沈季,握著寬大、干燥而溫暖的手掌,傷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