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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地叫了個司機來接送她們,要不是郁齡陪外婆住在村里,沒法開車進村,龐經(jīng)理都要送輛車過去給她代步了。 直到來到y(tǒng)市最大的商場后,外婆說道:“這位龐經(jīng)理不錯,對你照顧得極為周到,還是敏敏高中時的校友,聽說家庭和睦,沒染上江禹城的壞毛病?!?/br> 郁齡忍不住想笑,想必最后才是外婆的心理話吧。她笑道:“阿婆,其實爸爸對我挺好的,我自己不想住在江家罷了?!?/br> “不住才好,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有什么好的?還有一個討厭的倔老頭和不近人情的老太太,敏敏那么開朗活潑的人,還不是被他們逼得差點神經(jīng)衰弱?都是一群神經(jīng)病?!?/br> “外婆你竟然懂得神經(jīng)病這詞?”郁齡吃驚道。 “我天天看電視,怎么不懂?”外婆白了她一眼。 郁齡笑呵呵地挽著她,走向商場的一些品牌專柜,開始買買買。 等她們從商場出來,除了讓送到酒店的東西,手里也提了幾個袋子,外婆又嘮叨著浪費之類的,郁齡當(dāng)作沒聽到,四處張望了下,正想找個地方帶外婆去歇一歇腳時,突然看到不遠(yuǎn)處經(jīng)過的兩個男人。 “哎喲,那不是阿辭和他那個要動手術(shù)的朋友么?”外婆的眼睛非常利,瞬間就發(fā)現(xiàn)那兩人了。 那邊并肩行走在人群中的兩個男人,一個低頭看著手機念念有詞,一個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周圍,目光瞬間落到了隔著幾十米遠(yuǎn)的祖孫二人身上,長腿一邁,便朝她們走來。 “哎,奚老大,你去哪里……” 米天師正在算著今天除妖得到的酬勞,沒想到抬頭就見奚辭走了,趕緊追上去,拔開商場前的層層人群,便看到上午醫(yī)院里的那對祖孫二人。米天師的目光瞬間便落到那位扶著老太太的美女身上。 她的身材高挑修長,五官精致,眉宇開闊,天生福運之相,唇色偏淺,稍有不足,不過勝在皮膚白晳,氣質(zhì)端方知性,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就是那雙眼睛黑漆漆的沒有什么感情波動,讓不小心與她對視的人心里壓力有點兒重。 不過等再仔細(xì)看時,米天師很快發(fā)現(xiàn)這位美女的面相又有點不對。 運中帶煞,妖蠱之身,短壽之相。 米天師頓時默了。 他的目光又轉(zhuǎn)到已經(jīng)溫和靦腆地和那位老太太說話的奚辭身上,不由打了個哆嗦。 米天師慢吞吞地走過來,正想和老太太打聲招呼,那老太太已經(jīng)驚奇地叫道:“哎喲,小伙子你今天不是要動手術(shù)么?怎么就出院了?身體好了?” 米天師這才想起自己潛進醫(yī)院用的借口,頓時干笑道:“突然又好了,闌尾炎這種小病,其實也不需要真的動手術(shù),輕度的,吃點藥就行?!?/br> 外婆見他臉上紅光滿面——剛除了作亂的妖物拿到酬勞以致于太興奮了而紅的,便點點頭,笑道:“你們這是要來逛商場?要買些什么啊?這里的東西可真是貴,還不如回縣城買實在一些,質(zhì)量都差不多,價格卻貴得嚇人?!?/br> 外婆純粹就是節(jié)儉了一輩子的老人家特有的嘮叨,她的嗓門大,這話聽在那些進出商場的行人耳里不免有點兒瞧不起這鄉(xiāng)下老太太,紛紛投來異樣的視線。郁齡站在外婆身邊,面上卻十分坦然,鎮(zhèn)定自若。 這美女的氣性真好,活得坦蕩。 米天師感慨了一聲,就是命格清奇,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第9章 在一個大城市中,一天能巧遇到兩次,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外婆十分高興,老人家對年輕人都有一種包容的心態(tài),特別是遇到合眼緣的年輕人時,那真是高興得沒話說。而奚辭因為救過外婆,加上本身長相好、氣質(zhì)好、脾氣好,更是很合外婆眼緣,仿佛一見到他就高興似的。 郁齡看了看,突然開口道:“兩位如果沒有什么緊要的事,不如賞個臉一起去那邊的咖啡館里坐坐吧,我阿婆累了?!?/br> 這話說得真是直白,不過話都說到這了,只要不是太過沒人品的人,都不會拒絕的。 奚辭微笑著答應(yīng)了,米天師想說點什么,但一對上奚辭的眼睛,只好擺出一副現(xiàn)在沒事的樣子,跟著去了。 咖啡館里的布置很清新雅致,里面的人不多,畢竟今天并不是休息日,咖啡館里開放冷氣,坐在這里點一杯咖啡,悠閑地渡過一個下午,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三個年輕人都點了咖啡,外婆面前只有一杯檸檬水。 外婆詢問了米天師的闌尾炎情況,知道他剛從醫(yī)院出來,便道:“你們年輕人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注意,如果真的要動手術(shù),就趕緊動了,省得以后又出個什么事?!?/br> 米天師尷尬地笑了下,在桌子底下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下奚辭,可惜奚辭面上帶著禮貌性的笑容,一副清純的大男孩的樣子,仿佛不知道他的意思,繼續(xù)老神在在地坐著,傾聽外婆說話。 米天師不知道奚辭是什么意思,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但看他如此耐心地和這位鄉(xiāng)下老太太閑話家常,以為這老太太是什么特別的人物,才會惹得他的行為失常,忍不住看了看老太太的面相。嗯,孤寡之相,中年喪夫喪女,晚年倒是安泰,是個長壽之人,只是今年似乎流年不利,印堂發(fā)黑,只怕近期有個劫難,只要難平安渡過了,便能長命百歲,死后善終。 除了這些外,這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鄉(xiāng)下老太太,沒什么出奇的啊。 米天師向來不耐煩應(yīng)付這樣的老太太,因為這些老太太特別地能說,往往讓人招架不住,偏偏奚辭行為反常,又想弄個明白,只得耐下心來,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到對面的美女身上,卻不想被人家美女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過來,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加上妖蠱之身,看得他心肝都發(fā)顫。 “米先生的名字是家人取的么?”郁齡突然問道,抿著嘴,一副很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樣子。 米天師眨了下眼睛,意識到對方問的是自己,而奚辭也睇了一眼過來,看得他莫名地頭皮發(fā)麻,聳聳肩膀道:“是家父取的,怎么了?” “哦,我只是覺得好像很少會有人的名字叫天師的?!?/br> “怎么會,這名字其實挺普通的……哈哈,其實是家父喜歡玄學(xué),時常給人看風(fēng)水和面相,所以就給我取名叫天師了?!泵滋鞄熍ψ屪约盒Φ米匀?,心里卻有些犯嘀咕。 郁齡慢吞吞地應(yīng)了一聲,低頭攪拌著咖啡,又說道:“那你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有那種會捉鬼收妖的天師么?就像電視里演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