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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兩米高,能不疼嗎?!?/br>而首腦作為作戰(zhàn)指揮和士氣的核心,在現(xiàn)代可以居于后方指揮,畢竟監(jiān)控和傳令途徑都已經(jīng)多樣化了。可對于古人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一個半殘廢的完顏亮,不僅是中軍的累贅,還起不到半分的指揮作用。聽孫道夫他們說這皇帝是弒君上位的,那恐怕……金國馬上就會有新的領導者了。在君權神授的時代,如果皇帝這個半神化的存在能被人頻繁抹去,其神圣性和權威性都會不斷貶值。金國的亂序無章也與此有關。“我們先按兵不動?!绷Ю潇o道:“觀察那兩千人是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還是已經(jīng)打算撤回去了?!?/br>遠處孫賜騎著摩托把辛棄疾帶了過來,后者明顯一臉驚魂未定,手里緊緊抱著個平板不敢松手。這還是他第一次坐摩托……孫賜看起來雖然嬌小,但開起摩托來的烈性不亞于馬背上長大的蒙古女人,馳騁間黃沙揚起還瘋狂變道超車,辛棄疾愣是沒辦法再顧及什么禮節(jié)抱緊了她的腰。“下來?!睂O賜拿下頭盔,把平板拿下來遞給柳恣:“已經(jīng)導出來了,您看眼。”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技術的二次處理,畫面被放大并銳化過了。那個完顏亮騎著快馬帶著部下再往北門沖,全程頭高昂著在往天上看,明顯是被直升機的轟鳴聲給吸引了出來。而在某一個瞬間,他突然身形一晃,雙手直接松開了韁繩,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而去,后腦勺正中地面。幾個部下在跑出很遠以后才反應到異常,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沒等他們下馬查看完顏亮的情況,北邊沖來了另一個軍官打扮的人,直接下馬沖了過來,在確認完顏亮已經(jīng)被重創(chuàng)的情況下突然提刀割喉。剩下的畫面就沒什么好看的了。柳恣暫停了割喉前的一幕,觀察著他身上的服飾,下意識地看了眼辛棄疾。不遠處的孫賜條件反射道:“監(jiān)控是我調(diào)的,他沒有看。”辛棄疾到現(xiàn)在為止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被柳恣的凝視看的有些背后發(fā)涼。他到底還是年輕了些,在突發(fā)狀況面前沉不下來。柳恣心里松了口氣,給錢凡看這一幕,低聲詢問道:“這個人是誰,孫道夫和郭棣可能認識——要問他們嗎?”“別。”錢凡搖頭道:“首先,這完顏亮到底是誰殺死的,現(xiàn)在歸我們說了算了。”需要威懾他國的時候,可以攬下全責,哪怕說是鐵幕自己噴射毒箭殺了這金國皇帝都行。而需要甩鍋的時候,這個視頻就能派上用場了。郭棣、孫道夫和辛棄疾三人的傾向都不能確定,他們不能冒這個險。柳恣揉了揉眉頭,吩咐孫賜帶辛棄疾先回去處理其他的政務,自己坐了錢凡的車回去開會。趙青玉被記了個二等功,笑瞇瞇的拿著獎金去買了兩桶方便面和火腿腸回家慶祝一下。——小孩兒對垃圾食品的熱忱永遠都不會消失。由于元首臨時開了勿擾模式,所有會議和工作安排都暫停下來。辛棄疾難得可以在下午五點準時下班回家,仍然有些懵。發(fā)生了什么?那棟公寓現(xiàn)在空空蕩蕩的,雖然房客有三人,可現(xiàn)在簡直和他一人的單身公寓一樣。趙青玉要兼顧龍老爺子的功課,偶爾還要幫龍牧代課,根本忙不過來,基本上不是睡在江銀的政府樓宿舍里,就是睡在揚州城數(shù)控中心的睡袋里。柳恣更不必說,哪怕人就在隔壁辦公室,辛棄疾也可能一個星期和他說不上兩句話。最多的交流就是把電話轉接給內(nèi)室,或者在緊急情況下把電話直接拿過去。一推開門,一股奇異的香味就傳了出來。辛棄疾下意識的嗅了一下,試探性的喚了一聲:“青玉?”“幼安哥?你回來啦?”趙青玉泡了一桶方便面,一見到他就笑瞇瞇的:“你要不要來一桶試試?”這是什么?辛棄疾順著香味走過去,只覺得有些驚異。這房里沒有柴火和米,那孩子的面前也只有個花里胡哨的紙筒,上面還蓋著個平板。可是一股燉牛rou的濃郁香氣就這么散了出來,讓他聞著都有些餓。“你天天吃食堂的營養(yǎng)搭配,可以嘗試一下這個!”趙青玉毫不吝嗇的拿出另一桶出來,笑瞇瞇的拆開塑料包裝紙,給他看里面的構造。“這個是……吃的?”白色的紙筒里,放著黃色的板子,還有幾個塑料包裝,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辛棄疾一度研究塑料這個材料很長時間,心想臨國人到底是怎么發(fā)出個這么神奇的東西出來的。“嗯,泡開以后就要rou有rou,要湯有湯啦。”趙青玉幫他撕開調(diào)料包,笑瞇瞇道:“我雖然以前跟爸媽經(jīng)常出去吃些貴的要死的東西,可還是覺得偷著來一碗方便面才好吃?!?/br>辛棄疾點了點頭,坐在旁邊看他如何倒熱水,又如何拿了本壓方便面。“你們宋國有什么好吃的?”“好吃的?”他抬起頭來,思索道:“我們有句老話,叫莼鱸之思?!?/br>“醇爐?那是什么?”青玉嚼著辣條道:“我去郭知州家吃過飯,里頭鳥兒啊野兔啥的好多哦?!?/br>“張季鷹辟齊王……”辛棄疾說了一半意識到這是個臨國小孩,用更通俗的語言解釋道:“很久以前,有個叫張翰的文學家?!?/br>“他在洛陽的時候見秋風揚起,想起了故鄉(xiāng)吳郡的莼菜與鱸魚膾,說了一句很有名的話?!?/br>——人生貴得適意爾,何能羈宦數(shù)千里以要名爵。趙青玉聽他解釋完這句話的意思,自己咀嚼了一遍:“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可以為了名利去千里之外當官呢。”“嗯?!毙翖壖部粗菝嫔细】涞腖OGO,慢慢道:“后來他棄官回鄉(xiāng),寫了一篇,可惜現(xiàn)在沒有流傳下來了。而莼鱸的清淡之味,既被東吳之人引為上品,也代表了對故鄉(xiāng)的寄托?!?/br>趙青玉打開了自己的那份泡面,攪著Q彈的面條道:“幼安哥想當官么?”辛棄疾搖了搖頭:“只想定國維穩(wěn)、百姓安樂,官位大小并不在意?!?/br>趙青玉低頭啃了口泡面里的火腿腸,又問道:“你在揚州城呆到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不懂的東西越來越多,所以才會選擇拜柳先生為師。”辛棄疾露出無奈的笑容,淡淡道:“原本以為有定國之大學,是遠勝于四書五經(jīng)這樣的東西,可后來發(fā)現(xiàn)……”后來發(fā)現(xiàn),他自己需要了解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說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