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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點。那個夢就像真實的存在……“陸瞿先生嗎,我現(xiàn)在大衛(wèi)·勞德私園的大門口。”不到半個小時,一直躲在衛(wèi)生間里的陸瞿猶如聽到了天籟。“好的,我馬上過去!”陸瞿噌地從馬桶上跳起,幾乎是用跑的離開了衛(wèi)生間。穿過了長長的走廊,昏黃的路燈下只有陸瞿一個人孤單的身影。“你好,我這就到大門口了,請問你的車子是什么顏色?”陸瞿邊在寂靜的林蔭路上跑著,邊打電話詢問。“黑色的,打著雙閃燈的那輛,你出了門左手邊沿路走十幾米?!?/br>“好的,我馬上到?!?/br>一切是如此的天衣無縫,堪稱完美,不是嗎?不是嗎!陸瞿想到了三個字的經(jīng)典國罵。對方真的是老手了,等著自己給對方打完電話,看著自己那一臉逃脫的快慰喜上眉梢……然后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再然后,陸瞿就出現(xiàn)在了幾十分鐘前自己還認為富麗堪比皇宮的大房間里。一直等到那個被稱為是主人的出現(xiàn),那個自稱是大衛(wèi)·詹姆斯·勞德的人。“為什么要抓我?”對方一直沉默地看著他,最后陸瞿按耐不住了。“陸先生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請你留下來做客。”“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br>“哦,我這里的條件還不錯,不自夸的說,比七星級的賓館還要好?!?/br>“直說吧,你想要從我這得到什么?”陸瞿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了,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是中了圈套了。“想要什么?”大衛(wèi)·勞德這才施施然地從沙發(fā)上站起,閑庭信步般地走到陸瞿面前,用玩味的眼神上下左右再次打量他一遍,“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我不介意把你當(dāng)成他?!敝卑锥掷淇岬臄⑹觥?/br>聽到這話,陸瞿一個激靈!何偉!已經(jīng)不止一個人說他和何偉長得很像了,只是自己并不覺得。怪不得何偉剛才那么火急火燎地讓自己離開,原來他們兩個早就認識!可是,那個杜克不是和何偉是……那個關(guān)系嗎,他為什么要把何偉推給別人呢?不,那個杜克真正想的是把自己推給大衛(wèi)勞德!不是好多人都說自己和何偉長得很像嗎,而且眼前的這個人剛剛也說了,他不介意把自己當(dāng)成何偉!那么……心思電轉(zhuǎn)間,陸瞿一下子就把前后因果捋順了,為什么那個杜克當(dāng)初會那么好心的幫自己出國,為什么他要如此關(guān)心有“心理問題”的表哥,千里迢迢的讓自己捎來所謂的偏方,又為什么他會有意無意間跟自己提到紐約心理學(xué)界有名的湯姆醫(yī)生。可是千怪萬怪,還是要怪自己,要不是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自己怎么會樂顛顛地吃下毒蘋果……思前想后,在極度恐懼和憤恨間,陸瞿終于決定放出心中的惡魔……“如果你口中那個跟我很像的朋友來了,你是不是會放了我?”這個一直沒有大的情緒、一派精英范兒的大衛(wèi)·勞德此刻竟眼放異彩,高高地挑起一邊的眉毛,“你認識他?”此刻,陸瞿反倒淡定了下來,學(xué)著美國佬的樣子聳聳肩,“也許吧?!?/br>“只要你能把他叫來,我會放你走。”對方連聲音都興奮了起來,白色人種那過于蒼白的臉上竟然冒起紅光,“需要我?guī)褪裁疵???/br>“讓我一個人待會就好了?!?/br>“好,記住,越快越好!”冷冷看著屋里的人一個個離開,門悄無聲息的合上,陸瞿心里只覺得好笑,什么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永遠的面不改色,都是狗屁!那是沒有關(guān)涉到自己真正在乎的東西,如果真的關(guān)涉到了,什么永遠的大BOSS,還不是一樣眉飛色舞、急不可耐?那個大衛(wèi)·勞德看樣子都要三十幾歲了吧,可就剛才那樣子誰還相信他是個跺一腳紐約都要顫三顫的人?“你現(xiàn)在哪里?喬說并沒有見到你人!”何偉果然來了電話。聽著那頭焦急的聲音,陸瞿心里一酸,眼淚倏然落下,“我沒事,我到住處了。”“你騙誰呢!”何偉直接罵人了,“乖乖告訴老子你現(xiàn)在在哪,別他媽廢話?!?/br>“何偉……”陸瞿的聲音終于泄露了秘密,哽咽不住,“我被那個大衛(wèi)·勞德強迫留下了?!?/br>“那個變態(tài)!”何偉咒罵出聲。“他說如果你不來,就找我麻煩?!标戹牟亮瞬裂蹨I,聲音清晰無比地說。“你說什么?”何偉似乎沒有聽清,“你說他要見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說見了你人,才肯放我走。”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將近30秒,何偉才說道,“我知道了,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就定飛機票,最晚三天后也到了?!?/br>“你說什么?”上一刻還安穩(wěn)地背靠沙發(fā)看文件的大衛(wèi)·勞德,聽陸瞿說他要見的人三天后就能到,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緊緊抓著陸瞿的領(lǐng)子,急急地追問,“你說他三天后就能到?你確定?沒有騙我?”陸瞿掙扎著從他手里奪回自己的領(lǐng)口,冷冷地說,“來了不就知道了。”此刻的大衛(wèi)·勞德完全忽略了陸瞿的反抗,人一下子處在情緒無法控制的狀態(tài),在屋子里急急地走圈,然后轉(zhuǎn)身把身后所有的仆人都狠狠擁抱了一下,嘴里不停地說“他要回來了”,之后緊緊抱住管家不放,難掩滿臉興奮,“吉姆,你聽到了嗎,他說薩尼三天后就回來了。”“是的,先生,我聽到了?!崩瞎芗一乇ё〈笮l(wèi)·勞德,在他背上安撫地拍了拍,似乎也很高興。看著眼前這個人躁動的狀態(tài),陸瞿突然相信,杜克說的也許是對的,這個人可能真的有心理問題。不過,管他們呢,尤其是那個可惡的杜克,估計死也沒有想到,何偉跟自己的關(guān)系會這么好,為了自己,何偉甘愿羊入虎口。報復(fù)之余,陸瞿又開始陷入深深的自責(zé)中,雖然杜克和何偉總是處在別扭的你追我躲中,但是陸瞿從何偉的言談中能夠感受的出來,何偉喜歡那個杜克,而且,很喜歡。而對大衛(wèi)·勞德,何偉短短的幾句話里就泄露了心里對此人的無奈。而現(xiàn)在的自己在做什么呢?別人傷害了自己,就毀掉那人最看重的東西,讓他悔不當(dāng)初惹毛了自己。可是,另外那個被傷害的人何辜之有?自己豈不是做著比那人更令人痛恨的事情嗎?不過,看這樣子,這個大衛(wèi)·勞德似乎更在乎何偉呢,誰能完全打包票地說,大衛(wèi)·勞德就不是何偉最好的去處呢?人總是這樣,給自己的行為找借口,給自己的內(nèi)疚找安慰。誰也沒有資格說誰。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