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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難過,我以為我做得不夠好,拼命努力想換來你的一點溫情,呵……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然而眼中卻泛出一點淚光,世上最苦的黃連也比不上他現(xiàn)在的這個笑。他身上還依然穿著那身黑色勁裝,上面盡是斑駁血跡。顧微言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半晌擠出一句:“你去找他們了……”“是,我去找他們了……我親手將我親生父親刺了個對穿,你滿意了嗎!”齊云驀然低吼,一把將顧微言雙肩握住,他的手上凝固著鮮血,在顧微言白色的衣服上印出刺目的血印,刺鼻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顧微言臉色發(fā)白,被齊云握住的地方痛得厲害,但他沒有掙脫,顫聲道:“云兒,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我并沒有想……”“你沒有想,龍蛇島上你口口聲聲讓我?guī)湍銏蟪?,你說事成之后便和我遠(yuǎn)走天涯,你敢說你沒有想!”“我不過是你手中一枚復(fù)仇的棋子……”齊云雙目赤紅,胸口起伏,將顧微言狠狠摁在窗邊,月光落在那人面容上,秀美的眉目,曾經(jīng)讓他魂牽夢縈,他為了這個人連命都不要,然而換來的卻是一場徹頭徹尾、丑陋無比的欺騙。他將真心付出,卻遭到最□□裸的算計。曾經(jīng)有多愛,現(xiàn)在便有多恨。胸中似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想要沖破胸膛,想要焚燒這一切,可笑的自己,可恨的他!燒得徹徹底底、干干凈凈!涌動的恨意和痛楚因為酒意的催發(fā),將他逼得猶如困獸。“并非你想的那般……”顧微言伸手握住齊云緊繃的手臂,“是……我是曾經(jīng)這樣想過,但是……我已打算放下這一切,我……我只想和你一起離開……”他神色慌亂,再沒有原先的那般從容鎮(zhèn)定,結(jié)結(jié)巴巴道。“放下這一切……”青年神色奇異,突兀地笑了一笑,嘲道,“你騙了我這么多年,現(xiàn)在讓我相信你……”“我還敢相信你嗎?”袖中刀滑出,輕輕割開白色的衣料,單薄白皙的胸膛露出來。冰冷的刀在肌膚上劃動,激起陣陣戰(zhàn)栗。“真想剖開這幅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顧微言雙手慢慢松開,濕潤的眼眸中映著那對冰冷的星目,冷意逐漸在心中蔓延。“你想……殺了我……”“是,我恨不能殺了你……”短匕劃過一道雪影,顧微言瞳孔收縮,然而“噗”的一聲,短匕卻沒入他身側(cè)的窗棱。我恨不能殺了你,然而十幾年的守護(hù)已成習(xí)慣,又如何能下的了手!直到如斯地步,心中痛不欲生,手中短匕卻依然刺不下去。刀鋒劃過身側(cè),腰間一松,掛在身側(cè)的海螺掉落地面。顧微言撐起身子伸手要去撿,卻被齊云狠狠摁下,下身劇痛,齊云強(qiáng)行進(jìn)入了他體內(nèi)。顧微言一瞬間痛得失了色,嗚咽了一聲。床事上向來的溫柔的齊云,從來沒有讓他覺得不適過,此刻將他全數(shù)的溫柔收起后,竟成了傷他的武器。齊云的目光是冷的,懷抱也是冷硬的,就連相連處也是冷的,那一份孤絕的冷意凍得顧微言全身哆嗦。齊云注視著身下人痛楚的面容,捏緊他的下巴,湊近道:“你也會痛嗎,再痛,卻痛不過我……”還有什么比傾盡所有付出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欺騙來得讓人心痛。江南小鎮(zhèn)、蘆葦叢中的點點溫情,曾被他放在心中珍視的那些,都成了無情嘲笑他的把柄,在告訴他是多么可悲。“師父,我從來不知你這般厲害,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br>“玩弄感情,出賣身體?!饼R云的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鄙夷。這利箭一樣的目光將顧微言徹徹底底的洞穿,將他全身血液凝結(jié)。在齊云的眼神中,他似是卑微的塵埃。顧微言像燙到了一樣避開這個目光,狼狽地掙扎,心中遽痛,痛得他忍不住想要蜷起身子。他受不了齊云的眼神。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眼神也能殺人。他以為自己可以再次活過來,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擁有一份安穩(wěn)的幸福。這個眼神卻摧枯拉朽般地將他所構(gòu)筑的種種撕扯得七零八落。他沉寂已久的心臟剛開始有微弱的跳動,卻已被這個眼神完完全全地殺死。眼中的光芒遽然淡去。這荒謬的命運兜來轉(zhuǎn)去,只差一瞬,他以為自己可以幸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卻還嫌不夠殘忍似的,將他推入深淵更深處。伸手握住短匕,刀尖對上齊云胸膛:“放開我?!?/br>齊云不進(jìn)反退,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刀尖如劃開一匹綢緞,無聲地沒入齊云胸膛,鮮血蜿蜒著流到顧微言拿刀的手上,血色在眼中洇開來。“你大可以找準(zhǔn)了再插……”齊云一手覆上顧微言拿刀的手,輕輕滑動,“對準(zhǔn)心臟,一刀斃命。反正……”反正我也時日無多。他閉上嘴,狠狠挺動,任由匕首深入,辛辣的痛意和快意直沖腦門。“言兒啊,當(dāng)局者迷。云兒一直以為自己中了毒,活不過三個多月。你想過這些時日他是帶著什么心情與你一起嗎?”洛橫舟的聲音驟然在腦中響起,顧微言悚然一震,慌忙將匕首抽出,泛著血色的匕首“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顧微言痛楚地閉上眼。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元氣大傷☆、眉間雪(六)齊云睜開眼,宿醉后的頭痛讓他忍不住揉了揉額角,強(qiáng)烈的陽光讓干澀的眼睛不適地瞇了起來。撐起身子,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手指碰到身側(cè)東倒西歪的酒壇。一只一只搖晃過去,恰有一只酒壇內(nèi)尚有半壇酒。他毫不猶豫朝嘴里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味直沖腦門,他長舒一口氣,復(fù)又重重地躺下,抬手遮住眼睛,想要重新進(jìn)入黑暗中。此時,卻有人不讓他這么做。“死了嗎?”女孩兒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只穿了短靴的腳毫不客氣地踢了踢他。齊云皺眉,不愿意理她。“唔,臭死了~醒一醒,臭酒鬼!”女孩兒嫌棄地捏起鼻子,加大力氣對著躺在地上,爛醉如泥的青年又踢又踩。“滾……”齊云動了動唇,從喉中干啞地擠出含糊地一個字。女孩兒愣了愣,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她長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對她說這個字。當(dāng)下怒極反笑:“我偏不滾。”舉起手中的蟲笛,尖銳凄厲的笛音從女孩唇邊流出,爭先恐后地鉆入齊云耳內(nèi),撕扯著他腦后的神經(jīng)。劇痛讓青年忍不住□□出聲,忍無可忍地坐了起來,抬頭看到面前轉(zhuǎn)著蟲笛的女孩,難受地揉額角:“是你?!?/br>谷之瑤背著手,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