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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了。他很快就適應(yīng)了這里的服飾,挑了一件深藍色襯衣,又在外面套了一件灰色西裝,他特別中意這種帶肩襯的衣服,顯得人寬肩窄腰,完全看不出身材的瘦削。設(shè)計這種衣服的人簡直是天才。他穿戴完便出門下樓,來到二樓的樓梯口,忽然注意到客廳里有不少人,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氣氛甚至還有些凝重。他一個外人在場似乎不太好。格雷猶豫了幾秒,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屋。這時,安吉莉亞冷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下來?!?/br>在場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目光一致投向樓梯口,如同無數(shù)盞聚光燈對著,格雷只好悻悻走下樓。眾人都好奇這位被族長點名的男人是誰,而當(dāng)那個穿著西裝、身材修長的男人走下來,在場女性紛紛向安吉莉亞投去羨慕和嫉妒的目光。格雷盯著眾多八卦的目光,不太情愿地走到安吉莉亞跟前。安吉莉亞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白色絲巾,疊成三角,塞進他的上衣口袋里。人群紛紛竊竊私語起來,私底下猜測族長和這個男人到底是何種關(guān)系。有幾個年老的長者臉上掛不住了,干咳了幾聲以示肅靜,但依然壓不住眾人八卦的心。安吉莉亞停下手上的動作,冰冷的目光向四周掃了一圈,周圍一片寂靜,無人再敢出聲,“都出去?!彼渎暤?。一聲令下,所有人如臨大赦,趕緊離開大廳。趁旁邊沒人,格雷用手扯了扯胸口的那張絲巾,心里奇怪這是作什么用的。安吉莉亞一眼就看見了他的小動作,皺眉道:“別亂動,這是正裝禮儀,把衣服收拾好,待會兒準(zhǔn)備出門。”“出門,”他疑惑地抬眼,“去哪兒?”未等安吉莉亞開口,由希率先不樂意了:“族長,”她從門后伸出一只腦袋,“他怎么也跟我們一起去?!”安吉莉亞“嗯”了一聲,淡淡道:“防止他趁機跑了?!?/br>格雷:“……”這也被你料到了?由希不服氣得扒著門框:“那怎么行,要是怕他多事,安排幾個人看著他不就行了。這么重要的場合,多少人擠破頭也進不去,憑什么讓他去啊?”安吉莉亞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漠地補充道:“你和他坐一輛車?!?/br>“什么?”由希吃驚地瞪圓了眼睛,緊接著委屈地撒嬌道,“我不!我不愿意,不是說好我跟著你的嗎……”沒等她把話說完,安吉莉亞已經(jīng)從她旁邊走了過去,只留下一句:“看緊他,別讓他跑了?!?/br>客廳中就剩下由希和格雷,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僵持了一會兒,由希氣得一跺腳,轉(zhuǎn)身跑了出去:“都怪你!”格雷無辜:“……”我啥也沒干啊。他跟著由希走出公館,現(xiàn)在還是冬天,一股穿堂風(fēng)吹過,令他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盡管他穿的是最厚的一款西裝,但他好像天生畏寒,怎么都覺得冷。由希瞥了他一眼,不高興地暗自嘀咕:“娘炮,才零下一度就冷得受不了了?!?/br>格雷轉(zhuǎn)頭看向她:“你在說我?”“不是你還能是誰,”由希現(xiàn)在看這家伙哪兒哪兒都不順眼,“死娘炮,男人還留長頭發(fā),難看!惡心死了!”“長頭發(fā)怎么了,”格雷笑道,“留長發(fā)不是很正常嗎?”由希沒好氣:“你看這里的男人有誰留長頭發(fā)的?”“哦?”格雷環(huán)視四周,思索著摸著下巴,“那他們很奇怪哦。”由希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你比較奇怪好不好!她自顧自生了會兒悶氣,只聽轎車啟動的聲音響起,抬頭看去,安吉莉亞已經(jīng)坐上了車,同乘的是位保鏢,那位保鏢特意打開車窗,面帶歉意地朝這兒看了一眼,由希哼了一聲,一臉不在乎地把頭扭開。格雷盯著車窗,微微瞇起了眸子,他發(fā)現(xiàn)安吉莉亞左手總會戴一只薄的黑手套,右手卻不戴。他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以為她只是暫時摘了一只,但現(xiàn)在外出她也只戴一只手套,就顯得較為引人注意了。之后他和由希坐上了另一輛車。沒了旁人,他便向由希打聽起手套的事,由希還在委屈自己不能和姑姑坐一輛車的事,煩悶不已,道:“這你都沒聽說過?”格雷微笑著看著她:“聽說過什么?”由希發(fā)現(xiàn)格雷在她面前就喜歡笑,喜歡笑就罷了,而且笑得還挺好看的,這一笑,害得她一肚子的火都發(fā)不出來了。她氣鼓鼓道:“咱們龍族史上有個叫羅杰的族長,史書上說,他左手掌心有一個紫色咒印,可以強行抽取靈壓,嗖嗖嗖地兩下就能把活人變成一具人干,超厲害的吧!想當(dāng)年,他就是靠那咒印一個人屠了黎曼?!?/br>格雷太陽xue忽然突突跳了兩下,他揉著額頭,幽幽重復(fù)了一遍:“屠城?”“是啊,”由希指著車外的街景道,“黎曼幾千年前是人族的大都市,羅杰來了以后,這里就成了龍族殖民地?!彼Z氣輕松,又介紹了幾個龍族的標(biāo)志性建筑物,以及安吉莉亞把黎曼治理得如何繁榮等等。格雷微微蹙眉,卻沒有多說什么,他可以理解由希的想法,她沒經(jīng)歷過那段歷史,又是出生在黎曼的龍族人,對她而言,羅杰更多的是一位偉大的開拓者,而不是屠城的劊子手。他頓了頓,又問:“所以說,安吉莉亞手上的也是同樣的東西?”由希見他臉色不好,以為他是害怕了,嘻嘻笑道:“雖然不完全一樣,但也夠厲害了,你可得小心一點,免得哪天被族長大人做成了人干?!?/br>格雷無奈地扯了下嘴角,接著問:“后來那個羅杰怎樣了?”由希道:“還能怎么樣,那個殺人狂后來當(dāng)然是被殺了。”格雷微微斂眸:“被誰殺了?”第4章老祖今天仍然失憶這時轎車停了下來,前面的司機出聲道:“由希大人,我們到了?!?/br>現(xiàn)場的禮賓給他們拉開了車門,前面遠遠的能看見一座教堂,建筑主體已經(jīng)嚴重損毀,多處坍塌,只有兩座嵌著十字架的尖塔還顫巍巍地立在廢墟中。格雷注視著那座建筑,忽然覺得一股鋪天蓋地的悲傷涌過來。那種感覺明明不屬于他,卻瘋狂地充斥了他的大腦,他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每一次呼吸都無比酸澀和壓抑,心跳也跟著抽痛。“先生,您還好嗎?”禮賓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看他是暈車了吧,要不給他拿點藥來?”這是由希的聲音。那種感覺一共持續(xù)了十幾秒,才漸漸從格雷的腦子里退了出去,他醒過神,沙啞著聲音:“不用,我沒事?!?/br>由希狐疑地看了他兩眼,把禮賓打發(fā)走了:“算了,隨他好了,待會有事再找你?!?/br>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