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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都這樣。趙青玉睡得早起得早,這幾天都在龍牧科研部的實驗室里跟著忙活,自然只草草吩咐幾句就走了,把這灘尸體扔給辛棄疾。辛棄疾雖然詫異,但也放棄去圖書館里看書,而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伺候這連傭人都沒請一個的元首大人。難道自己其實是傭人?在幫忙擦臉的時候幼安同學(xué)怔了一下,忽然感覺這個猜想有幾分的真實性。幫忙做家務(wù)幫忙打理房間,主人回來躺尸還得盯著他別吐了。也許真是個傭人吧。在廣陵禮堂開放不久,揚州書館也跟著開放了。自然五花八門的圖書都有,內(nèi)容也都是被文化部甄選過的。居民們想要進(jìn)去,只用刷二維碼就可以進(jìn)去讀書,但書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被外帶出去的。雖然有些小偷小摸試圖裝成讀書人混進(jìn)去,但不知怎么,當(dāng)他們偷偷想把書帶出去高價賣掉的時候,兩側(cè)的門都會跟長了天眼似的同時響起來,然后就有三四個保安同時沖上來,不僅把書翻出來還把人交給警察局。久而久之,居民都老實了,看書也老老實實的看書,不敢妄想別的。辛棄疾雖然用的慣PAD,可他還是對紙質(zhì)書更有種本能的親近感——大概是因為從小到大都看的是紙質(zhì)書吧。他為了照顧這睡的和豬一樣的柳元首,只心里惦記著上次沒看完的,拿出熱毛巾來幫他第二次擦臉和脖頸。柳恣平時出入公開場合的時候,都舉止得體進(jìn)退斯文,唯獨這個時候才傻乎乎的,睡覺的樣子和小孩一樣。辛棄疾心想這要是刺殺的話,恐怕是一百次都夠了。可當(dāng)他拿起餐刀,在柳恣身邊準(zhǔn)備削蘋果的時候,墻壁上又不知怎的啪的冒出四桿微型槍出來,黑漆漆的槍口整齊劃一的跟著他的動作移動。辛棄疾由于之前就不小心誤觸過兩次警報,如今也相當(dāng)?shù)嗽S多,只坐在柳恣旁邊任由那四個槍口跟眼睛似的盯著他,面不改色的削完整個蘋果。然而直到中午,柳恣都沒有醒來的意思。辛棄疾嘆了口氣,又把那已經(jīng)發(fā)黃的蘋果自己拿起來啃掉,把核埋到了窗臺外的花盆里。雖然沒有喝過啤酒,可他一嗅就能聞到柳恣身側(cè)那股麥芽的香氣。還挺好聞的。直到晚上的時候,柳恣才在昏黃的燈光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一抽鼻子就聞到了粥的香氣。——放了蔥花和豬油,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白米已經(jīng)被充分的熬開,稻谷的香氣和豬油攪和在一起,在勾引他趕緊起床。他不太清醒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自己已經(jīng)被換好的睡衣,覺得哪里不太對勁。趙青玉沒那個力氣翻動自己換衣服啊。他蹬著拖鞋晃晃悠悠地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家里怎么會有人做飯,這下才噔噔噔的去了廚房。辛棄疾正專心切著魚片,拿著菜刀一轉(zhuǎn)身剛好對準(zhǔn)門口頭發(fā)蓬亂的柳恣,四桿槍又從墻面里跟發(fā)芽似的嘭地冒了出來。柳恣皺眉打了個響指,那四桿槍瞬間乖巧聽話的收了回去。“你在……煮粥?”辛棄疾點了點頭,似乎很不習(xí)慣和他兩個人私下的接觸。確實,在調(diào)到農(nóng)業(yè)局之后,他已經(jīng)和柳恣一兩個月沒有任何接觸了。關(guān)系就如同房客一般,甚至見不到面。柳恣嗅了嗅,自然地吩咐道:“多給我放一點蔥花——青玉回來吃嗎?”“不回來,他在龍牧那里,”辛棄疾想了想,把菜刀放下來道:“再炒個萵苣,煎一盤豆腐?”柳恣摸著下巴點了點頭:“正合我意。”俗話說君子遠(yuǎn)庖廚。辛棄疾其實不會做飯,可來揚州留學(xué)(?)以后,不僅開始看天南海北的各種書,還開始看菜譜。揚州的這套公寓原先簡樸不堪,但今年隨著政府收入的不斷飆升,厲欒直接把整棟樓都改造了一通,雖然裝修風(fēng)格依然簡單低調(diào),但設(shè)施一樣沒少。——當(dāng)然現(xiàn)在沒工廠生產(chǎn)這些,東西都是從江銀的空樓里拆來的。而天然氣什么的,自然是燃?xì)鈴S的產(chǎn)品了。辛棄疾雖然對做飯這事也有些成見,可無論燃?xì)庠钸€是烤箱對他而言,都和PAD一樣是非常神奇的東西。他對著說明書和菜譜一樣樣的對著做,有時候早上還會一邊喝茶一邊收看,漸漸也懂了新式烹飪的種種樂子。比如做蛋糕這種事,就相當(dāng)?shù)男迈r。——為此趙青玉胖了一圈,由于伙食再次得到改良的緣故,也長高的頗快。柳恣坐在廚房的餐桌旁邊,見這青年已經(jīng)能熟練的開關(guān)吸油煙機,做完飯還會順手洗碗,心想趙青玉這是路上開車撞了個田螺姑娘回來了。兩人相對而坐,略有些沉悶的吃完了這頓飯。——柳恣太久沒有跟他接觸,都不知道該聊什么。他腦子里裝的事情太多,其實也沒有心情和他閑聊。而辛棄疾在思考的,則是自己現(xiàn)在到底算個什么位置。至少在宋國的禮儀里,能和皇帝平起平坐的吃飯,睡一個屋的人,也不多。——這事兒有些混亂啊。柳恣吃完以后,非常禮貌的道了聲謝,還起身把自己的盤子碗給洗干凈了,從冰箱里拿了盒草莓冰淇淋出來遞給他,就提著公文包出門去接趙青玉了。辛棄疾捧著那盒冰涼的冰淇淋,有點茫然。——這是個什么東西?他看了眼華麗的LOGO,決定先去查一下這是個什么玩意。趙青玉不在科研局里,而是在龍老爺子的宅邸里。根據(jù)管家的解釋,他正在匯報論文研究成果,等一會才能出來。柳恣點了點頭,開始打量這四五層樓高的單棟別墅。簡約氣派,是低調(diào)的北歐風(fēng)格。管家因為熟悉情況,知道柳元首多半要等一兩個小時,直接把他引導(dǎo)到會客室,給他泡了杯咖啡就禮貌的告退了。柳恣不是第一次來這里。這里掛著鹿頭和鷹隼的標(biāo)本,左邊還有陳列柜,里面放著各種國內(nèi)外的獎杯,以及來自五湖四海的禮物。他對這些沒有興趣,從前不會多看一眼,但現(xiàn)在自己跟等著接孩子下班的年輕爸爸似的,索性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等趙青玉那個倒霉孩子回家。洛丹倫的煙斗,楓華谷的雕像,還有艾露尼斯大學(xué)送的科研獎?wù)拢o(jì)念他為通訊學(xué)做出的杰出貢獻(xiàn)。老爺子……為什么還有個名字呢?褚宓?柳恣撓著下巴,摸著自己稀疏的胡茬,心想出門忘剃胡子了,思緒也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