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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可能有吧?!泵滋鞄煴凰龁柕妹袄浜梗恢肋@位美女是什么意思,總覺得她問的話挺有深意的。 郁齡又看了他一眼,沒再問了。 一杯咖啡還沒喝完,米天師就被外婆的話弄得快要崩潰了,覺得自己的直覺還是挺準的,這種老太太果然很難招架,不得已,他只好假裝有信息過來,表示還有事要忙,忙和奚辭一起告辭離開了。 郁齡也帶外婆離開咖啡館,到附近走走,然后找了一家味道不錯的餐館解決晚餐,方才回酒店休息。 今天在商場里購買的東西已經(jīng)送到酒店里了,郁齡將給外婆買的衣服首飾和零零碎碎的東西都一一整理好,聽著外婆習(xí)慣性地嘮叨浪費的話,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過心。外婆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有些無奈地笑了下,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今天遇到的人身上。 “奚辭這孩子真是不錯,聽說他原本是咱們隔壁村——望霞村的,不過自小在縣城里長大,家里在縣城和市里都有房子,就是父母不在了,需要自己一個人打拼,有點可憐,當然,以他現(xiàn)在的身家,模樣長得周正,想要嫁他的小閨女一定很多的……” 郁齡繼續(xù)左耳進右耳出,反正外婆說得沒勁了,就會停下來。 第二天,郁齡起了個大早,帶外婆去y市的老街吃了特色小吃當早餐,然后坐上車去y市有名的景點玩。開車的依然是龐經(jīng)理安排的司機,是位中年大叔,車開得很穩(wěn),郁齡也很不客氣地使喚,不過等晚上司機大叔回去時,她倒是給了辛苦費,讓司機大叔明天再來。 司機大叔先是推辭不受,但是被她一番堅持,最后還是收下來了,只是等離開酒店后,忙給龐經(jīng)理打電話。 這位司機其實是龐經(jīng)理用慣的司機,對y市十分熟悉,開車技術(shù)很好,勝在一個穩(wěn)字,才會被龐經(jīng)理安排過來,就是人老實巴交的,他能感覺到老板對這對祖孫倆的重視,自然也跟著重視,沒想到最后還拿了人家多給的錢,心里挺不安的。 “既然她給了,就收著吧。”龐經(jīng)理說道,“你只要好好地開車,送她們?nèi)ハ肴サ牡胤骄托?。?/br> 得到老板的話,司機大叔第二天開車更賣力了。 郁齡帶著外婆在市里待了三天,四處走走,每天都是玩半天休息半天,并不會太累。 除了第一天在醫(yī)院里遇到奚辭和他的朋友外,接下來的兩天,他們也在路上遇到了正在送快遞的奚辭,當時她們就在y市郊外一個有名的古鎮(zhèn)里,奚辭到那里送快遞。 四月份的天氣雖然不算太熱,但一整天在外面奔波也累人,快遞這個工作,如果沒有足夠的體力和耐力,還真是干不來。外婆見了挺心疼的,覺得這半大的小伙子工作不輕松,還去買了瓶冰鎮(zhèn)礦泉水給他。 奚辭穿著淺色的條紋襯衫和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很陽光的打扮,卻硬是給他穿出了時尚的感覺。車子停下時,他將安全頭盔拿下來,露出一張過份俊秀的臉蛋,唇紅齒白,劉海沾著汗水黏在飽滿光潔的額頭上,一副鮮嫩秀色的模樣,當場吸引了在場那些年輕女游客的目光,甚至有些女孩子用手機偷偷地拍了一張。 奚辭好像也渴了,他喝了半瓶礦泉水,感謝了外婆,又朝郁齡微笑,清澈的雙眸里倒映著她的面容。 郁齡默默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適應(yīng)他的目光,主要是太清澈了,讓人一目了然,也更能體會到這個大男孩對她抱著某種好感,雖然這種好感她以前接觸不少,但不知為何,對著他卻有點兒不太能適應(yīng)。 “這么大熱天的,很辛苦吧?”外婆拿傘給他遮陽。 奚辭笑了笑,擦了下汗,說道:“其實并不辛苦,很輕松的?!?/br> 外婆明顯不信,見他要去送快遞,還主動拉著外孫女站在一旁幫他看車,從來沒有嫌棄對方只是個送快遞的。郁齡自然跟著外婆,默默地站在那兒,雖然她今天穿著女款的襯衫和七分休閑褲,但是那份氣質(zhì)擺在那兒,一看就不像是個平常人,自然惹得行人忍不住頻頻看過來。 外婆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來這兒是游玩的,跟著送快遞的奚辭走了好幾家,直到這塊區(qū)域的快件送完了,奚辭要離開,才依依不舍地和他道別。 郁齡全程沒怎么說話,對奚辭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和看法,不過她感覺到奚辭偶爾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幾分喜悅和深意,不禁有些奇怪,但是因為對他不熟悉,便也不理會。 第四天早上,他們坐車回村。 開車送他們回去的是龐經(jīng)理的秘書,龐經(jīng)理也跟著去了,車子里除了郁齡這幾天買的東西外,還有龐經(jīng)理準備的y市的特產(chǎn)和水果?,F(xiàn)在外婆已經(jīng)將他當成了女兒的高中校友,對他十分友好,對他這種送禮的行為并沒有那般敏感,送了就收。 車子將她們送到進村的那條黃泥路口,已經(jīng)有一輛驢車停在那兒了。 龐經(jīng)理的秘書知道接下來的路車子沒辦法進去,只能換驢車和摩托車之類的時,簡直吃了一驚,沒想到都到這種年代了,接近y市的地方還有這種閉塞的村子,明明這附近的村子大多是修了路,家家戶戶已經(jīng)通車了。 等郁外婆祖孫倆坐上驢車離開后,秘書忍不住道:“老板,咱們公司的老總那么有錢,怎么不出錢給這村子修條路???” 秘書這幾天見老板時常關(guān)心這對祖孫倆,好奇一問,知道了她們的身份時,真是嚇了一大跳,頓時明白老板為什么會這么緊張了,連他也忍不住想要將她們像祖宗一樣地供著。 龐經(jīng)理看著驢車消失在環(huán)山的黃泥路中,悠悠然地向著群山前進,輕輕地說道:“你懂什么?這山里的路是隨便能修的么?以前也有人想要修一條通向烏莫村的路,但最后總是不了了之?!?/br> “為什么?是因為資金不夠?”說這話時,秘書又覺得不對,老總有錢啊,老總的千金也有錢,想要修條通到村子里的路簡直不要太簡單,特別是這幾年的政府扶貧工作做得很到位,政府支援,還有什么路修不來? “當然不是。小趙啊,這樣說吧,其實這山是有靈的,有些時候,是不能隨便破壞碰觸的,一碰就會遇到不好的事情,甚至?xí)绊懽訉O后代的氣運,知道么?” 秘書愣愣地看著他,最后老實地搖頭道:“老板,我不懂?!?/br> “不懂就對了,走吧。” 秘書有些暈暈乎乎的,在車子離開時,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青山綠影、層巒疊嶂,像亙古佇立的沉默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