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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覺落差更大,只覺得,他怎么就混得那么慘了呢。仔細(xì)想想,這是遇見自己后發(fā)生的事情。何所思挪過去,盤腿在對方身邊坐下了。對方呼吸微弱,但還是有些呼吸,何所思撥開他臉上的頭發(fā),把已經(jīng)粘在血rou上的發(fā)絲給拿開了,他輕輕的呼氣,把上面的塵埃砂礫給吹開,又輕手輕腳地掀開蓋著的麻布,任他也是經(jīng)歷磨難,也不禁頭皮發(fā)麻。下面的衣服簡直已經(jīng)和血rou長在了一出,血水幾乎把整件衣服浸透,可以想見下面又是什么樣的情況,何所思不禁覺得心頭一窒,并密密麻麻地疼了開去,他皺著眉頭把衣服一絲又一絲的揭開,原至公還在昏迷之中,卻緊緊皺起了眉頭。其實(shí)他也好不了多少,但是和原至公一比,受的就是輕傷。他幾乎感同身受地感受到了疼痛,摸了摸身上,儲物袋果真不見,想了想,掏了掏耳朵,從耳朵里掏出了個金色的圓球,圓球落在地上,滾了兩圈,便放大成了一個金色的煉丹爐。“幸好有我多寶道人啊……”何所思嘆了口氣,掀開爐子,先從里面拿出幾枚令旗,布了個簡單的禁制,又從里面拿出了個翠綠的玉盒,掀開蓋子,碧綠的膏狀物體便散發(fā)出濃郁的香味。他挖了一塊,正想涂,看看不對,又塞回去,縮小了煉丹爐,又放回了耳朵。撤了禁制,他抱起原至公,出了馬車。外頭有人在燒水,何所思湊過去問:“你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啊?”那人瞥了他一眼,沒什么好氣:“馬上,準(zhǔn)備一下就走了?!彼戳丝幢г诤嗡际稚系脑凉?,道,“怎么,你們也要走?”何所思連忙搖頭:“不,我、我只是帶我這朋友方便一下?!?/br>那人頓感驚奇:“昨天撿了你們以后,也沒吃東西啊?!?/br>何所思不多做解釋:“就拜托你們多留一會兒?!?/br>那人不悅:“這又不是我能確定的。”何所思卻不管這個,笑著沖他點(diǎn)著頭,便跑進(jìn)旁邊的林子里去了。待到四處無人的地方,他便又掏出煉丹爐,擺了個禁制,在地上先鋪了層干草,然后把原至公剝光,放在了上面。雖然剝光,看見的卻沒有一塊好的血rou,也令人起不了任何旖旎的心思,何所思看的直想嘆氣,先拿出了一個白玉筑就一般的瓷瓶,將里面的水倒在了皮開rou綻,深可見骨的傷口之上,已經(jīng)化膿的傷口突然蠕動起來,血rou與泥土分離,腐rou落下,臉上的灰燼洗去后,終于算是露出了個人的模樣。何所思再次拿出那盒碧色藥膏,涂在了血rou模糊的身軀之上。微暖的靈力融化了膏藥,變作了透明的啫喱狀,涂抹在身上是還會微微的發(fā)燙,破布條一般的手臂很快覆蓋上了一層透明的藥液,與外面的空氣隔開后,里面的肌理便開始輕微的蠕動。何所思先涂了肩膀和脖子,到臉上時,猶豫了一下,先沒有用藥,而是轉(zhuǎn)而把胸膛和腰腹涂好,然后是下半身和腿,到后背時,發(fā)現(xiàn)得把原至公抱起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也臟的過分,何所思沒有猶豫,把自己扒了個精光,也用凈靈泉沖洗了一番,因?yàn)闆]有干凈衣服,便干脆先赤條條地把原至公扶起來,將后背也涂好了。涂好后,何所思剛想站起來,給自己身上也來一點(diǎn),便聽見身后傳來猶豫又吃驚的女聲——“你們……在干什么?”何所思:“……”☆、第55章入骨相思何所知17其實(shí)在那女聲響起的瞬間,何所思的腦海里想到了很多。他先想:我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來呢?難道涂藥涂的太專注了?=口=他又想:這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呢?我的禁制難道有什么特別明顯的破綻么?Σ(`д′*ノ)ノ然后他想:現(xiàn)在怎么辦,是剛才那個車隊(duì)的人么?是不是要?dú)瑴幺E?最后……最后他捂著下半身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對方正是那車隊(duì)的大當(dāng)家的,她穿著火紅的麻布衣服,腰間系了根深褐色的馬鞭,毫無羞澀之情地上上下下瞧了他一眼,說:“怎么?沒衣服穿了?”何所思還沒說話,她已經(jīng)神色未變地轉(zhuǎn)過身去,瀟灑地說了句“我去幫你找衣服”,就揮了揮手離開了。徒留下何所思捂著蛋,震驚地看著她消失的背影。震驚了幾秒鐘,何所思先反應(yīng)過來,從丹爐中扯出一卷素白的布料,把原至公團(tuán)團(tuán)纏住,然后拿之前的麻布又把他裹上,看了下自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圍上了以前的舊衣服。蛟絲玉縷畢竟不是普通的布料,何所思暫時還舍不得浪費(fèi)。這樣完了以后,他便把令旗什么的都裝回了丹爐,又塞回了耳朵。這時,紅衣女當(dāng)家回來了,她手上拿著兩件衣服,見原至公已經(jīng)圍上了之前的麻布,愣了一下,道:“這衣服很臟,你既然已經(jīng)幫他治療了,就穿點(diǎn)干凈的吧?!?/br>何所思暗道麻煩,對方果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覺得麻煩,倒不是擔(dān)心對方想害他或者殺人奪寶之類的,而是擔(dān)心,這姑娘想不開,說出什么要拜他為師的話來。對方對自己又救命之恩,到時候要是死腦筋的一定想要拜師,又是個妹子(這個很重要),自己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于是他不做正面回答,接過兩件衣服,道:“你,叫什么名字?”大當(dāng)家爽朗地一笑:“我叫明敏,明亮的明,敏捷的敏?!?/br>何所思捧著衣服,道:“我叫何所思,如你所見,是個小修士,我還以為我的禁制挺厲害,沒想到你下一子就進(jìn)來了?!焙嗡脊首鳠o奈地笑了笑。明敏便擺了擺手:“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你穿衣服吧,我就先走了——等會兒想一起走就回來,不想一起走就走吧?!?/br>這么說著,果真干干脆脆地轉(zhuǎn)身走了。何所思套著衣服,不知道這樣的情形是個什么意思。他抱著原至公回了車隊(duì),剛想上先前的車廂,忽然有人過來說,大當(dāng)家給他們另行準(zhǔn)備了個干凈的車廂,做事情也方便些。何所思驚訝異常,看來通知他這件事的人的眼神,便知道明敏并沒有把他是個修士的事告訴其他人,但是對方現(xiàn)在所做的事,也是分明禮遇他的樣子。滿心疑竇,何所思還是先上了車,無論如何,有個私人的空間,給他治療原至公帶來了很大的幫助,他不用偷偷摸摸地便可以直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