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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文化。“主任?哪個主任?”馬桶蓋頭直起身問。“就是做手術(shù)的劉主任,”凡蕭磕巴也不帶打一個,兩眼十分真誠。不過此話一出,馬桶蓋頭的臉色立刻變了,其他保鏢也向他投來注目禮。“放屁!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可不姓劉……”馬桶蓋頭瞇起了本來就很小的眼睛,幾乎是閉上的狀態(tài),同時一只手指向凡蕭的鼻子;“你他媽說實話!”凡蕭完全不怕他這套,抱起胳膊擺出了個生氣的表情;“你說的那是主刀醫(yī)生!我們劉主任不是主刀??!他是副手!”此話一出,馬桶蓋頭被噎住了,凡蕭哼了一聲,繞過他就往病房走,可手還沒摸到門把又被攔下。“你那個什么劉主任,做完手術(shù)就沒出現(xiàn)過,怎么今天忽然讓你來量體溫?”一個比凡蕭還高的保鏢擋在了面前,一邊問話,一邊望了凡蕭身后一眼,沖其他人做提示。凡蕭的本能告訴他,這個人可沒那個胖子好糊弄。“因為不需要他出現(xiàn),明天他就被聘請到別的醫(yī)院當(dāng)客座主任,所以從明天起他在本院的職務(wù)除了手術(shù)之外全是我代勞了,”說完凡蕭伸出手握住高個子保鏢的手,很用力的蕩了兩下;“我姓蕭,以后是這里的????!?/br>高個子保鏢聽著凡蕭的話,態(tài)度由高冷逐漸變成嫌惡,鼻梁的皮膚都皺起來了,在凡蕭收手的瞬間他抓住凡蕭的手腕,咬牙切齒;“你他媽當(dāng)我是三歲孩子騙???”凡蕭手腕吃痛,知道無法避免跟他們四個過兩招了??删驮谒卜词肿プ”gS手腕時,眼前忽然一黑。所有人都愣住了,醫(yī)院停電了?凡蕭比他們反應(yīng)更快,幾秒的失焦后,他看清了面前這個高個兒保鏢臉上驚詫的表情。不管這個停電是意外還是人為,凡蕭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高個兒保鏢還沒從黑暗的突襲中回過神來,忽然□□就是一陣劇痛。凡蕭沒給他痛嚎出聲的機會,雙臂圈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擰,一聲清脆的悶響后,面前的身體立刻停止了掙扎。其他三人聽見了打斗聲,紛紛拔出槍往這邊射,槍帶了□□。凡蕭背起高個兒的尸體當(dāng)rou盾,用力撲向那個胖子保鏢,順勢奪過他手上的槍,近距離爆頭后又甩了三發(fā)點射出去,一槍未中,凡蕭不服,飛撲換方向,再射,又不中……“我擦!”凡蕭被自己“精湛”的槍術(shù)蟄伏了,他反手用力,振臂一揮把槍投擲出去,黑暗中響起一聲痛叫,他媽的怎么扔人這么準(zhǔn)呢???凡蕭暗罵,接著他卯足力氣壓低身形,趁著黑暗竄到一人身側(cè),揚腿鞭在他肋下,保鏢毫無防備被打個正著,叫罵一聲就沖施力的方向射擊,但此時凡蕭已閃到他身后勒上他脖子。“叫人啊……!”保鏢在掙扎中,憋著嗓子嚎出一句,第四人立刻轉(zhuǎn)身跑向樓道,雖然電停了,但墻角的緊急通道標(biāo)還是有的。凡蕭一聽他們還有后援,背上汗毛豎了起來,他咬緊牙關(guān)按倒懷里人的腦袋猛撞上墻壁,又狠又快的幾次撞擊后,凡蕭將暈過去的保鏢扔在一邊,去追樓道的那個。這次凡蕭槍法終于準(zhǔn)了,主要樓梯是回字形的,他只需站在一點瞄準(zhǔn)。凡蕭閉著一只眼抿著嘴,連開4槍終于聽到了從樓梯上翻滾下去的聲音,凡蕭站在原地靜等數(shù)秒,沒有任何異常,他躡手躡腳的下去,將尸體扛上來,費勁巴拉的將三具尸體外加一昏迷的都拖進了陳堂的病房。陳堂的病房真是他見過最大最豪華的,里外三間,有客廳有客房還有主臥,每間屋子的壁紙還不一樣,凡蕭一偏頭,里面還有個廚房,不錯??!因為篤定陳堂就在里面,并且沒法自由活動,凡蕭放下心,去廁所洗了個手,這才進了主臥。主臥布置比較簡單,一張雙人大床,一套沙發(fā),小衣柜大電視,沒有多余的了,陳堂一個人平躺在大床上,床位有遙感,床頭有各種叫鈴按鈕,還有臺儀器,儀器上接著幾根管子伸進被子中。凡蕭手心冰涼,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十分痛苦,他大腦每回憶起什么,但rou體回憶起來了,渾身肌rou僵硬酸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不止疼痛,還疲憊,胃都攪在一起了,這種感覺很難受,凡蕭意識到,他居然在緊張!為什么他不知道,但事實是當(dāng)他看見床上那個半死不活,甚至毫無威脅性的人時,他的身體本能的做出了反應(yīng)——緊張。凡蕭站在屋門口,眼睛定定的看著陳堂,遲遲沒有邁步。“進來吧,你在門口說話的時候我就聽出來了,還看什么……”躺在床上的陳堂忽然開了口,氣息還很虛弱,但聲音鎮(zhèn)定,仍然有睥睨一切的氣勢。一些黑暗的東西煙霧一樣無聲的靠近,它們匯聚成一股暗流沖擊在凡蕭的血管中,他的眼前模糊起來,一些奇怪的蒙太奇占據(jù)了視線,像是帶了霉斑的黑白電影,一卡一頓的播放,凡蕭使勁兒搖了搖頭,將這些幻覺暫時甩開,然后緩步走上前,姿態(tài)僵硬猶如假人。作者有話要說:☆、記憶恢復(fù)凡蕭僵硬的走到陳堂床前,在外人看來他是個高大的黑色剪影,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整個軀體已被嘈雜的聲音所占據(jù)。停電的只有這個樓,療養(yǎng)院其他地方燈火通明,光順著窗子流進來,照亮了陳堂的半張臉,而陳堂慢慢扭過頭,也看到了凡蕭。陳堂很瘦,頭發(fā)都白了,皮膚上還有很多褶子,但眼睛卻明亮如星子,讓人看了就明白,他這老態(tài)完全是被病魔折磨出來的。凡蕭低著頭看著陳堂,陳堂偏著頭看著凡蕭。二人都像第一次才認識的孩子一樣,忘了打招呼的存在,只怔怔的看著對方,似乎在驚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你瘦了啊,”陳堂先發(fā)出聲,臉上并沒有任何的恐懼和意外。“你也是,”凡蕭同樣開口。“活了這么久,挺辛苦的吧,”陳堂又問。“你也是,”凡蕭照舊。陳堂笑出聲,轉(zhuǎn)過腦袋不再看他;“我想過很多種死法,唯獨沒想過我會病死,而在我終于接受這個結(jié)果的時候,你卻出現(xiàn)了,人生真是充滿各種意外。”凡蕭冷哼了一聲,他的視線從剛才進屋開始就沒清晰過,總是帶著股山崩地裂的勁頭,晃得凡蕭都快頭暈了,他知道自己腦中的箱子馬上就要炸開,箱子里藏著的東西也會隨之飛出,這種強烈的沖擊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凡蕭不知道,但他感受到了恐懼。陳堂沒有等來致命的一槍,他扭過頭問凡蕭;“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蘇達在哪?”陳堂聽了這話明顯愣了一下,他用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凡蕭,最后發(fā)出一聲怪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