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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先帝喜愛,排序之前的皇子俱已亡故,這天子寶座怕是要輪到圣上了。可公孫先生卻說,如今局勢未明,先帝屬意尚不得知。藩王無詔不得離藩地,若有異動,叫有心人一挑撥,好事也成壞事了。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敢閑著,或戒備,或整軍,人人如拉滿的弓弦,只等京城消息?!?/br> 明蘭問道:“那……侯爺彼時,在做甚?” “我暗中守在京城外。未過多久,先帝冊封圣上生母為后,我知大事已定,茲事體大,便親自南下報信,為抄近道趕路,什么險灘急流,山路陡坡都得走。 一路上,溺死了好幾個舟子兄弟,斃了十數(shù)匹良駒。只十余天功夫,就趕到了。” 明蘭艱難的咽下口水,“那是……以前跟著你的?是漕幫的?!惫植坏眠@兩年賬房里陸續(xù)向幾戶人家支出銀錢,都是車三娘使人來取。 顧廷燁面露慘色,點點頭——那幾個都是跟了他許多年的好兄弟。 “待先帝召見入京的旨意到蜀邊時,果然不軌之徒四下蠢動,劉正杰三天便擒殺了四五撥刺客,段家兄弟護著皇后和幾位小皇子,半座王府血流成河??杀藭r,皇上早在路上了。我與沈兄兵分兩路,一明一暗。他做了十幾年王府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知道他的不在少數(shù),便領(lǐng)著兵馬侍衛(wèi)走明路;而我與老耿護著皇上暗中繞開官道,另走一路?!?nbsp;他緊擰著眉心,似是想起了那段驚心動魄的歲月,“沈兄那路,不知碰上多少次劫殺,明著是盜匪,其實就是勾結(jié)謀逆的衛(wèi)所軍隊。沈兄幾乎送掉了性命,鐘兄弟沒了二弟和一個侄兒??斓街彪`地界時,我們這一路也遮掩不住了,老耿拼死殿后,一條胳膊一條腿差點就殘了,還賠上耿夫人兩個兄弟的性命。我護著皇上殺出一條血路,直到看見城門,九門提督領(lǐng)兵出城來接,才算平安?!?nbsp;明蘭聽得心驚rou跳,掌心一片冷汗。 猶記得那時整個京城都等著儲君,偏左等右等,八王爺過了好幾個月才到,當時自己還腹誹過幾句古代交通落后,沒想竟有這許多波折。 難怪皇帝這么信重他們幾個,這種拿血rou性命換來的忠誠度,果然不是京城權(quán)圌貴哭一場或表白一段忠心能抵過的。 這些根深葉茂的權(quán)爵世家都水深的很,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誰知道骨子里頭是什么;而顧廷燁他們幾個卻是真正把身家性命都押在皇帝身上了的。什么叫心腹?昔日楚霸王項羽橫掃天下,最信任的還是他的江東子弟。李自成幾降幾反,最核心的就是最初起事之眾,只要這幫老兄弟在,他投降幾次失敗幾次,都能東山再起(這幫人后來大多坑在一片石)。 難怪老耿再怎么出錯,顧廷燁每天打家務(wù)官司,沈從興一天到晚犯渾,皇帝還是要用這些人。只要能辦事,能完成任務(wù),并且絕對忠誠,其余都是細枝末節(jié)。 “好一把九五之尊的寶座,不知染了多少人血!”明蘭輕聲道。 顧廷燁搖搖頭,也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咱們離去的那段日子里,皇后和幾位小皇子忽染了急癥……” 明蘭懷疑:“急癥?” 顧廷燁道:“也不知是真的病了,還是有人投毒??傊?,那會兒王府里人心惶惶,段劉二位兄弟,雖能抵御強敵擒殺刺客,卻對內(nèi)帷之事束手無策。于是,鄒夫人只好親自入王府照料,那會兒,她已身懷六甲?!?/br> “后來,皇后娘娘和幾位小皇子都好了,可鄒夫人卻……?”明蘭顫著聲音。 顧廷燁面露惋惜色,“待沈兄趕回去時,只見了鄒夫人最后一面?!?/br> “……難怪,皇后娘娘那般抬舉鄒姨娘?!?/br> “沈兄大病一場,險些也跟著去了。”顧廷燁低聲道,“自鄒夫人故去之后,沈兄行事愈發(fā)沒有章法了。” 兩人沉默許久,明蘭忽笑了一聲,“這世上之事,就是這么有趣。倘若當初皇后娘娘沒能好轉(zhuǎn),那么如今鄒家之憂,便成了沈家之憂。這位鄒夫人,倒的的確確是一心為了夫家。” 顧廷燁默了會兒,緩緩道:“公孫先生與我說,你是他生平僅見的明白女子?!薄F(xiàn)實往往就是這么丑陋和無奈。 明蘭苦澀道:“有些事情越是明白,心頭便越是荒涼?!?/br> 顧廷燁看了她一會兒,道:“旁人的事說完了,現(xiàn)下來說說我們的事罷。” 明蘭漠然道:“好。不知侯爺打算從何說起?!?/br> “就從齊國公府那日的壽宴說起?!?/br> 明蘭按捺下心慌,只聽顧廷燁道,“那日回來后,我時常不快。你一直猜測,以為是因著齊家那兩個孩兒的名字罷?” 對上男人黝黑深沉的眸子,明蘭無可抵賴的點點頭。 “你素來聰明,遇事不亂,在這件事上為何會如此?”顧廷燁靜靜道,“心虛而已?!?/br> 明蘭辯無可辯,垂首坐著。 顧廷燁道,“你甚至沒有多問小祿子幾句,你可知后來怎樣?那日,我在門房等的不耐煩,便往里多走了幾步,聽見了你和齊衡說的話。” 明蘭心頭一陣亂跳,張口欲辯,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顧廷燁細細梭巡她的神情,淡淡道:“瞧,你又心虛了。童年伙伴,就是說上兩句又如何,況且……”他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好話?!?/br> “那你究竟在氣我什么?” 這句話明蘭納悶了許久,既不是因為名字,也不是因為她和齊衡說話,那么,這個男人到底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你從不曾用那般口氣與我說過話。”顧廷燁平靜道,“你端莊守禮,便是對著太夫人也不曾失過半分禮數(shù)。除了齊衡,你從來不曾跟任何人那種口氣說過話?!?/br> 明蘭猶記得自己罵了齊衡兩句很不好聽的,難道這個男人在嫉妒這個?她不禁錯愕道,脫口而出,“為何不能?我,我又不靠他過日子……” “因為你需要靠我過日子,所以才對我禮敬有嘉么?” 明蘭慌道,“不,不是……”急得漲紅了臉,“侯爺這是斷章取義!” 顧廷燁滿目深沉,倏然站起身子,高大的身軀在屋里走了一圈,停在明蘭面前,“齊衡那小子對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便是他真為孩兒取了你的名字,那又如何?旁人心里怎么想,與我們有什么相干?我在乎的,是你心里怎么想。你……是否……” 下面的話,他自己也難以啟齒??尚λ潞钒肷?,竟此時怯了陣。 “沒有。我知道侯爺想問什么,這句話我已問過自己許多遍了?!泵魈m抬頭看了會兒窗外,似是凝神思索了片刻,又道,“……沒有,我從來未對齊衡有過男女之情。” “這般肯定?”過了片刻,顧廷燁才道。 明蘭淡然道:“很早之前,我就知道