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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芃思索著柳書彥和秦書淮的關(guān)系,這時候秦書淮問眾人道:“諸位以為如何?” “老臣覺得,”這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張瑛開口了,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張瑛面色冷淡道:“柳大人為武將,不妥!” 秦書淮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也不打算太過干涉:“那其他大人覺得如何?” 問了這話,朝中一時議論起來,張瑛的人和秦書淮的人互相掐著,就著柳書彥掐來掐去。秦書淮泰然自若聽著,似乎毫不關(guān)心,秦芃琢磨著,等吵了一會兒后,張瑛突然道:“各位大臣也不要爭執(zhí)了,不如問問長公主的意思如何?” 說著,張瑛就瞧向秦芃。 張瑛的眼神里有警告,同秦芃慢慢道:“長公主殿下,老臣在朝中侍奉三朝……” “有話說話,”秦書淮打斷他,抬眼看向張瑛:“張閣老三朝元老勞苦功高這些事大家都曉得,不用同長公主強(qiáng)調(diào)?!?/br> 聽秦書淮的話,秦芃差點(diǎn)笑出聲來。 秦書淮這個人懟起人來從來不客氣,但他一般也不太懟人,可見這個張瑛的確讓秦書淮覺得很煩了。 張瑛被秦書淮搞得有些尷尬,秦書淮微微側(cè)頭:“殿下?” “本宮覺得,”秦芃回了神,輕咳了一聲道:“既然爭執(zhí)不下,大家不妨舉辦個擂臺如何?” “擂臺?” 張瑛皺起眉頭,似乎不是很滿意,秦芃笑了笑:“既然要是陛下的太傅,自然要選賢舉能,不妨由張閣老、攝政王和本宮各自選一個人出來,三人設(shè)擂,誰若能撥得頭籌,誰便是太傅,如何?” 在場安靜了一下,所有人沉思了一會兒,秦芃看向秦書淮:“王爺?” “本王無異議?!?/br> “張閣老?” “這……”張閣老猶豫了一下,謹(jǐn)慎道:“不知公主心里可有人選?” 秦芃想了想,腦中閃過昨晚上白芷給她的人,最后定了一個:“翰林院編修,王珂?!?/br> 聽了這個名字,張瑛放心了許多。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他自然覺得很是穩(wěn)妥,于是點(diǎn)頭道:“倒也是個主意,那就如此定下吧。” 于是這事兒就這么定下,等下朝之后,秦芃歡天喜地準(zhǔn)備回去吃糕點(diǎn),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不太友善的聲音:“公主留步。” 秦芃聽出是張瑛的聲音,她回了頭,看見老頭朝著她走了過來。 秦芃直覺對方眼神不善,她含笑立著,同張瑛道:“張閣老?!?/br> “公主,”對方將目光移到一旁,雙手?jǐn)n在袖中,冷淡道:“老臣專程來找你,是想同公主說幾件事?!?/br> “您說。” 秦芃含笑靠在墻上,張瑛慢慢道:“老臣年長公主些歲數(shù),人說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老臣不敢說自己懂太多,但還是能教導(dǎo)公主一二的。今日老臣所說,句句肺腑,都是為了公主未來做打算,還希望公主能夠銘記?!?/br> “其一,作為婦道人家,就應(yīng)守婦德婦音婦容。之前老臣聽說公主為衛(wèi)將軍守寡十年,十分贊許,也曾見過公主,當(dāng)時公主堪稱婦人表率,公主日后照舊即刻,無需因成為鎮(zhèn)國長公主有其他改變。例如此時,站有站相,公主這樣站著,是沒了骨頭嗎?!” 秦芃聽了這話,輕咳了一聲,直起身來,抬手道:“您繼續(xù)?!?/br> “其二,公主雖為鎮(zhèn)國長公主,但這也不過是太后對公主的憐愛。但公主要時刻謹(jǐn)記,牝雞司晨,有損國運(yùn)。婦人見識淺薄,若處理國事,怕為國家招致災(zāi)禍,日后朝堂之上,還請公主慎言?!?/br> 秦芃沒說話,她思索了片刻后,抬頭道:“我明白了,張閣老是覺得,今日我沒聽您的話?” “是您沒說您該說的話!” 張瑛冷著臉:“秦書淮居心叵測,殿下,張瑛赤膽忠心,對先皇忠心耿耿,秦書淮為靖帝之子,狼子野心,公主您該清楚站那邊?!?/br> “可是,”秦芃笑了笑:“張閣老說了,牝雞司晨,有損國運(yùn),本宮一介婦人,哪里談得上站哪邊?不過就是想說什么,便說什么罷了。” “那你什么都別說!”張瑛未曾想秦芃有膽子這樣頂撞她,抬手便道:“四公主你怕是忘了是誰在護(hù)著您……” “誰在護(hù)著她?” 秦書淮的聲音從張瑛身后傳過來,張瑛回頭,秦芃就看到了坐在長廊盡頭輪椅上的秦書淮。 他身上還穿著紫色銀蟒紋路的官袍,頭頂玉冠,外面披著白色披風(fēng),手中抱著暖爐。 陽光落在他身上泛著流光,讓他整個人身上仿佛籠罩了一層光暈,看上如謫仙落塵,美不勝收。 張瑛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秦書淮沒理他,抬眼看著秦芃,淡道:“公主殿下,到我身邊來?!?/br> 秦芃想表示拒絕。 然而秦書淮那模樣太美好,讓她沒辦法拒絕。 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所有能氣死張瑛的事兒,她都想干!哪怕是得意了秦書淮。 像張瑛這種老古板是秦芃這一生最惡心的存在。 于是秦芃故意能把腰扭多妖嬈就多妖嬈,從張瑛身邊一路扭了過去。張瑛臉色變得很難看,秦書淮面色平淡,等秦芃走到他身邊了,他同張瑛道:“她是鎮(zhèn)國長公主,有天子護(hù)著,還要誰護(hù)著?” 張瑛沒說話,秦書淮勾起嘴角:“她是公主一日,身為臣子,自當(dāng)竭盡全力護(hù)著她,本王如是,張閣老也如是,對嗎?” “王爺嚴(yán)重了。”張瑛面對秦書淮向來有些不舒服,他轉(zhuǎn)身道:“老臣有事,告退了?!?/br> 說完,張瑛便轉(zhuǎn)身退開。等他走遠(yuǎn)了,倚靠在輪椅上的秦芃低頭瞧著秦書淮,夸贊道:“秦書淮,你今天很俊哦?!?/br> 秦書淮抬起眼來,冷淡道:“站起來。” 秦芃冷哼出聲,直接掉頭就走。 秦書淮叫住她:“站住?!?/br> “做什么?” 秦芃扭過頭來,十分不滿。 “好好走路。” 秦芃:“……” 這個人和張瑛到底有什么區(qū)別! 哦,他長得帥一點(diǎn)。 可這不能阻止秦芃對他這種行為的反感,她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才說我是公主你是臣嗎?!?/br> “我是隨便說說你也信?” 秦芃:“……” 她突然覺得自己要對秦書淮改觀了,六年了,以前說話就臉紅的人也變成一個嘴炮了。 她對嘴炮秦書淮有一種畏懼之心,于是她決定,風(fēng)緊扯呼,撤! 她擺擺手,轉(zhuǎn)身就走了。 等她走遠(yuǎn)了,江春推著秦書淮回去,笑著道:“王爺對公主似乎頗為上心?” “江春。” “嗯?” “你覺得人會有轉(zhuǎn)世嗎?” “嗯??。 ?/br> 江春瞬間警惕,他有點(diǎn)害怕了。之前秦書淮有段時間問過他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