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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子里,文義與新學(xué)所宣揚的東西正好相悖,又本本撲街,根本賺不了錢,可青蓮書坊卻一直肯接收我的稿,除了與新學(xué)打?qū)ε_的人,我想不出誰家會做這賠本生意?!?/br> 厲連勝笑著長長吐出一口氣,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或許,我是長公主的人呢?” “若是長公主,大約不會有這份童心,閑到攛掇你來試探我吧?”顧春沒好氣的笑哼一聲。 “我又想了想,青蓮書坊最早是開在屏城的,從前我隱約聽彭掌柜提過,約莫有十來年了……所以,一開始的東家該是朝華長公主,就這一兩年才交給云安瀾的。我猜得可對?” 厲連勝難得放松了姿態(tài),笑著抖了抖肩,卻仍是沒有松口。 不過顧春并不強求,此事便一笑帶過。 接著,兩人便認(rèn)真談起了。 為了更加生動地演繹,厲連勝問了關(guān)于其中人物的一些疑惑。 顧春仔細(xì)作答,又將他反饋的一些意見與建議拿碳筆記在小本子上。 到店家來上菜時,兩人也說得差不多了,便準(zhǔn)備用飯。 厲連勝隨口問道:“不知姑娘的新稿,是個什么樣的路子呢?” “哦,新稿……你大概演不了?!鳖櫞核菩Ψ切Φ赜U他一眼。 厲連勝不解:“姑娘信不過我?” “你戲好,這沒得說,”顧春鎮(zhèn)定自若地舉起筷子,“只是我的新稿不適合改戲,便是改戲……你也演不了?!?/br> “冒昧請教,新稿打算走什么樣的路子?” “艷.情?!鳖櫞簼M臉斗志昂揚地抬起了下巴。 厲連勝面皮一顫,手中的筷子猝然落地。 “失敬失敬?!眳栠B勝顫抖舉杯,預(yù)祝她馬到成功。 顧春執(zhí)盞相謝:“客氣客氣。” 她一定會洗刷掉“討不到媳婦兒的麻臉書生”這種污名的! **** 整整一個月,顧春足不出戶地在家琢磨她的艷.情話本子。 期間除了偶爾將杜夢妤拖了來,問上些羞恥中透著一絲喪心病狂的私密問題之外,倒也沒再給誰添麻煩。 到了九月十一,燕臨特地到葉家來告知,李崇琰將在九月十三回城,問顧春要不要一同出城去迎。 顧春滿臉波瀾不驚地應(yīng)下,回房后便沒忍住在榻上滾了好幾圈。 “那明日便不能熬夜了,”她一骨碌自榻上爬起來,喃喃自語,“不然可要丑死了?!?/br> 于是忙不迭坐回書桌前提筆,趕著將新稿做最后的潤色。 從前只要一開始寫稿,她便能如老僧入定,雷打不動;今日卻有些如坐針氈。 才寫了十余字,她便立刻跳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去柜子里翻找。 半晌之后,她配好一套衣衫擺在榻上,仔細(xì)又瞧了半晌,確認(rèn)是好看的,這才重又坐回桌前。 又寫了不足一炷香的時間,她再度跳了起來,回身站在榻前瞪著那身衣衫,又覺得顏色仿佛不顯水色。 就這樣來來回回瞎折騰許久,直到夜半中宵,那稿子的潤色卻仍沒有完成。 困倦不已的顧春抬頭瞧了瞧窗外的月色,蔫頭耷腦地趴在了桌上,唇角卻甜絲絲勾起,心跳得砰砰砰。 腦中聯(lián)翩浮起許多畫面。 躲在披風(fēng)兜帽中一個又一個的親吻。四下無人的私語和癡纏。雙雙紅著臉的耳鬢廝磨。澄澈的眸中一望到底的情意。 那些畫面像被裹了蜜,又像被心頭不斷涌起的火燙給融化,就這樣雜亂無章地在腦中黏來膩去,直將顧春的腦子攪和成一鍋粘稠的糖汁。 他要回來了呀。真好。 明晚一定要早早睡下,才好容光煥發(fā)的出城去迎他。 她要以最美好的模樣,沐著熹微晨光,站在他第一眼就能瞧見的地方。 到時,一定會有許多不相干的人也在吧? “那就不能親了……”兀自閉目的她無端紅著臉笑喃。 得等沒旁人在的時候才能親。 顧春傻乎乎地咬了咬唇,強打起精神撐開困倦的眼皮,坐直身重又提筆。 窗外一陣悉索剝啄的輕響讓她皺眉,擱下筆起身繞過書桌行到窗前,略探出頭去—— 月下一張風(fēng)塵仆仆卻笑意飛揚的臉倏然湊近。 隔著窗欞,就著月色,那如陳年花雕般的沉嗓從耳畔繞進心尖。 “我回來了?!?/br> 顧春頭一回發(fā)現(xiàn),這短短四個字,竟比這秋夜月色,更加悱惻多情。 眼看她忽然滿面悲痛地潸然淚下,驚慌失措的李崇琰急忙翻窗而入,將她擁入懷中。 “哭這么慘……是什么意思?”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小別重逢的喜極而泣呀! 第72章 有多久沒有這樣沒遮沒攔地哭過了? 或許, 至少十年。 當(dāng)年被母親托付給奶娘送出原州的那日, 臨行前, 母親將她抱在懷中,溫和、平靜、堅定地告訴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去處與歸途。 去團山找你舅舅, 好好活下去。 若在途中生出什么變故, 別光顧著哭,那只會將你看起來更加可欺。 融融,今后沒人哄著你了, 不能哭。若實在忍不住哭了,也別讓人瞧見呀。 那時顧春就明白,面對這世間許多事,哭, 是最沒用處的舉動。除了讓人瞧出你的彷徨、軟弱,讓你陷入更加危險或艱難的處境之外, 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所以這十年來她都掛著笑, 煉著自己的心。 可此刻被李崇琰圈在懷中,那些不知因何而起的眼淚偏就不停往外涌,心中莫名有許多委屈綿綿不絕,軟弱得一塌糊涂。 卻不怕被他瞧見。 好似極篤定, 他會來哄。 見她只哭不答, 李崇琰輕嘆一口氣,將她抱起,就著窗畔書桌的椅子坐下, 任她抬起手臂環(huán)住自己的脖子,小蝦米似的蜷縮在自己懷中。 他珍而重之地將她圈在懷中,雖并不擅長哄人,翻來覆去就那樣幾句話,卻還是笨拙卻耐心地一遍一遍在她耳旁哄著。 在這樣久違的呵護中,顧春終于一氣兒哭完幾乎憋了十年的眼淚。 “受委屈了?”李崇琰輕輕拍著她的背,焦灼皺眉,無措地低頭親了親她的發(fā)頂。 顧春將臉埋在他的頸側(cè),啜泣著搖了搖頭,眼淚蹭得他一頸子濡濕?!拔摇?/br> 約莫是哭到有些發(fā)哽,半晌也沒再吐出第二個字來。 察覺到她在自己的懷中漸漸柔軟安順,李崇琰心下稍安,抱著她輕輕晃著,像抱了個小娃娃似的?!翱蓜e說是想我想的,我不會信的?!?/br> 就他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來看,他不在時,“有些人”過得不知道多逍遙自在呢。 聽出他的嗓音里似有顧影自憐的抱怨,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