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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別老是臉紅,不然我要誤會你喜歡我?!?/br> 自從第一天見到喬輕他就知道,這個丫頭的臉紅是天生的,偶爾調(diào)戲一下,臉色可以和紅燈媲美,結(jié)果現(xiàn)在不過是和喬輕開了個玩笑,她馬上又臉紅了。 喬輕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聲音,被這個人用玩笑話的語氣說了這樣一句話,像是被窺探到了心里的秘密,臉更紅的拉了拉喬奕澤剛剛頂?shù)剿^上的衣服,要承認喜歡這個人嗎? 可是學(xué)校有那么多人喜歡他? 承認喜歡會怎樣?他們還能有這樣要好的關(guān)系嗎? 喬輕心亂如麻,只是低著頭,一只手搓著百褶裙的邊角,不停的擰起來又放下,她小聲的呼吸著,甚至在那時候,好想沖動的站起來,說一句類似于“喜歡你又怎樣?”這樣的話。 心里那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感覺像是支配者身體,使得她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害怕的。 可是就在她想要說出口的時候,頭頂上突然落下一雙手,喬奕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如雷貫耳: “抱歉啊,開玩笑開過頭了?!?/br> 他認真起來的時候,語氣溫柔又充滿愜意。 喬輕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心里卻悶得慌,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心若是要往他哪里偏,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喬奕澤,總有一天,她想要站在他的面前,哪怕心臟跳動的頻率快過時間,哪怕小矮子抬起頭也緊張的瑟瑟發(fā)抖,她也想要看著他的眼睛說: 喜歡你。 ———— 中午的比賽并沒有什么懸念,哪怕沒有喬輕在旁邊奮力的喊加油,對喬奕澤來說跳高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像平常吃飯睡覺那樣簡單。 吊車尾的文三班在年級上包攬了很多第一名,大賽總成績還沒有統(tǒng)計出來,喬奕澤就一臉期待的和喬輕說: “周一放學(xué)早點去顧老師家里?!?/br> 顧老師可是欠著他一頓火鍋的。 后來到了頒獎環(huán)節(jié),文三班果然是年級第一,班主任抬手指了指在角落打盹的喬奕澤: “喬大爺,打什么盹啊,顏值擔(dān)當(dāng)趕緊上去領(lǐng)獎了?!?/br> 作為顏值擔(dān)當(dāng)?shù)膯剔葷芍坏谜酒饋?,順手理了理自己頭發(fā),哈欠連天的走到下面排隊領(lǐng)獎狀。就在不遠處的喬景延,讓助理給陶穎開了視頻通話,當(dāng)喬奕澤站到領(lǐng)獎臺的時候,正在視頻通話的陶穎在里面叫了一聲,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看阿澤進步很大啊,我們喬家的孩子,明明都是很優(yōu)秀的?!?/br> 喬奕澤第一次參加這種集體活動,突然之間變成了班級代表,上臺的時候連校長都愣住了,笑的很是欣慰。 喬奕澤剛剛從臺上下去,文三班參加體育比賽的那幾個男生就自作主張把喬奕澤抬起來,喬奕澤嚇了一大跳,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喊: “文三班第一,文三班最棒?!?/br> 他長那么大,從沒被別人這樣圍著夸獎過,捧過,這種時候心里冒出來的榮譽感,絕對是一個人我行我素?zé)o法體會到的。 喬奕澤在心里想:這集體活動,參加的還挺值得。 班主任則是像個看穿世俗的老人,坐在喬輕身邊感嘆: “別看喬奕澤脾氣不怎么好,我看今天的表現(xiàn)就很不錯,哪有什么天生就該被放棄的差生,這可是咱們文三班第一次在年級上排上第一呢?!?/br> 喬奕澤大概是注意到喬輕看著他的目光了,一轉(zhuǎn)過去就和看臺上的喬輕四目相對,他朝她晃了晃手上的獎狀,一臉的自豪。 喬輕紅著臉,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朝他揮了揮,其實她都知道: 人人說你傲慢不羈,性格怪異,但我知道你有一顆柔軟的心。 —— 這次在冬運會上出盡了風(fēng)頭的喬奕澤,在理一班和文三班名聲大噪,喬輕在洗手間里卸妝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好幾個老師在背后說話: “你別看喬奕澤學(xué)習(xí)不好,愛打架斗毆,最近感覺乖了很多啊。” “可能因為喬景延回來了吧,弟弟都怕哥哥的?!?/br> 喬輕低著頭洗臉,突然聽到喬哥哥的名字,才想起自己吃了人家的一整盒雞蛋卷還沒到謝,從洗手間出來,她圍著場館晃了一圈,并沒有找到要感謝的那個人,倒是聽到有人喊她,她轉(zhuǎn)過去,卻只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她身后,好像是,喬景延身邊的助理。那個人把松鼠交到她手上: “喬先生要先回去了,這個麻煩你交給喬少爺?!?/br> 喬輕都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就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她捧著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這只松鼠就是她以為死掉的那只。 難怪那時候喬奕澤安慰完她,很快就把松鼠給抱走了。喬輕捧著小家伙,氣沖沖的走到場館下方,找到和卓越一群人圍在一起抽煙聊天的喬奕澤,喊他: “喬奕澤。” 喬奕澤應(yīng)了一聲,條件反射的把煙給滅了,突然看到喬輕手上捧著的小東西,簡直糟糕,這喬景延是故意坑他的? 喬奕澤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兄們,低聲訓(xùn)斥: “把煙給老子滅了!” 卓越幾個人紛紛把煙給滅了,站起來,看喬輕手上捧著小松鼠走過來,兩條眉毛扭在一起,剛剛喬奕澤就是在人群堆里給大家講那只懶松鼠睡著了就怎么戳都不醒的事跡,騙了喬輕一大把眼淚,這下突然看到喬輕怒氣沖沖走來,這不是小貓咪發(fā)飆了,要生氣了么。 卓越拍拍喬奕澤的肩膀: “阿澤,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但是現(xiàn)在我班要集合了,你保重。” 說完,丟下喬奕澤,帶著兄弟們跑的比兔子還快。 喬奕澤看幾個人走遠的身影,想起那次因為自己欺騙她,被喬輕撕了日記本的事情,腳就有些軟,走過去,把小松鼠接過去。 騙走喬輕一大把眼淚的懶松鼠正窩在喬奕澤的手掌心上,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兒,好像還有點嫌棄的伸出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臉。喬奕澤嘿了一聲,問喬輕: “怎么活過來的?” 喬輕的表情嚴肅有認真:“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帶走的么?” 喬奕澤看軟綿綿的棉花糖要發(fā)火,彎著腰和她平視: “我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的,這只松鼠,懶死了?!?/br> 如果喬奕澤身后有條尾巴,此時那個尾巴一定都搖到天上去了,他害怕喬輕生氣,更害怕喬輕哭,于是聲音放得很低,彎著腰看著她的眼睛,一副認錯道歉的模樣。 喬輕一直抿著嘴,當(dāng)下可不如以前,喬奕澤嘲笑她聲音小的時候她還只敢坐在椅子上暗自窘迫。現(xiàn)在不行,不能給這人得寸進尺的機會,于是眉頭皺的更緊。 喬奕澤捧著松鼠給她道歉,看她沒有反應(yīng),真的急了,用自己的肩膀去碰她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