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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說,這里,便是沈丞淺想象中的祭壇?除去那銀器和絨毯,神閣主殿之中,還有一對鑲金帶銀的精美書架。書架之上,整齊碼放著書冊。待龍辰羽確認(rèn)書架上并無機關(guān)后,沈丞淺方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本。握著那書冊,沈丞淺內(nèi)心是極其歡喜的,因為他知道,他馬上就能捅破那層神秘的窗紙,見到事情的真相了。然而,事實卻再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那書冊中,什么也沒有。是了,什么也沒有。裝訂的如此精致華貴的書冊,內(nèi)頁卻皆是空白的紙張,一個字也不曾寫,白白一片。沈丞淺倒納悶了,這神圣華貴的神閣之中,為何擺著這一柜的無字書冊呢?倒跟那無字天書似的……等等,若說無字天書……沈丞淺忽然腦中靈光一亮。是了,這書上并不是無字,而大抵是自己看不見罷了。他想著,該是會有那樣的幻術(shù)的,用那幻術(shù)封存最要緊的東西,這樣,那秘密便萬物一失了。白語究竟在做著什么?竟小心謹(jǐn)慎到這等地步?不過無論如何,今晚神閣這一趟,倒是白來了。白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知自己已渾渾噩噩地睡了多久。他只聽得夢里有人在喚他,回過頭,只瞧見個玉雕似的極其靈秀的小童,他笑笑,剛想走過去,卻見那莼秀小童竟獰然化為了一灘血水,隨即消逝于土中。人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今自己在夢中,也逃不脫那自己親手鑄下的孽障。恍惚間,他忽然聽到有人在彈琴。琴鳴空靈幽雅,極其清麗,那是他十分熟悉的琴聲。白語微抬起身子,向臥房外的花廳望去。然而卻被那扇雕花屏風(fēng)遮了眼,饒是再如何努力起身,卻仍是什么都瞧不見。片刻后,那琴音忽然停了下來,有一個人,正邁著清幽的步子,向著他臥房一步步走來。當(dāng)白語見了那推門而入之人的面龐時,心中五味陳雜。也不知是愧疚,還是感傷,亦或是某種他自己也捉摸不清的情緒。然而,他卻只能強笑著抬起頭,喚了聲“神女大人”。臥房之中,那白衣女子面上不喜不怒,瞧不出半分情緒。她只靜靜瞧著榻上的白語,眸光極是清明。“白語,時隔半載,近來可好?”那白衣女子聲若夜鶯出谷,卻是極其冷淡。“看來,你已找到昔日靈王封印的禁術(shù)了。”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猶豫下一本寫什么……是寫先虐攻后虐受的影衛(wèi)文?還是寫重生的帝相文?還是寫前甜后虐的師徒文?作者君好糾結(jié),讀者小天使們!~你們怎么看?☆、第三十六章神女玉瓷第三十六章神女玉瓷白語聽她這么說,顯然已知曉了其中因果,內(nèi)心不免一陣雜亂。他連忙坐起身子,囁嚅道:“神女大人,白語實在是……”“你究竟是何原因,我不過問。”白衣女子沉然道?!暗?,白語,你是在忤天定之事,是逆天而行,其中代價,你應(yīng)該知道?!?/br>白語低下頭,道:“弟子深知?!?/br>那女子輕輕一哂,冷然道:“白語,如今你已出師,早不是我玉瓷膝下弟子,又何苦擺出這份禮數(shù)給我看?如今在靈丘,你是神閣祭司,我不過是漂泊草民,若論禮數(shù),該是我向你磕頭行禮才是?!?/br>“神女大人有恩于我,白語一生銘記。更何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白語即便化成灰,也不會忘了神女恩情?!?/br>玉瓷冷眼望著白語,望了片刻后,目光轉(zhuǎn)柔。她似是無可奈何地輕嘆了一口氣,淡淡道:“你倒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好孩子?!?/br>白語瞧她面色轉(zhuǎn)緩,便笑道:“白語怎會辜負(fù)神女恩德。只是不知,神女大人如今又為何會到靈丘,故地重游?”“還不是因為你?!庇翊善沉怂谎?,淡淡道?!皡s不曾想,我不過是半年不在,你便已做了蠢事。”白語輕輕低了頭。玉瓷卻似仍不死心,仍接著道:“白語,那嚴(yán)酌何德何能?值得你這樣對他?”白語沉默片刻,卻終是苦笑道:“神女大人,這世上諸事,本就沒什么值不值得,只是我必須要這樣做?!彼D了頓,又道:“更何況,我這樣也不全是為他,也是為了自己吧?!?/br>“為了你自己?”“是?!卑渍Z道?!拔覐奈催@樣心甘情愿的去追隨一個人。這二十年間,他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他的夙愿就是我的夙愿。為了他的愿景,為了他的大業(yè),我愿犧牲所有,去為他做任何事。”玉瓷并不說話,只是瞇著狹長玉眸,目光極是復(fù)雜地端詳著白語。“白語,你真是傻?!彼p聲道?!盀榱怂?,你是癡了?!?/br>幾日來,昔日神閣神女玉瓷再回靈丘的消息,已在宮中傳開,即便是沈丞淺和龍辰羽也有所耳聞。是,這消息又如何不轟動?神女玉瓷,那可是靈丘國中傳奇似的人物。若說如今的白語是神閣中最接近神明的人,那相比之下,神女玉瓷,便已是真神。世間關(guān)于她的傳奇故事有許多,但其中真假,卻沒人知道。因為神女玉瓷來無影去無蹤,比那天上云彩還要空靈縹緲。靈宿宮中,沈丞淺和龍辰羽正面對面品茶,忽然沈丞淺道:“將軍,你聽沒聽說昔日神女玉瓷又回到了靈丘來?”龍辰羽點點頭,道:“這幾日動靜鬧得這么大,自有耳聞?!?/br>“我本以為,那白語已是傳奇似的人物,這神女玉瓷,乃是白語師父,不知的又會有如何通天的本事?!?/br>龍辰羽卻不以為意,神色仍是淡淡的:“這靈丘中事真真假假,旁人不得而知。除非我親眼瞧見了,才相信那女子有通天本事?!?/br>沈丞淺見龍辰羽卻此時似是不感興趣,便也不再提,只低頭喝著香茶。近來關(guān)于孩童失蹤一案一點進(jìn)展也無,龍辰羽自是心下煩悶。如今,二人的調(diào)查真是陷入了瓶頸之中。如今雖心中已有大概猜測,但沒有證據(jù),一切便只是非議。而對于嫌疑案犯,二人捉不到,對于神閣中神秘書冊,二人也瞧不見。一來二去,毫無進(jìn)展。“將軍。”沈丞淺輕聲道。“若不成,我們便直接向白語及嚴(yán)酌表達(dá)此行來意?也好看他們二人反應(yīng)?!?/br>龍辰羽卻搖搖頭,道:“此法不成。那嚴(yán)酌喜怒不定,若是此事和他有關(guān),他難免不會殺了我們滅口??v然明知是靈丘所為,北辰新帝剛剛繼位,也不可能為了你我二人開戰(zhàn)?!?/br>哎,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沈丞淺皺著眉,無奈地?fù)u了搖頭。午后,沈丞淺披了件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