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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了,更遑論他為附中拿下的大大小小十幾座獎項。 汾喬和大家一起鼓了掌。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每周總結(jié),校長的發(fā)言實在冗長繁瑣,上課的預(yù)備鈴都響起來他才堪堪打住。 校會散后,學(xué)生們都忙著回到教室上課,短短兩分鐘,cao場上已經(jīng)不剩幾個人了,汾喬正要回教室,身后卻傳來喊聲。 “汾喬!” 汾喬回頭,奇怪賀崤為什么會在這時候叫住她,卻還是停下腳步,等著賀崤追上來。 “手給我?!?/br> 汾喬以為他又要給酸梅,眼底泛起了笑意,唇角也微勾起來。也不知道賀崤從哪找來了那么多不同包裝不同口味的酸梅。 賀崤卻為這個久違的笑容愣住了,他很久沒看過汾喬這么輕松地笑開來了。 女孩的眼底仿佛墮入了萬千星光,漂亮的讓人幾乎沉迷其中,瑩白的面龐在溫和的陽光下看得到細小的茸毛,抿著櫻紅的唇瓣。清風(fēng)從她的耳畔劃過,吹起她及腰的黑發(fā)。 ☆、第十章 那一瞬間,賀崤的心臟再次不受控地怦怦跳動起來。 這是他最喜歡的女孩啊,美好地讓人恨不得把天下所有最好的東西捧到她的面前。 汾喬已經(jīng)順從地攤開掌心,“我閉上眼睛了,你快拿出來!” 這次放在手心的卻不是汾喬想象中的酸梅,而是一張卡。 睜開眼,汾喬生氣,“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賀崤也不惱,只溫聲安撫她,“房子就要開始拍賣了,你不想很想把房子拍回來嗎?那是汾伯伯留給你的嗎?” 賀崤循循善誘,“汾喬,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汾喬被說中心事,卻還是不領(lǐng)情,只把卡塞還給賀崤,硬邦邦地說,“那我也不要,這錢又不是你自己賺的?!?/br> “汾喬,你看著我,”賀崤的眼睛明亮而堅定,“這是我的錢,我奶奶臨終前給我留下了信托基金,卡里是信托去年的收益,我有處置它的權(quán)利,但我現(xiàn)在不需要這些錢。” 見汾喬還是不肯接,賀崤直接拉過她的手,把卡重新放回她的掌心,“錢只是身外之物,我相信奶奶如果在世,知道這些錢幫助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會高興的?!?/br> 汾喬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賀崤已經(jīng)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汾喬低頭看手里的卡。 這卡能收嗎? 誠然,汾喬想買回那套房子,可是一旦收下了這錢,她自己都不確定哪一天可以還清賀崤。 在過去的十七年里,再多的錢對汾喬來說也只是一組數(shù)字,她從未為錢發(fā)過愁。但在短短的這幾個天里,她對錢的概念似乎一瞬間清晰起來。 就算假設(shè)她工作以后每個月一萬塊工資,可難道她要不吃不喝工作一百年來還清買房欠下的債務(wù)嗎?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會變質(zhì)的,賀崤現(xiàn)在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以把友情當(dāng)做利息??筛吡膺€曾經(jīng)是世上最好的mama呢。倘若有一天,賀崤開始討厭她,不再對她好的時候,欠他的錢要怎么辦呢? 汾喬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清醒地意識到,就算她在那幢洋房里生活了十五年,但現(xiàn)在那房子也不是她住得起的了。 找時間還給賀崤吧。 汾喬嘆了一口氣,把卡放在了校服外套左邊的口袋里。她轉(zhuǎn)身朝教學(xué)樓的方向走。 只在cao場邊上的垃圾桶前停下,把校服外套另一個口袋里的紙團扔了進去,隨后便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cao場上。 只是接下來的兩天,汾喬卻一直沒在學(xué)校遇到賀崤。一打電話才知道賀崤爺爺生病了,賀崤一直在病床前伺候。 賀崤家是典型的舊式家族做派,賀崤的奶奶就是前朝財政大臣的獨生女。賀崤作為嫡長孫在家中的地位超然,但同樣的,他所肩負的責(zé)任也非常人所能及。 賀崤花在學(xué)習(xí)上的精力恐怕只有十之三四,即使這樣,也足夠讓附中的眾人望塵莫及了。想到這,汾喬嫉妒地撇嘴,也不知賀崤的大腦生的是什么構(gòu)造,怎么就這么聰明。 …… 這天下午放學(xué)半個多小時,汾喬寫完作業(yè)才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附中大門外就是一條柏油路,而且是寬廣的雙向八車并行的馬路。路旁種著兩排高大的法國梧桐,正是盛夏,梧桐枝繁葉茂,細碎的陽光自枝葉的罅隙間斑斑點點地灑落。蟬鳴不知從哪傳來,卻又一直不停。 汾喬埋頭從樹蔭下走過,直到身旁傳來聲音——“請等一下!” 汾喬抬頭,一輛黑色的賓利靜靜地停在馬路邊上,車窗玻璃緩緩降下來,一個女人沖她微笑著說話,“汾喬,阿姨有些事情想和你談一談,可以嗎?” 女人的氣質(zhì)斐然,柔順地黑發(fā)地盤在腦后,偶有幾縷從耳畔垂下,明眸皓齒,是個大美人。 來人是賀崤的mama。 賀崤生日的時候曾經(jīng)邀請汾喬去家里,汾喬的舌尖到現(xiàn)在還能回憶起賀崤mama親手烤的奇曲餅香甜的味道。 賀崤的mama想和她談什么? 汾喬遲疑,卻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談話的地方在一家茶館,裝潢處處透著古典的美感。 汾喬討厭喝茶,茶泡好后,汾喬也只拿起杯子禮貌地微抿了一口。 見狀,顧茵了然地微微一笑,也緩緩放下了茶杯,溫聲道,“這是今年早春的峨眉毛峰,也是賀崤最喜歡的茶,賀崤并不喜歡喝檸檬水。” 聽到這,汾喬驚訝極了。 顧茵并不意外汾喬驚詫的神色,“賀崤從來沒有說過,對嗎?” 賀崤每次和汾喬在一起的時候都陪她喝檸檬水,汾喬一直以為賀崤就算不喜歡,也不至于討厭。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我了解我的兒子。他若是喜歡一個人,可以在相處時候藏起自己所有的喜好,一切順著對方的喜好來。賀崤喜歡你,你知道的,對嗎,汾喬?” 汾喬的臉色一白,桌下的手指不自覺捏緊了裙擺,不知道該答什么。 “你很漂亮也很優(yōu)秀,賀崤喜歡你并不奇怪。阿姨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你們這個年紀,事實上賀崤和你戀愛,阿姨也沒有什么好反對的?!?/br> “不…”汾喬捏緊裙擺,“我和賀崤沒有戀愛。” “我知道。” 知道?汾喬驚訝地抬頭去看顧茵的神色。 既然知道他們并沒有戀愛,顧茵為什么還要說這些呢? 顧茵依然得體地笑著,不緊不慢道,“昨天賀崤的信托人給我打了電話,說賀崤已經(jīng)取走了去年的信托收益。我想來想去,賀崤取走這筆錢的理由,應(yīng)該是為了你。阿姨猜的對嗎?汾喬?” “是,錢現(xiàn)在在我這,可我本來就是要還給賀崤的。”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汾喬,我并不是在向你要回這筆錢。錢是賀崤的,賀崤有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