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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換季,脫了衣服會感冒?!彼俅螐?qiáng)調(diào)。 汾喬哪里管這些,不讓她脫衣服,她干脆掙扎著坐起來,坐在顧衍腿上,正對上顧衍的眼睛。 以為汾喬醒了,正待要放開她的手,汾喬的大眼睛眨了一眨,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看進(jìn)他的眼底,一本正經(jīng)道:“我熱。” 說話時候帶著百利甜酒的奶油香氣,唇瓣柔軟嫣紅,貝齒隱約可見,光潔的兩頰帶著紅暈,昳麗迤邐,極盡誘惑。 顧衍沒說話,渾身僵硬了。 “顧衍……” 那調(diào)子極軟綿,如同滾過唇齒間,纏綿得讓人心底發(fā)癢,她叫的是顧衍。 顧衍有說不上來為什么會有幾分口干舌燥,渾身僵硬,不知要把手往哪里擺。 他第一次意識到汾喬已經(jīng)長大了。 明明昨天還是那個十五歲小女孩,大眼睛狡黠天真。 顧衍突然覺得不應(yīng)該這樣下去,干脆松開手,準(zhǔn)備把汾喬放平躺在車上睡。 汾喬的手突然失去束縛,一把勾住了眼前人的脖頸,“我說,我熱!” 汾喬很不高興顧衍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又重復(fù)一遍。 她不高興,嘴角都撇了下來像個小孩子。 顧衍又動彈不得了。 汾喬的大眼睛純真極了,看著他,就仿佛直視到心底。 半天沒收到反應(yīng),汾喬更沒有了耐性,迷迷糊糊中干脆一口咬了上去。 這一咬,正咬到了顧衍的下唇。 顧衍瞪大眼睛,汾喬光潔精致的臉龐就撞在他鼻尖,唇齒相依,卻不是親吻,汾喬在毫無技巧的亂咬! ☆、第四十四章 “喬喬,松口!” 顧衍被咬住了唇,只能含混吐出幾個字,往后躲,想要推開汾喬卻又怕控制不住力道傷到她。 好在汾喬聽到這一聲制止,下意識松開了牙齒。 她抬起眼簾茫然看了他一眼,動了動身,很快又閉上眼睛睡著了,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呼吸聲綿長而均勻。 睡著的汾喬面龐安詳恬靜,五官精致柔和,如同中世紀(jì)油畫中的小天使。 如果不是顧衍嘗到嘴角出血的咸腥味,他險些要以為汾喬剛才的搗亂是一場錯覺。 手指擦掉唇角破皮的血跡。口腔內(nèi)還殘留著百利甜的香氣。 良久,車廂里傳來一聲無奈的低嘆。 駕駛座上的司機(jī)張航正襟危坐,認(rèn)真開車,似乎自始至終沒有對這場風(fēng)波投以任何關(guān)注。 …… 宿醉,汾喬早上睡醒時候頭疼的都要裂開了。 昏昏沉沉從被子里爬出啦,窗外天已經(jīng)大亮,床頭柜上擺放著一杯泡好的蜂蜜檸檬汁。 身上有酒氣,汾喬皺眉,只覺得渾身黏膩,忍著難受洗了個澡,喝完檸檬水,拿著杯子下樓。 汾喬本以為起得這么晚,顧衍應(yīng)該早去了公司的,卻不想下樓時候顧衍還在客廳,泡了一杯熱咖啡,端坐在沙發(fā)上看早間新聞。 米灰色棒針編織毛衣,頭發(fā)幾縷散落額前,下面是高挺的鼻梁……舒適而隨意,舉止仍然帶著十足的矜貴。 和往日里不同,今天的顧衍似乎特別年輕,是因為沒穿正裝嗎?只有這個時候,汾喬才意識到:顧衍看起來強(qiáng)勢,事實(shí)上還沒有三十歲,也算得上是個年輕人。 但人們往往只注意到他的威嚴(yán)氣勢與雷霆手段,反而忽略了他真正的年齡。 還沒等樓梯下完,汾喬就興致勃勃喚了一聲,“顧衍!” 顧衍回頭,正看見汾喬三步并作兩步下樓來,無奈提醒道:“汾喬,別冒失,小心腳下。” 汾喬也聽話緩下腳步,臉上還是笑意:“今天不用上班嗎?” 話還沒說完,汾喬就注意到顧衍的下唇有個小血痂,放在顧衍清冷俊美的面上格外違和,十分刺眼。 “顧衍……你的臉怎么了?”汾喬指指自己的唇角示意,一臉疑惑。 顧衍見汾喬茫然無辜的眼神,簡直哭笑不得,看來汾喬當(dāng)真是把頭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抱了只小狗,然后被小狗咬了一口。”顧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完美掩飾了內(nèi)心的不平靜。 顧衍平日里正經(jīng)嚴(yán)肅,汾喬是萬萬想不到他會說謊的。 汾喬信以為真了,奇怪道:“原來你喜歡小狗嗎?我都不知道呢?!闭f完又想起什么,憤憤不平道:“小狗怎么咬你的嘴巴呢?你怎么這么笨,讓著它咬?” 她心疼地看了一眼顧衍被血痂破壞的完美唇形,又道:“你打過疫苗了嗎?” 顧衍簡直要被汾喬氣病了,板起臉:“昨天的事情都忘了嗎?” 昨晚的事情?汾喬皺著眉苦苦思索。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去聚餐,然后吃飯,然后她還唱了歌,下臺之后……心心說她喝了她的百利甜! 她喝酒了! 汾喬趕緊捂住嘴,仿佛這樣就可以掩蓋犯罪事實(shí)。 顧衍一擰眉,就有了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不說話,安靜地看著汾喬。 汾喬理虧地低下頭:“顧衍,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汾喬?”顧衍皺眉直接打斷了她,“這不是喝酒的問題,我教你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可為什么隨手拿起來的杯子你都敢喝下去?” “你能保證拿起來的是一杯百利甜而不是一杯□□嗎?” 汾喬是顧衍身上的一處軟板,若是有人心懷不軌,必定先從汾喬下手,所以汾喬校園內(nèi)外的出行時刻有人手暗地保護(hù)。 可很多事情是防不勝防的,倘若汾喬自己沒有警戒的心理,再周全的防護(hù)也有漏洞可循。 事實(shí)上汾喬也覺得自己是委屈的,昨天晚上那一杯百利甜也是她人生第一次喝酒,那時的情況那么緊張,眾目睽睽之下,汾喬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完全沒有思考能力,甚至連喝水都只是不經(jīng)過大腦的下意識動作,她哪里判斷得了呢? 汾喬低著頭,纖長的睫毛眨了眨,垂下去,不說話。 顧衍隔著一大張茶幾都能感受到她心里的委屈,心理終究不忍起來,吐了一口氣,重新開口:“喬喬,你要是覺得自己有道理,那就說出來,我可以向你道歉?!?/br> 汾喬的睫毛抖了抖,下一秒,晶瑩的水珠盈于睫毛底端。 養(yǎng)孩子就是這樣,你扔下她、教訓(xùn)她、不管她的時候,她不哭,可一旦你開始哄她,她便再也忍不住要哭了。 可小孩子也是最敏感聰明的,她們知道眼淚只對在乎的人管用。 顧衍坐不住了,他站起來行到汾喬面前,手心在汾喬的頭頂猶豫許久,終究沒有撫下去,重新抽了紙巾遞到汾喬面前,放柔聲音,猶豫試探道:“那是我錯了?” 汾喬不想哭,她接過紙巾,飛快擦了睫毛上的水珠,這才抬起頭,漂亮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