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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際的開始游走。龍老爺子的身份,現(xiàn)在是江銀市的市長。整個臨國最核心的地方,在由他守衛(wèi)著。別說老爺子沒犯事,就是犯事了,柳恣還真找不著一個能頂替他位置的人。第一批CAT測試要到明年七月才開放考試,八月才能出終審結(jié)果,現(xiàn)在無論哪個部門都嚷著要他招多的實習(xí)生,一想到這個他頭都是大的。柳恣的眼神在落地式的陳列柜面前隨意地掃著,在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下辨認著各樣?xùn)|西。他從小出生在顯達之家,早就對這些象征著榮光和華貴的東西見怪不怪了。趙青玉怎么還沒下課?柳恣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心想早知道就讓他自己搭專車回來了,自己何必過來麻煩這一趟,真是覺睡多了腦子也睡蠢了。這一打哈欠,他的視線不自覺地抬高,落在了那靜靜臥著的打火機上。然后頓住,凝固。一模一樣的月白色外殼,一模一樣的鉑金嵌藍鉆設(shè)計,一模一樣的鐫刻著……他父親的簽名。當初還是在時空異變之后第一次開會的時候,他反反復(fù)復(fù)地拿著那個打火機把玩著清理思緒……之后自己的那個打火機因為試圖戒煙的關(guān)系,早就被鎖了起來。那也是他父親送給他的成人禮物。整個時國,乃至整個世界,柳總裁只親手刻過六個限量款Fioye牌的打火機簽名。一個如今被鎖在趙青玉的床頭柜里,一個就躺在這陳列柜中。——柳宏峻是君??萍技瘓F的創(chuàng)始人和總裁,也是柳恣他爹。老柳本身不是草根出身,他父親也就是柳恣他爺爺,是第一批民營科技企業(yè)的元老級人物,攢了一筆豐厚的資產(chǎn)讓兒子深造研究,再牽線搭橋讓君??萍寄軌蚺c政府合作項目,同時也促成了君??萍嫉纳鲜?。君睿科技的主要收入來源,是游戲頭盔和全息投影設(shè)備。而收入的一部分,用來參與合作研究量子傳送,與政府也有合作項目。而后者這個副業(yè),在三十年前自然是完全保密的。柳恣知道這事,還是因為未成年的時候想去偷摸個他爹辦公桌上放著的琥珀壁虎,好跟班里的死黨吹一波牛。——當然吹完還是要放回去的。他悄悄復(fù)制了他爹的指紋,開了門開了鎖,琥珀沒見著但是見著了一堆保險箱里的金條和文件。——然后老柳就提著皮帶駕到了,差點把柳恣抽的從四樓跳下去。屁股整整疼了一個星期,連坐下都能讓他嚎出聲來。直到2022年,由于量子傳送的逐漸穩(wěn)定和應(yīng)用投入,君??萍嫉南嚓P(guān)成果才在政府的授意下正式公布,因此也吸引了全球的關(guān)注。雖然因為危險性和cao作性,這項科技仍然不開放民用,但也足夠震撼和劃時代了——更強大的信息承載能力——而且無法被截獲!量子態(tài)隱形傳送不僅能夠完全保密式的運輸核心物體,而且研發(fā)前景也是不可預(yù)估的。這件事便如同交通史上出現(xiàn)了超音速飛機,如同智能手機橫空出世,代表著一個全新時代的開始。Fioye作為頂級的奢侈品牌,相當?shù)年P(guān)注這種高科技領(lǐng)域的異動,趁勢發(fā)售了限量款的打火機,并邀請柳總簽名并激光鐫刻了其中的六只,保留了其中一只公開拍賣用于慈善。那個被拍賣的打火機,柳恣記得很清楚,最終去了一個國外的富豪手里,而且絕無轉(zhuǎn)贈的可能。而柳恣作為柳宏峻的獨子,在成年時也得到了同一個打火機,作為肯定和鼓勵。柳恣可能繼承了他母親的特性,性子散漫而討厭約束,同時數(shù)學(xué)爛到出奇——根本不能好好的學(xué)理科。無論化學(xué)配平還是物理動能計算,他全都一竅不通,為此柳恣堅決的選擇了讀文科。老柳本身也厭倦科研的枯燥和疲倦,自己也跟老婆似的慣著兒子,任由他去國外浪了幾年讀喜歡的專業(yè)。唯一的要求便是,柳恣在畢業(yè)之后要考個CAT,最好去政府層呆個幾年磨練下性子。柳恣必然是要回去接手老柳家的產(chǎn)業(yè)的,對此柳恣本人沒有任何意見,甚至有幾分躍躍欲試。而要求他去政府層,一方面是因為方便打點關(guān)系——上下層都熟的很,兒子真的捅婁子了也好擦屁股。另一方面,自然是希望種種條例能把這混小子臭屁的性格給磨一磨,最好把他收拾的老實一點。——從柳恣穿著小兔子睡袍去軍事指揮中心這件事來看,情況并沒有任何的緩解。至于那記憶中相當昂貴又有些無關(guān)緊要的打火機,是用作贈禮的。柳恣定了定神,再次觀察這打火機的外殼。鉆是真的,殼子也是真的,貨自然是真的。在這種地方能看到父親的簽名,就有些古怪的親切感了。父親贈送這打火機,只會給三類人。第一,是摯愛,比如他或者母親。第二,是摯友,比如老牌友陸伯伯。第三,就是利益關(guān)系頗為緊密的存在了。對于第三者,贈送任何昂貴的東西都不為過——這代表雙方在不斷地鞏固關(guān)系,便如同盟誓一般。那……龍輝,又或者褚宓,是第二種,還是第三種?柳恣凝視著那玻璃擋板,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見了失神的自己。他揉著臉坐了下來,長長的嘆了口氣。父親和龍輝,根本就是毫無聯(lián)系的存在啊。別說他來江銀鎮(zhèn)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龍輝這號人了,就是自己跟著厲欒選擇了江銀,那也完全是個偶然的決定——龍輝也是被國家從隔壁省返聘回來做教授的,自己能遇到龍輝完完全全就是巧合啊。再者,龍老爺子確實給過他很多的幫助和指點,一直以長輩的姿態(tài)引導(dǎo)他如何改革這個鎮(zhèn)子,可是從頭到尾都沒透露過認識他父親。——我在江銀被我爸和龍老爺子蒙了四年?不可能吧?趙青玉一只腦袋冒了出來,晃了晃手里的書包:“柳叔,咱們?nèi)コ砸瓜???/br>柳恣看向他身后的管家,下意識道:“龍老……”“龍老已經(jīng)睡了,”王管家溫和道:“如果有事要談的話,可以幫您約明天的時間?!?/br>“你等等,”柳恣起身,不加避諱的詢問道:“你知道這個打火機是怎么來的嗎?”那王管家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陳列柜,在確認是哪一只打火機之后笑了起來:“這是您父親公開贈與龍老的啊?!?/br>“什……么?”柳恣愣了下。王管家表現(xiàn)的如此坦然,讓他滿腦子的疑慮有些無處安放。“龍先生在幾年前幫忙解決了您父親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