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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樂融融的,好似一家子。 這頭任豐年在看了任想容寫字好些日子后,偶爾會想起那個給她革職排擠的叫花子了,也不知道他怎樣了,有沒有給排擠的后悔自己沒繼續(xù)要飯呢? 用了午膳,任大小姐的日常便是要去花園里頭逛逛消食。任府里的花園雖不比他們在長安那個大,卻也是夠看的,花團錦簇好不熱鬧,更有怪石嶙峋的假山和亭臺院落,錯落有致,別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韻味。 然而就是在這樣一個午間,她卻遇上了一個人,拿著掃帚一步步挪動著掃地,明明是一天里最熱的時候,身上穿的衣裳卻整齊干凈,莫名叫人覺得清爽。午間的陽光很烈,透過樹葉撒到這人的身上,寧靜悠遠,倒叫人有些舍不得打亂。 一個小丫鬟卻冒冒失失的闖進了她的視野里。 小丫鬟瞧著不過十五六歲,臉上嫩白剔透,頭上綰了一對兒雙丫髻,一張平凡清秀的臉上有些忐忑,面上透出嬌羞的紅暈。 “……你、你有沒有時間?” 那人瞧著她長眉微挑,示意繼續(xù)說下去。 小丫頭對對手指,有些羞澀道:“明兒個夜里,你能來我們家用個便飯么?我爹娘皆在老爺屋里當差,他們很好的?!?/br> 大樹邊的任大小姐面無表情:…… 他仍舊沒有多余的神情,并沒有深究的意思,只淡淡道:“抱歉,并無閑暇。” 小丫頭有些糾結和心疼,只嘟囔著道:“那些事情都是大小姐叫他們做的,你別難過,我……我以后做完了活兒便來陪著你一起做?!?/br> 這人很有禮數(shù),即便對小丫頭說的話沒有任何興趣,也靜靜等她說完,他難得露出一絲淺笑:“不必了,我能做得完。” 小丫頭的臉更紅了,她抿抿唇道:“但是——” 任豐年在樹后頭輕巧翻了個白眼,語聲清晰可聞:“念珠,你問問他們,是活不夠多?還是人不想做了?趕緊把他們帶下去多安排點事兒?!?/br> 那人給她打斷了,也只是轉身,看著她漂亮烏黑的眼睛,身形似松柏挺拔有型,低沉的嗓音叫了聲“大小姐”,面色平淡抬頭瞧她一眼,暗色的眸子里仿佛帶了絲異樣的情緒,眨眼間又沒入寡淡的眼角眉梢。 他轉身離去時任豐年還有些發(fā)愣。小丫頭已經(jīng)嚇得面色都不對了,直直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給兩個小丫鬟拉了下去。 任豐年從嗓子眼里哼出一聲,面無表情不作理睬,淡紫色織銀的裙角微微擺動,繞過她繼續(xù)散步。明明就是個叫花子,裝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李琨:…… ☆、第6章 第六章 時間過得雖慢,卻實是不長,很快便入了夏,相熟的各家人家也皆發(fā)了初夏宴的請?zhí)2贿^今年卻實有些不同,因著任家竟也收到了呂家的帖子。 呂家是平遙的三大家族之一,這其余兩家分別是聶家和刁家,卻只呂家子弟卻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平易近人。舉個例,便是尋常聯(lián)姻,聶氏和刁氏向來只會往門當戶對的、或是高門第娶,而呂氏卻隔幾年偶爾也有兩三個嫡出子弟娶了小家族的閨女。 故而在平遙那些個不出眾的或是新貴家族看來,呂家卻是一塊進入上流社會最好的敲門磚,若是幸運的,直接結為親家,從此深根,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今年任府也收到了呂家的請?zhí)?,任老爺自然喜不自勝,這自然是近兩年他經(jīng)營得當?shù)脑?,不然任家怎能這么快入了平遙世代扎根的大家族的眼? 原本任豪只打算帶嫡妻嫡女去的,倒不是他對任想容的疼愛有所減少,只是到底門當戶對的人家也就罷了,若是這種大家族的席面,何苦叫任想容也去遭這罪? 只明玉聽了卻是不依,任想容十歲不滿,便長了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蛋,若是真能給大家夫人瞧上,定了親比甚么都強。況且想容會撒嬌又識趣兒,便是沒機會給人瞧上,同幾個大家小姐做了手帕交也是好的。 明玉這輩子是沒機會堂堂正正坐在宴席上當個優(yōu)雅貴婦人了,可是她女兒想容可以,這樣的機會也不多,怎么能讓路氏和任豐年占了?她們便不能分一杯羹了?都是女兒,哪有這樣偏心的道理! 見了任豪只嬌滴滴的絞了綢帕子落淚,她瞧著多愁善感,哭起來也梨花帶雨:“老爺何苦解釋這許多?我便知道,我的容兒只是個庶出女兒,怎么也不配同大小姐一道的。只心里怕容兒多想了,往日里哪家席面她不去的?這下倒好,大小姐來了,反倒沒挨上。妾身只害怕不利于她們姐妹和睦,又怕容兒難過……老爺……” 任豪被她哭的心里郁悶,他又不是個傻子!這左一個“庶出”右一個“不配”的,便知明玉是在吃味兒。她自己可能意識不到,只任豪自己也是庶出,他才是最討厭別人議論嫡庶的!又怎么會因為庶出瞧不上小女兒? 任豪甩甩袖子,皺了濃黑的眉:“不帶想容去是怕她應付不了!你沒去過正經(jīng)的宴,自然不曉得那些門道!” 他又想解釋兩句是為了想容好,可瞧著明玉那樣兒便閉了口,同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妾室解釋那許多有甚么用! 再不搭理哭啼啼的美嬌娘,任豪心煩著便去了路氏那兒。 路氏拿了枸杞?jīng)霾?,知曉他愛喝稍稍甜口的,便又添上一勺槐花蜜?/br> 她聽了任豪的話便露了絲笑意:“想容年紀不如阿辭大,老爺多疼她些也是有的。這樣的宴,咱們這樣的新貴人家去了,除了低頭老實,也做不了別的,叫孩子去受苦也是沒法子。妾身以為,這宴席貴人多,去了最大的好處便是在旁人眼里升了地位,再多便是搭上幾根線罷了?!?/br> 任豪感嘆果然還是妻子知他意,甚么嫁娶之事也不瞧瞧多少年出一樁,指望這個?怎么不去指望天上掉餡餅?!任老爺滿意的拍拍路氏的手,當晚又在正院里歇下了。 明玉在府里消息靈通,一早兒知道任豪橫豎還是沒有帶上任想容的意思,心里便空落落的難受,見了女兒進門便拉了她流淚:“容兒啊,姨娘是幫不上你了!你爹的心思全給大房占了!現(xiàn)下竟連大家族的宴席也阻了不讓你去!虧他給你打頭面聘廚子,到底是不如去呂家宴席有用!你可小心著你那大jiejie!瞧著沒心眼脾氣怪,可不是最蔫壞的!” 她見任想容神情怨怒,淚花都在眼眶里打轉了,還嫌不夠嘴上不停:“你爹看著疼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好說!你可要抓緊些討好他,莫要等出嫁了連體面的嫁妝也沒有!全給大房那個給奪走了去!” 任想容給她講的難過了半晌,連午膳都沒用。明玉知道了也就呶呶嘴,女娃兒要吃那么多飯作甚?瘦些才好看,男人喜歡。 這頭任豐年和路氏母女沒那么多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