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大的好事,他要好好教導(dǎo)他,成為一名完美氣質(zhì)的管家。可,人家是不是這么想,就兩說了。一頓飯,算是拘謹(jǐn)?shù)某酝?,邵寇松口氣,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放籠子里瀝干水,轉(zhuǎn)身去拖地板,這都是固定的活兒。邊牧今個兒沒上樓,就在沙發(fā)上坐著觀察他,一會兒指指那,一會兒指指這,說他拖的不干凈,末了,蹲下,嘖嘖兩聲,說,“這縫里都是灰,你表面拖的再干凈也沒用,快,拿東西來,我來給你做個示范?!?/br>看他那躍躍欲試的樣兒,后邊的邵寇突然覺得,腰有點(diǎn)疼。果不其然,拿了柔軟的抹布,少噴了點(diǎn)油煙凈,食指按著開始來回的擦,抬起頭看向他的一雙眼眸熠熠生輝,“干凈吧?!?/br>邵寇的印象里,這是他頭一次露出孩子氣,以往就是個講究的公子哥兒。然而,下一刻,又覺得,他明明就是個小惡魔。“你把樓下樓上都好好擦一遍,明天早上起來,我檢查哈?!?/br>你不是勤快嗎?有勁兒沒處使嗎?整個村子的雪都鏟了,還差這點(diǎn)活兒,看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站起來,端著肩膀,狠話撂下,“去啊,杵著干什么?!?/br>生無可戀的接過抹布,高大的身體伏低蹲下,擦,我這就擦。半夜一點(diǎn)了,邵寇才進(jìn)浴室沖個澡,出來拿起手機(jī),劃開,神色肅穆的瀏覽一遍最新郵件,抿唇沉思。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卻對于沒睡醒的邵寇來講,并不美好。他夢里都在擦地板,嘶了聲,睜開眼睛,感覺一陣尿意涌來,直接扒拉幾下頭發(fā),去廁所,一開門,就見著往常都是中午才睡醒的小老板,正精神抖擻的斜倚在對面墻上。看著他這副鬼樣子,邊牧嫌棄的撇嘴,“你裸睡?。俊?/br>邵寇思想還處于混沌,看著他嘴唇掀動,大腦隨著高速運(yùn)轉(zhuǎn),裸睡?低頭看自己,確實(shí),全身就穿一個褲頭,洗完澡就直接睡了,沒套衣服。邊牧看著他修長的大腿,再到八塊結(jié)實(shí)的腹肌,雖然有幾處疤痕,但更添美感,反正比那些人體模特更帶勁,興奮的吹了個口哨,沒看出來啊,挺猛的。“哎,你脫衣服比穿衣服有料,肌rou男?!?/br>然而,不可置信的是,對面的男人神色一緊,竟然直接無視他,轉(zhuǎn)身進(jìn)廁所,不大會兒,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他聽著都憋的慌,怎么沒把他膀胱給漲破了。吱嘎,門開,男人不再是剛才睡眼惺忪的意味,輪廓分明的臉上,竟意外的出現(xiàn)一種非常和諧的威壓,使人被迫著接受膜拜。邊牧對于這種直覺,莫名的抵觸,依舊是剛才的姿勢,鼻尖輕抬,口氣惡劣,“你沖廁所了嗎?”透過敞開的門縫,他看的一清二楚,提上褲子就抬腳走人,你講不講文明啊?邵寇真是配合不上他的點(diǎn),返身回去按了下沖水,又光著膀子出來。“你,認(rèn)真的,好好的,把馬桶刷兩遍?!?/br>邊牧實(shí)在是受不了邋遢,一抬下巴,頤氣指使說道。你說,刷馬桶的早上,是美好的嗎?長腿跨進(jìn)去,拿一側(cè)的刷子,配著潔廁靈,呼哧呼哧的干起來。完事了,邵寇也不管外頭站著看的神經(jīng)病,對著盥洗池洗漱。邊牧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干什么讓他去刷廁所啊,一會兒還怎么吃他做的飯,想想都想吐。氣憤的他,再次做了件讓邵寇確信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的事,正對著鏡子刷牙呢,看見倚在墻上裝帥的男人動了,徑直走進(jìn)來,到馬桶前站定,稍褪褲子,嘩啦啦的放一陣水,然后回頭,挑眉看他,說一句,“記得沖水?!?/br>然后,然后就上樓了。邵寇刷牙的手放下,控制不住的低沉哼笑幾聲,復(fù)又抬頭繼續(xù)。晨起,是一個男人最興奮的時刻,偏偏,這個小二層樓里的兩個,都自帶煙火,沒處散發(fā)雄性激素。餐桌,依舊是找茬的好地方,邵寇沒出去跑步,先熬的百合粥,做的牛rou餅,又炸了一盤子咸魚,到處的腥臭味,邊牧在二樓都聞著了,跑下來指著他剛刷完廁所的手,“誰讓你做飯的?”邵寇無語,但,對于神經(jīng)病,我們還是應(yīng)該寬容大度。“我全程都帶的一次性手套,可以了吧?!焙竺?,他自己加了一句,小祖宗。抬起手讓他看清楚,對面的男人這才滿意的點(diǎn)頭,老實(shí)去椅子上坐著,翻雜志看。電視依舊放的是新聞,可兩個男人都沒再看,相互說著話,“這是臭魚?”“咸魚。”邵寇溫和解釋。“唔,挺香的?!?/br>可算說了句人話。“粥里怎么有白東西?”感情富家少爺連百合都不認(rèn)識。“百合片?!?/br>邵寇感覺像對待個智障。“你什么時候烙的餅?”在你撒尿以后。“剛才?!?/br>認(rèn)真的回答每一個問題的邵寇,很可愛。“里頭的rou沒熟?”你吐出來,別吃。“熟了?!?/br>邵寇想,或許,畫家都需要靈感,不按常理發(fā)牌。“我昨天的衣服,你怎么沒洗?”我擦了一晚上的地板,從哪再長出來兩只手去洗衣服。“吃完飯就去?!?/br>邵寇真想拿根針把他嘴縫上。“倒杯咖啡。”邊牧吃了兩張小餅,喝了一碗粥,聞著濃醇的咖啡,覺得很舒坦,干脆指揮著讓他把國畫拿到客廳里,他就在樓下弄,攤開,戴上金絲眼鏡,認(rèn)真的摹起來。剛下過雪的天,還冷著,邵寇換件衣服,把脫下來的和那神經(jīng)病的一堆扔洗衣機(jī)里,讓它自己攪和去吧,他出門跑步。村莊里安寧,老大爺老大娘的見了他都多嘴問上幾句,工作干的怎么樣啊,開車注意點(diǎn)安全,小伙子,穿的太少,這時節(jié),凍人不凍水,得多穿啊…嗯啊的答應(yīng),邁大步子往回跑,別見不著他又出什么幺蛾子。拉開門,先沖著客廳方向瞧去,又大又長的案子前,邊牧穿著斑馬紋的羊毛衫,深藍(lán)色的牛仔褲,腳上是拖鞋,頭發(fā)打的摩絲,高高豎起,鼻梁上架著個金邊圓眼鏡,低頭用手指細(xì)細(xì)的丈量,邊拿鉛筆在白紙上記錄什么。這個樣子的他,是邵寇第一次見到的,仿佛進(jìn)去的是一個寧靜致遠(yuǎn)的世界,有斯美男,絕世而獨(dú)。但,他說出口的話,總有讓人罵娘的本事。“小寇子,你把我的衣服和你的,一塊洗?”邊牧聽見聲音,沒抬頭,直接問他。門口的男人真想出去重新進(jìn)來一回,一定是他開門的姿勢不對。“小老板,您想喝咖啡嗎?”他脫鞋赤腳進(jìn)來,帶著一股涼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